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疑虑初添（1/1）

第83章 疑虑初添

“我看你们是误会了……”

颇为心虚地将院中的样子挡在身后，张叔宽厚的身影堵在门口，好心解释：“我们是来扑火的……”

“扑火的？胡说！军巡辅的人哪有像你这样的，肥头大耳破烂寒酸，不是打手就是杀猪的！”

“当官的差役有官服，你的官服呢，蒙谁呢！”

“当我们傻子啊，做贼心虚，现在就抓你上衙门，看你怎么说！”

语罢拎了张叔的耳朵便将他往门外拽，痛得张叔龇牙咧嘴直叫，用手强撑着门边方不至被拽走，口中咿咿呀呀大喊：“你们找错人了，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还冤枉了你不成？”

“还想抵赖，打他！”

院门处叽叽喳喳你争我吵热闹起来，喧哗吵闹得半晌也不停歇，直至一炷香之后，孙九泉眉目一凝，突然开了尊口。

“闭嘴。”

轻轻道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冰冷彻骨。门外气势汹汹的妇人当即闭了嘴，原地打了个哆嗦，静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滚——”

一边是哭声，一边是吵闹声，终于忍不住，面上落了一巴掌的孙九泉再度启唇，一泄愤怨：“不滚就去死——”

“啊……”

“走走走走走！”

庭树后的身影缓缓现了出来，但见那双散发着幽幽蓝色的眼，妇人们当即一吓，一声轻呼后纷纷倒吸了口凉气，你推我搡纷纷拈着步子走了。

“人不壮，气势不小。”

看着面前盈盈瘦骨几近“婀娜”之姿的孙九泉，张叔揉着耳朵，重新打量面前的将军，半晌，终于寻到心中疑惑的答案——

“原来将军杀人，是靠眼神啊！”

“……”

“我们还是快走吧，看来今日，诸事不宜，诸事不宜啊……”

方才在城门上看见死人，再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张叔冷得直搓胳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死人，邪性，邪性啊……”

“我看这房子有古怪，不然怎么云先生来之前，许多年都没人住？八成是这院子里进了甚么不干净的东西，阴邪得很呐……”

张叔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孙九泉，谁知等来的却并非他那句冷漠至极的“走”，而是偏过头来，一双狭眸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开口。

“前辈如此迷信，为何还当仵作？”

薄唇轻勾一笑，眼眸微微弯起，孙九泉全身上下打量他：“您就不怕在尸体身上动了刀子，那些冤魂缠着您，借机报复您？”

“……”

“人都死了又有甚么好怕的？”

全身莫名一个冷颤，不是因孙九泉说的话，却是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我只是……没见过人怎么死的而已……”

“我不怕死人。”这种问题，当了这么多年仵作，他还从未想过，觉得这般理由不太贴切，又说：“就是……”

“当真奇怪。”

未等张叔说完，孙九泉先开了口，低垂着首，径自琢磨。

城门上的尸首，村子里的老者……一天之内……也太蹊跷了些……

还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