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卢老忠的赌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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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利成衣铺龚掌柜看完收据，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走了片刻，张茂财问杨同心：“东家，你要是狠狠心，那龚掌柜可就惨了。”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左右顾盼：“他是不知道你会法术。那些衣服你给变到哪里去了？太神了。”

“都在他的仓库里。”杨同心拿出旱烟袋，这是张茂财替他去烟草店买的。两人到了如意裁成衣铺，夏掌柜一看是杨同心马上笑容满面，过来恭恭敬敬行礼说道：“杨老板，午安啊。”

“你好啊夏掌柜。”

“你托付的事情我已经基本办妥了，那四个天天去高寡妇门前骚扰的青帮地痞，收了我的银子，暂时不来打扰了。那高寡妇天天赶工，听说累得够呛，可这女裁缝实在难找，不过您放心，保管误不了您赏赐府里的女书办。”

“这消息够快的，你都知道我要赏赐家里女书办了？”

“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可不敢像龚掌柜嚼舌根。”夏掌柜惊恐起来，他的店铺和龚掌柜的鑫利成衣铺离得不远，他刚才跟着看热闹早就知道了，也推测个八九不离十，否则这一条街五六家成衣铺，杨同心为什么单单找龚掌柜麻烦。

杨同心笑道：“谁人人前不说人，谁人人后不被说。你说这女裁缝难找，你不是欺负人家是个寡妇，刻意盘剥她，不舍得雇人吧？这偌大个长垣县就她一个女裁缝？”

“杨老板，您有所不知，这好裁缝一般都开着裁缝铺，自己做买卖，若是手艺高超的连散活都不怎么接，直接替大户人家量身裁体做衣服。那手艺要是再高超一些，就被官宦人家请去，专门服侍当官做宦的做好衣服，要是手艺出类拔萃，就会被召入织造局专门为朝廷出力。”

“也就高寡妇这样难办，自己没有店铺只能接散活，其实要是论针线手艺那是真不错，可她一个丧门星，谁敢让她上门啊，去谁家谁家倒霉，所以只能做做布鞋零星接一些活。再者这女眷的内里小衣什么的女人家怕羞都自家做，那里好大张旗鼓到我们成衣铺来买，您说是不是？”

“夏掌柜，我听着这话，你是说我们东家给府里女书办做小衣，是不害臊的意思呢？”张茂财打趣道。夏掌柜诚惶诚恐站起来，连连摆手：“不不，我这不是随便聊聊么，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他狠狠瞪了张茂财一眼——你拿我开什么玩笑？

“我身边可靠能使唤的人，现在就茂财一个，家里现在连个管家都没有，只能我自己来。这些女眷我是可怜他们，不光家破人亡，连孩子都抱到善堂送人了，又在大牢关了一年多，你说他们多难熬。”

“唉，杨老板真是菩萨心肠啊。这小衣前天我派人去看过，差不多了。得空就给您送到府上。”

“行了，剩下还没交工的你也紧巴手。我先告辞了。”

夏掌柜恭送到店门口，才回到铺子里，远远看到龚掌柜的鑫利成衣铺上了门板早早的打烊了，知道他被吓得不轻，摇摇头：真是自找倒霉。

张茂财想着这里和卢老忠的鞋店很近，他因为经常和卢老忠下棋，所以经常往卢老忠铺子里跑，想到这里，不由得棋瘾上来，试探着说道：“东家，咱们顺路过去看看卢老忠的鞋店？”

“去看看也行。茂财，你知道为什么他家鞋店只卖布鞋，不卖靴子么？”

“东家，是这么回事，这朝廷好像有个什么律法，平民百姓是不允许穿高过小腿的靴子，那高帮的靴子只有官府办差的人才可以穿，官老爷的官靴那都是有讲究的，至于什么讲究我也不知道。如今天下太平，查的也不是那么紧，只要不出格，基本也就没人较真，我有年去开封府跑腿，那里的大商人都穿着镶金线的靴子，那叫一个气派。”

两人正说着，猛然一团白色物体扑了过来，一下子扑倒杨同心的怀里，吓得张茂财往后一退，一看，是那只大白猫。杨同心把白猫抱在怀里，摸摸头：“你跑我们家是做客来了，这跑了就不回来，小东西。”

“东家，你可小心，这个小东西它咬人。”张茂财提醒。杨同心笑笑，轻轻拍着白猫的脑袋：“你看，有人记仇了。”

两人来到卢老忠的鞋店，却没看到卢老忠，张茂财拉过来伙计：“你们掌柜的呢？”

伙计和张茂财很熟悉，笑道：“掌柜的和隔壁裱糊匠丁老坏在赌棋。”

张茂财也是喜好下象棋的人，一听顿时手痒，杨同心看看他，抱着白猫笑道：“许是在后院，左右也是无事，过去看看吧。”

到了后院，远远看到卢老忠和丁老坏口下象棋，两人都紧皱眉头全神贯注，一旁的一个碗里放着几块碎银子。

那裱糊匠丁老坏弓着身子如同虾米，右手握着胜子不停的搓来搓去，蓦然间看到了关键所在，举起棋子啪的一声砸了下去，大喝一声：“将军！”

卢老忠屏息凝神面沉如水，稳稳的接招，挪动棋子化解危机。

张茂财实在忍不住了，说想要过去看看，杨同心笑道：“旁观不语真君子，举手不回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