第1章 楔子·Bloody Mary（1/1）

纽约，雨中，废弃大厦外部附着墙壁的楼梯上。

银色长发的日本男人，杀人魔放下枪，按着腹部的伤口喘着粗气坐到地上，冷不丁听到上空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

“天使对你微笑了吗？”

于是不假思索地又举起枪。

“砰砰！”

坐在上一层楼栏杆上的那人似失去了支撑身子向后仰倒翻下，像一只断翅的蝶。

“……”杀人魔无语地放下枪。他并未动手，那两声枪响是从某人口中拟声发出的。

红色的蝴蝶自空中落下，踩着栏杆站直又打起一把华丽缀着层层蕾丝的黑色洋伞。

他这才看清对方的装束，红色有着都铎王朝风格的长裙，衬地苍白色的皮肤更显得病态，虹膜与瞳孔都呈现一种淡淡的红色，一头及腰的白色长发随意披散，连眉毛睫毛都是白的，看起来仿佛是个有些奇怪的女孩——不，只是一种基因突变的异常罢了。

杀人魔的视线落在他颈部华丽似遮掩什么的十字架坠饰，开口是与他外表不符的娇媚女声：

“mary，大半夜的不在温暖房屋里呆着而是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

“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被称为“mary”的那人答非所问，左顾右盼，“我是不会被发现的。”

“当我置身于黑暗，便是海姆达尔也找不到我的踪迹。我可以存在于任何人的影子中。”

杀人魔的目光暗了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又开口了：

“放他们走不要紧吗？那个指出你的枪没装消音器，说要把你打下18层地狱的男孩？”

“不准打他们的主意！”杀人魔脸色一变，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声轻笑，“他们是我的。”

“哦。”玛丽小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与环境融为了一体，即便是穿得那么不伦不类与众不同又格格不入，即便是站在其他人的面前，也很容易叫人忽略。

“好看吗？”

“嗯？”

“感谢我吧，我只是看你在雨中站在栏杆上睡着，觉得应该叫醒你罢了。”杀人魔又笑了下，“纳达斯迪伯爵夫人要青春永驻依靠的从来不应该是处女的鲜血，而是充足良好的睡眠。”

“虽然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不会看人笑话……但要记得下回接应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走神了？”

“哦不好意思我是有事找你。”他如梦初醒，提着裙子打着伞自栏杆上跳下，“明晚有我的演出，这是门票。”

“你和你母亲很像，都总是活在梦里一般。”杀人魔笑着接过门票，她似乎很喜欢笑，“不过既然是我可爱的教子舞台首秀，我这个做教母的，总不会错过就是了。”

“剧名？”

“那个我记不住。”

“你的角色？”

“bloody m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