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怀疑谁（1/2）

第41章 你怀疑谁

婧弋面色平静，道：“与你为敌，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可是有些选择并不由己，眼下我们虽有各自的目的，但若你真一心为羯赵，我们便终究是敌人。”

他眸光轻抬，看着越发大的雪，却也道：“你与我为敌，是为大晋，可眼下的大晋，当真值得你如此吗？”

“不管大晋如何，我始终是晋人。”

“若有一日，大晋不复存在了呢？”石闵语气平静，婧弋却是蹙眉，眸中多了一抹恼意，道：“你想说什么？”

石闵不以为意，冰冷的眸不知望向何处，那薄凉的声音已然传来。“刚刚得到的消息，庾翼派手下将士龚护行刺梁州刺史司马勋，司马勋重伤，而成汉乘机出兵，眼下的梁州，一片混乱。”

婧弋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说什么？”

庾翼派人行刺司马勋？怎么可能……

“意外？我也挺意外的，梁州和荆州虽相邻，但并无太大关系，庾翼不可能在眼下这关头派人行刺，更何况那司马勋是何人，仅凭龚护一人，又如何能重伤的了他？”

婧弋面色难看到极致，若说庾翼会派人去梁州，她并不意外，毕竟上次成汉之事太过蹊跷，他派人去调查义务不可，可是怎么可能会让人去行刺……

她手指缓缓收紧，久久，方才开口道：“有人想他死……”

“哦？你怀疑谁？”

婧弋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庾翼就算真的想对司马勋出手，不可能会选择现在，眼下成汉军入梁州的消息已然传开，几乎所有矛头都指向庾翼，若此时他再派人行刺，到真的像是杀人灭口之意，庾翼不傻，断不会如此做，而这一切又太巧……能让这一切巧合都串联起来，却只有一人能做到。”

“何人？”石闵到饶有兴致的碍口。

“司马勋……”婧弋眸光紧了几分，道：“司马勋是梁州刺史，是唯一有权利放成汉的军队入晋地，只要稍加指引，便能将所有的矛头引向庾翼，便是当真有责，他可将责任推向庾翼，毕竟庾家在朝堂的势力太大，他不敢不从。”

“而受伤这步棋他却走的极佳，瞬间便将庾翼推向众矢之的，原本的传言全部成为事实，成汉军袭梁州更是让梁州百姓怨声载道，庾翼的位置便不能坐的安稳，更主要的，司马勋自己成了受害者，即便他之前有过错，因这次受伤，会减轻不小。”

“所以……你怀疑他。”石闵开口。

“此次若是他到还好，毕竟他的心思知道稍加疏离便能看透，可我最怕的，是他其实就是一颗棋子，因为他根本没有陷害庾翼的目的。”

“司马勋我虽未见过，但听哥哥提过，此人野心虽大，但也是针对梁州，他与庾翼并无私怨，更合况眼下他官职不小，即便陷害了庾翼，他也得不到什么明显的好处，反倒落的失职的罪责，我最怕的，是此次行刺并非假装，只因这颗棋子已经无用……”

婧弋神色复杂，这次是明显针对庾家来的，只怕庾冰的死也是必然，究竟是何人，竟这么迫不及待的要除去庾家。

“你到看的清。”石闵看着眼前的女子，并非随意夸赞，这女子竟能在片刻间分析的如此透彻，看来他并未看错。

婧弋看着眼前的人，神情中多了一抹警惕小心，道：“眼下梁州战乱，你又会如何做呢？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

眼下梁州大乱，司马勋重伤，庾翼又处在风口浪尖，只怕梁州荆州将士军心大乱，此时于他来说，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与自己说这些又是何意，是也打算出兵吗？

“你觉得我该如何？”石闵神色不辨，语气却如旧的云淡风轻。

“这并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石闵是军中统帅，心思复杂，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

石闵却道：“我虽清楚你是何意，但别小瞧了庾翼，我与他在此周旋了数年，他虽为人木纳了些，但是难得的将才，便是出了此事，也会做最后的打算，我并未打算要与他玉石俱焚，所以不若做一个观戏者。”

婧弋却蹙眉看着眼前的人，周旋数年，可胜战却寥寥无几，这并非她认识的石闵，至少昌黎之战时他的实力便不止如此。

“你是与他周旋不开，还是原本就没有攻打晋军的意思。”

石闵，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他终究是个晋人，而他自己清楚这一点。

不止对晋军如此，便是成汉的军队，降者他饶过其一条性命的。

石闵却并不否认，道：“的确没有攻打的心思，眼下的局势你应该清楚，既然有人是直奔着庾翼去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婧弋娥眉紧蹙，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勾结成汉，行刺重臣，不管哪条罪都不是好领的，石闵完全可以等到局面更乱的时候再出手。

只怕到时……

整个荆州都会完的。

婧弋手指收紧，久久未说一句话，石闵如此，他抬眸看着天空，夜色下，漫天的雪花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