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女人（2/3）

现的方式过于恐怖，但是德川心中的恐惧比起之前降低了很多。长野县公安已经确认对方死亡，那么自己和她唯一相遇的地方应该只能是梦里。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德川第一次梦见山口茜了，在长野的那些日子里他几乎每两天都会梦见他一次。一开始的梦境是那天爆炸的无限重演，后期则有时会变成山口茜的单方面控诉，控诉他为什么去杀人。

而德川的反应也从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后面的习以为常。爆炸这种场面虽然恐惧，但是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至于控诉这种事情，德川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

你自己做的恶为什么要我去买单呢，德川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伤害自己的家伙也没有博爱精神，至于拿别人的错误让自己不舒服这种事更是完全不可能。

“哈哈哈！”山口茜的狂笑让德川很不舒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而出现的。”

德川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

“梦境反映的都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能看见我你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冷静。”山口茜满意地看着德川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说起来你一直在害怕吧。”

“我……”德川想说自己怎么会害怕一个已死之人，可是他努力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害怕的人应该不是我，但是你确实在害怕。”山口茜一下看穿了德川的心思，“白天你们应该破获了组织的据点，按理说应该正是最风光的时候，可是……”

‘可是你的恐惧正是因为这件事。’德川默默的在自己心里补全了后半句话。对方说的确实没错，他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在德川过往的经历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身边会出现这种国际犯罪组织。他更没想到的是，这种组织会特意安插人过来监视警察学校，根本不把国家强制司法力量放在眼里。

长野的案子虽然看上去特别凶险，但是只是犯罪组织对个人的犯罪行为。而东京的事虽然看上去对他们没什么影响，但是组织对警校的监控和渗透却是实打实一直存在着的。

德川不是天真的人，洗衣店大叔的目的他也能隐约猜到几分，可是猜到之后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却渐渐浮现在他的心底。

明火执仗的恐怖组织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边随便一个小人物都有可能是犯罪组织的成员。德川无法想象像今天这样的据点和犯罪者还有多少，他更不敢去想自己的身边到底是不是完全安全的。

“看来你是想到了。”山口茜满意地看着德川因为自己产生的情绪变化，“还记得我在长野说过的话吗，只要沾染上了这个案子就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脱身了，凛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最好的例子吗？”德川喃喃自语。他还记得对方曾经说过本川小姐想逃离那里，而逃离的代价就是死亡。

“没错，而且这个例子很可能就是你未来的结局。”山口茜的话语一字一句地敲击在德川的心里，“怎么样，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彻底退出警察系统，做个普通人就不用掺和进这些案子了。”

“怎么可能，在长野你们也没放过我啊。”德川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她。虽然他报考警校的时间比较仓促，虽然他从警的理由不够高大上，但至少在他对着樱花勋章宣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殉职的准备了。

在日本一般国民的心目中，职业组是高大上的存在，警察职业组成员更是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高位拿着优厚的待遇和工资。但是很少有人会去想，警察职业组的成员一般毕业于日本老牌名校，他们就算不做警察同样能有极其丰厚的待遇。

德川作为庆应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正式上班后第一年的薪水可以很轻松的达到同年资警部补的两倍以上。除非他后续可以做到警视监或者警视总监的级别，否则至少从薪水和工作强度上警察是比不上其他工作的。

除了一部分警察世家成员或者准备以警察为跳板进入政界的人，绝大部分职业组成员也和德川的情况差不多。比起优厚的待遇，他们选择当警察的原因更多的是为了理想和正义感。

说句有点矫情的话，德川在选择警察的同时也放弃了一部分安逸的生活，在有案件和危险的时候他也会下意识选择首先保全别人的性命。现在山口茜居然想这么轻易地就策反他，德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你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比较好，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反应。”山口茜诡异的笑容让德川心中一凛，“你需要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想你会有答案的。”

“喂，你……”德川刚说了一半，山口茜的幻象直接在半空中化为虚影。幻象幻化出的点点星光渐渐汇聚出金色的光芒，德川身边无穷无尽的黑暗在这束光芒的照耀下逐渐变得黯淡，天亮了。

“居然又惊醒了啊，这下估计又要睡不着了。”德川睁开双眼，昏暗的房间和旁边呼呼大睡的萩原松田都提示他时间还早。旁边的挂钟向他清晰地传达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