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2）

们说话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他？”范天心中一紧：“他是谁？是莫言？还是……”

萧忆不再理他，轻身一飘，从他身旁闪过。范天目送她略略踉跄的身影，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地发冷。

想到这里，范天眼前又浮现出今日莫言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嘲弄，却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奈。而他所谓的“不知道”又是指的何事？他对自己，分明应该是仇敌；但他每每在紧要关头，却又不着痕迹地放过他与萧han。

是他自己的意志，或有受他人指使？若是有人指使，此人为何又能同时指派谈楚乔，并告诉她是萧忆之女。那么萧han……

范天心头微微一酸一紧：如果萧han在这儿就好了。至少谈楚乔这件事上她或许可以问出点什么。

正思量间，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他已听出来者是谁了。

“袁姑娘，夜深不便待客，恕范某失礼，你请回吧！”

门帘一动，袁芷芸偏偏就迈了进来：“我若过门而不入，才真正地是失礼了。”她一肚子气，满心疑问，自是难以安枕。

范天皱了皱眉。这让袁芷芸老大不高兴：“怎么？这么讨厌我么？如果现在在你眼前的是那位萧han姑娘，你就不会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吧？”

见范天不答，她自顾自地说下去：“今天与那个什么莫言过招的，就是你那位萧姑娘吧？她挺美啊！怪不得连那莫言也不忍心伤她了。”

“袁姑娘，你在我这里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事的，”范天轻头看向窗外，半晌，才又道：“因为，我自己也还没有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无法回答你的疑问。”

袁芷芸呆了呆，咬了咬牙，转身就走。跨到门口，她忽而驻足，头也不回地道：“看得出，那个莫言对萧han很有心；”她顿了一顿，终于又说，“那你呢？”

范天回过头来，眼里有一抹少有的温暖。他淡淡地吟道：“巫山行云沧海水，不复他求只为君——袁姑娘慢走，恕不远送了。”

袁芷芸缓缓地低下头，慢慢地走了出去。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范天方才掩上门。

他并非无情之人，对袁芷芸的心意也不是不明白。只是除了萧han，他心里实在无法容下其他人了。与其将来让袁芷芸伤心，不如在情浅时就让她失望放弃。自己的父母因情爱纠葛而抱憾半生，他不想覆辙重蹈。

次日清晨。

范天刚一起身，便有南家的家丁来报，请他厅上相见；他料定必有人来。果然不出所料，一到厅上，便看见多了几位客人。

除了最上首的一位清矍的文士模样的灰衣中年人与身侧的那名文秀少女他不认识以外，另外数人他都不陌生：在几名丐帮弟子中身上负了七个麻袋的两人正是与他交过手的吴恂与龙擎；坐在他俩略微上首的髯须大汉与彩衣女子，正是“剑魔”公孙余与其女“彩云仙女”公孙绾。其余几人，他倒不是很清楚各自的身份。

范天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在那位中年文士身上一顿，心下暗惊：此人表面上看来无甚特别，却自有一份气度。而他侧身的文秀少女却好生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正自思量间，身后数声咳嗽，南清和与谈邺等一行人踱了出来。那少女顿时笑靥逐开，一面迎上去，一面道：“女儿给爹娘请安。咦，爹爹，你面色为何略现憔悴？”

范天顿时恍然：原来她正是南清和的三女南如星。上次楚天镖局一役中，因萧han为救谈铃镜而受伤，他未及注意到旁人，故而没有马上认出她来。由她想到她对这中年文士的甚是恭敬的态度，他顿时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但听得南清和又轻咳数声，解释道：“为父昨日与那莫言斗过一场，内息稍稍失调，加上昨晚没有睡好，染上些风han，有点咳嗽。但不妨事的。”声音较平时略微沙哑。

范天一面听南清和说话，一面正自打量那中年人。那中年文士眼光一扫，正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那文士心里微微一怔：这年青人好锐利的眼神，想必应是悟心方丈提及的宇文氏的后裔——范天。

“爹爹，您终于也来了。”

声音冷不丁范天从身后传来，范天听出来人正是袁芷芸。原来这文士果真便是天山派北宗掌门人袁天义。

袁芷芸越过范天，径直走到父亲身旁站定，低声地说了些什么，便在一旁垂手而立。范天自拣了个下首最末的座位方自坐定，定睛一看，却不由一惊：只见几个丐帮弟子均数处挂彩，其中以龙擎与吴恂伤势尤重——

龙擎胸口的衣衫微敞，看得见胸前裹着重重纱布，还微微有血水沁出；而吴恂面色灰暗，呼吸混浊而沉重，口角也隐约见得拭去的血痕。这令他甚为不解：按理说此二人是丐帮的七袋弟子，武功远较其他人为高，为何两人反而较其他人伤得更重？

正思量间，南、谈二老已各自在上首坐下。二人与袁天义虽甚少谋面，但关系渊源却很深，故南清和也不多加客套，一坐定便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