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何为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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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阁之中，一片幽寂，看不到其他人，只有青辰站在其中。

幽光一闪，青辰出现在一座大殿中，大殿十分空旷，四周雕刻着古老的图景，弥漫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大殿中央，有一个白玉蒲团，很是普通，蒲团上有一块灰色石头，有人头大小，其上有七个空洞，细细一看，竟似人的七窍。

青辰走近，细细观察灰色石头，他发现一侧刻有三个小字：问道石。

“问道石？”

青辰曾见过类似的宝物，如山岳般大小，能拷问无上强者的道心，为其找出不足，算是一件至宝，不过眼前这尊却太小了点，只有人头大小，想来修为高深者便能自然免疫了。

陡然间，问道石亮了起来，如同睁开了双眼，锁定了青辰，竟令他心神一震。

“何为道？”

一个宏大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直入人心，仿佛能瓦解一切抵抗，勾动真实的情绪，影响道心。

这一关便是拷问修炼者的道心，道心不过关，这一关便是失败了。

青辰脸色平静，盘膝坐下。

他想了想，开口道：“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无同出，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论道？跨入凝丹境，凭借太初青莲道体，他对道也有很多自己的领悟，此时谈论起来，一点也不虚。

“何为道？”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拷问着青辰的道心。

青辰沉吟了一会，回答道：“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

然而问道石似乎仍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拷问。

“何为道！？”问道石流转出古朴的气息，道喝之音响彻虚空，隆隆作响。

青辰稍稍皱眉，思考了一会才答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冥兮窈兮，其中有信，希言自然，惟道是从。”

“何为道！？”

问道石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宏大了，像是天道宏音，在青辰心中响起，动荡心神。

时间缓缓流逝，青辰脸色平静，慢慢的回答问道石的拷问，不紧不慢。

一言一句，青辰吐露自己对道的领悟与认知，天地间只剩下两个声音，问道石在问，青辰在答。

“何为道？”

问道石纠缠不休，彷如天神怒喝，又如万千佛陀在禅唱，巨声浩荡，回荡不休。

青辰紧紧盯着问道石，好一会才继续回答：“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强字之曰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何为道？”

问道石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像是天道在复苏，无情的拷问着青辰的道心，玄音浩大如天地倾覆，隆隆轰鸣，震动天穹。

青辰一字一顿道：“大道氾兮，其可左右，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隐无名。”

“何为道！”

玄音如天，大道嗡嗡震颤，似是引起了共鸣，天地都在轰鸣，万道在颤动，时空都水波一般，起伏动荡，哗哗作响。

青辰叹了口气，脸色平静，站了起来。

“何……”声音戛然而止。

问道石还未问完，青辰一脚将它踢翻在地，骨碌碌滚远了。

“这就是道。”青辰平静道。

他倏然转身，向大殿深处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

道阁之外，巨大的七彩榜卷铺展在天空中，显示着众弟子的成绩。

其中一个名字不断闪烁，名次在不断跳跃，很快便超越了所有人，遥遥领先，正是欧阳昊烽。

“欧阳昊烽恐怕经历了不少此类考验，已有不少应对经验，不然不可能攀升的这么快。”上官诗雅看着欧阳昊烽一骑绝尘，脸上有了然之色。

随后又紧盯着青辰的名次，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青辰怎么回事，这都半刻钟了，怎么还在第一层停留，问道石这一关不是挺简单的吗？”

道阁之中乃是异度空间，时空与现实有极大差别，外界一息时间，可能其中已然几个时辰过去了，而一般来说，若是一刻钟都未在某一层做出突破，那么基本上便止步于此了。

“啊，他离开第一层了！”

突然，青辰的信息一跳，他的成绩已然改变。

坐席之上，不少老弟子都紧紧盯着天空中的榜单，暗暗记录着那些天才弟子的信息，但更多的人却对欧阳昊烽的成绩很感兴趣。

甚至有消息灵通者打听到了青辰与欧阳昊烽的争斗，不久这些弟子们都知道了此事，皆是对此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