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驯化（5/6）

话音刚落，昭阳忽然感觉到了身体被连接的部位传来了剧痛。那是直击灵魂，几乎要粉碎身心的一切的痛苦。每一次刺激都达到了人体所能感受疼痛的阈值，感受每一寸皮肤被撕毁烧融，每一块肌肉被碾压焚寂，每一滴血液被吸取蒸干。内心深处的恶魔在疼痛感的巨矢面前被射穿，渺小的不堪一击，在绝对的痛苦面前，食人欲望无法再占据任何一丝思想的空位。

“咔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脑海中已经无暇思考其他事情，这样下去神经可能会收到无法修复，无法逆转的损毁。把烧红的铁棍捅进脑袋，脑浆沸腾后冒出的蒸汽都是赤红色，诉说着痛苦的深刻。

xindingdianxsw.org 。而在局长办公室中，橘雄悟俯瞰着下方城市的缩影，仿佛他便是世间主宰一般。

“代号s——不，昭阳！你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甘愿从人类降格的野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凶残且狂暴，以人类为食，是最最最恐怖的捕食者！与你相比，我们的力量太微小，所以你不愿与我们为伍，这正是身为凶兽的自傲！”

“但是今天就会让你低下高贵的头颅！正因为我们是人类，所以才能做到其他生物无法做到的事情。为何是人类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点？正是身为君临者的本能！要把世间万物都作为附庸所容纳，无论多么强大的猛兽，人类都能将其驯化。不存在无法驯化之物，只是不想在他们身上投入高于利用价值的成本罢了！”

“把你身处的环境剥夺，而限制在人工的牧场；把你捕食的獠牙挫磨，给予你屈辱的口粮；把你敢于反抗的神智击毁，向你灌输臣服的思想！我会让你的野性消失的百殆无痕，牢牢地控制你。让你的力量为我所用，决不反抗饲者的命令，对现状麻木不仁，乐于接受我的驱使！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这是能够支配整个世界的力量！！！”

痛苦的刺激渐渐减小，昭阳半瘫下来，大汗淋漓，他惊魂不定地喘着粗气，快要昏厥，但是却被迫清醒，脸上身上已经爬满了黑色的粗血管，如同错落在亚马逊河流域的狼蛛的花纹。

“为……什么……？”昭阳颤声问道。

“这也是为了你好，昭阳君。”加纳解释着，然后又从包中掏出了一罐瓦斯，在昭阳眼前晃着。

“这是五年前开发的特拉洛克作战所用的对aazon没有效果，但是对于有着旧型amazon性质的你应该有效。微量使用的话应该可以控制在不伤及生命的范畴。”

“等等，你要干什么……？”

“现在，你还有食人欲望吗？”

“当然啊，我可是无时不刻想要撕碎你啊！！！”昭阳喊道，脸变得十分狰狞。

“我明白了。”加纳对着昭阳喷下了喷雾。

“咳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首先第一感觉就是难闻，接着当这气体吸入肺中后，就好像肺从内部被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一般，不断挤压着。身体从内部开始坏死，如同枯萎一般，由平整的冰面变成粗糙的瓦砾地。随之袭来的是不能呼吸的恐惧，外界空间仿佛完全隔绝，自己被置入了吸干空气的真空当中，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有从身体深处那鼓动宛如雷鸣，仿佛要爆炸，愈发急促，疯狂涌入心室的血液几乎要把心脏撑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巴甫洛夫实验，昭阳？不错，正是那个创立了高级神经活动学说的巴甫洛夫，把意识与行为双双连接起来，完美而和谐，正是反射的概念。你的中枢神经系统此后将被刻上烙印，一旦此条件触发，你的感受器将对外界刺激产生规律性反应！”

“用无数次实验让你铭记，把这痛苦存留在脑海之中吧！你就将要如同听到摇铃流口水的狗，以及不断按压压杆得到食物的老鼠一般，你的身体会彻底记住这份痛楚！你的行为将因此被教化，每当你涌出食人欲望的时候，就让你承受地狱般的痛苦，这样的话，每当你以后产生食人欲望，自然而然就能回忆起这份苦痛了。就让恐惧感成为你压抑食人欲望的工具，让你彻底沦陷吧！！”

从瓦斯中解脱出来的昭阳呕吐了，胃部完全排斥了那些不属于身体内部的异物，酸液满上了食道和喉咙，让昭阳的口中充满了火烧般的感觉以及酸臭味。食物残渣和糜液从口中吐出，漫湿了胸口的衣服，粘稠的呕吐物糊在胸前，温暖而有质量，沉甸甸的。好在昭阳还没到大小便失禁的程度。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祝你早日能够彻底克制食人欲望，代替千翼。”

昭阳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痛苦无比，神情恍惚。

“对了，还有个想让你看看的东西……”

橘雄悟仿佛被充实了一般，收回了眺望城市的目光，坐在了办公椅上，嘴角淌露出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