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上少林（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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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相初横刀喝问这前来找寻失物的失主有何企图。

这人吓得冷汗直冒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大声嚎叫：“东家！救命！”

“马班头请手下留情。”杨同心快步赶过来，段飞跟在后面。

马相初回头冷笑道：“装神弄鬼的，你们打算干什么？”

“只不过开个玩笑，还请马班头见谅。”杨同心上前躬身行礼，马相初扫了杨同心几眼，收回刀，推了张茂财一把，张茂财屁滚尿流的跑回来，摸摸被刀背压出白印的脖子，怒火冲天跳着脚质问段飞：“你不说看不出来么！他一眼就看破了！你想害死我啊！”段飞忍住笑，连连赔礼：“是我的不是，茂财，你别生气。”

杨同心笑道：“不知道我们哪里出了纰漏，让马班头一眼就看出来了。”

马相初哼了一声，说道：“雕虫小技不过尔尔。凡是我见过的人，我都能记住相貌。上午比武的时候，他就在站在你的身后，虽然换了衣服贴了胡子，也不难看出来。再者，登封县不是开封洛阳这等大地方，怎么会有随便背着一百两黄金满街跑的人？这位朋友穿得虽然很富贵，可看着却不像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况且这包袱一落地我就喊他，他反倒做贼一样跑开，这就显得可疑。刚才他来找寻失物，样子像是很着急，可一看就没有那种忧心如焚的意思，东看西看的其实一直在偷偷观察我。一百两黄金，换成银子小一千两银子，换做寻常人不得急疯了？可他双目游移不定，神情鬼鬼祟祟，还说要酬谢我，那口气倒像是赶紧交差了事的敷衍口气。这些我再看不破，枉我做了十几年的捕头了。”

张茂财哭丧着脸对着段飞说道：“我有那么寒碜么？”

杨同心很欣赏这马相初的本事，他深深作揖，说道：“非是我故意戏弄马班头，实在事出有因，不得不试探一番，还请海涵。”

“试探我？”马相初瞅瞅杨同心，见他态度非常诚恳，收好了刀，问道：“试探我于你有何好处？”

“在下叫杨同心，在长垣县开个粮行度日，苦于被县内青帮滋扰，这次来登封是想招募几位侍卫，马班头武功高强，可不知道人品如何，故此才有所试探，现在证明，马班头是不二人选。”

“杨老板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可你忘了一节，若是我不愿意呢？”

“马班头得罪了布政使家公子的事情，在下已经打听明白。我只求马班头不嫌我这里兵少将寡庙小门窄，屈尊到敝处做一名侍卫，在下愿意帮你偿还这三千两银子。”

马相初没有答话皱眉思索，他指了一下段飞：“这位兄弟本事不在我之下，有他辅佐杨老板，对付一帮青帮地痞想来已经足够，何必一定要找我？”

段飞上前一步说道：“杨老板虽然待我亲厚，可我却不是他的手下，这次是奉命保护。马兄，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我有几句话想说说。”

“段兄请讲。”

“咱们学武之人，其实也和读书人一样，要遇到明主才能施展本领。我在开封跟着沈先生，惩治青帮地痞，击杀山贼土匪，既能行侠仗义不负学武初衷，又能养家糊口快意过活。马兄，你虽在公门办差，老实说这碗饭不那么容易吃。赶上贪官逼你在乡间横征暴敛，就算你不愿意，不也得一样办差？跟着杨老板则不一样，若是觉得可留，你就留，不想留，大可以直接走人。我从街坊四邻那里打听，听闻令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进了县学，以你现在的家资，供他读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杨老板年纪虽轻，却为人仗义豪爽，绝对不会亏待了你。言尽于此，请马兄多多思量。”

马相初听完段飞的话有些动容，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事我还要多思考几天。”

“我就多等几天，不过明天我要去少林寺，马班头若是想通了。三天之后，我在县里平安客栈天字一号房恭候大驾，告辞。”杨同心躬身行礼带着段飞和张茂财离开。

马相初和他们道别之后，回到家中，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的娘子彩云看他神思不守，过来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马相初笑道：“没怎么。娘子，请坐。”彩云摇头说道：“不，你一定有什么心事，连我也听不得么？”

“我在想着赶紧给鸿源添个弟弟。”

彩云登时脸色一红，啐道：“又来胡说。”她给马相初倒杯茶，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不能按时还钱，过几日我回趟娘家，请他们帮忙，若是顺利能带回来一百两银子。”

“娘子。若是有人帮咱们还了钱，还求我过去当侍卫，你觉得如何？”

“呦，谁那么好心出三千两银子帮咱们还钱——你说得是真的？”

“是。”马相初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彩云想了想，说道：“要按照他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只是相公，三千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再说长垣县离咱们这里几百里路，去了两眼一抹黑，相公你可要慎重啊。”

“我去和娘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