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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进入教室的那一瞬间，原本就很安静的课室，变得更加寂静起来，几乎没人敢发出任何声音，除了依旧在认真看着课本，毫无察觉的叶昭，其他人下意识地往门外看去。

顾言锐利的目光往他们身上扫去，嘴角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语气凉凉地问道：“这么闲吗？”

几位早到的学生连忙正襟危坐，认真地盯着眼前的课本，眼神再也不敢到处乱看，坐姿坐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端正。而值日生们则继续扫地，低头一个劲地清理着卫生，地面都快要被打扫得比镜面还要干净光滑了。

“早。”众人竖起耳朵，听觉敏锐，发现校霸居然在经过叶昭身边的时候，向她问好了。

难不成是对昨晚第一名解答他问题的回礼吗？

顾言看似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实则在问好之后，一直在等待着女生的回应，直到叶昭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句话原来是对自己说的，并回了顾言一句“早”的时候，得到回应的顾少才挪开目光，随意靠在了椅子上。

顾言打开书包，从里边拿出来的居然不是烟也不是手机，而是练习册。

练习册！！！

这让其余学生宛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之后，他更是拿着东西，走去了叶昭桌位，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方辰的位置。只见顾言摊开习题，语气生硬问道：“这道题怎么做。”

叶昭转头，虽然刚刚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旁边，但是她以为是方辰来了，就没有多留意，原来是顾言么……她盯着顾言的练习题看了几秒，发现他居然真的有在认真地做题，虽然一道题也没对，但是认真跟敷衍的态度叶昭还是能区分出来的。

“你先把这两个向量平移……”叶昭慢慢地讲解道。

方辰一如既往地早到，正当他咬着早餐慢慢走进课室的时候，却震惊地发现，他的位置又被人占了，而占用他位置的人，居然还是顾言！

方辰开始怀疑起人生。

他神游地走去自己座位，话还没说呢，只见顾言头也不抬地就说了句：“你去那边坐。”

方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他直接把座位让给顾言啊混蛋！qaq

方辰忍住悲愤，默默地看着，站在旁边半晌没动，黑影一直在眼前挡着，顾言有些不耐烦地抬头，语气不善地问道：“有事儿吗你？”

这个问题简直是完全复制了昨晚的画面，对话似曾相识。

见这书呆子半天不出声，顾言索性将笔放了下来。

“喂，”他声音听上去十分平静，“你能不能别在这边挡着？”

顾言目光冷淡地看着他，眼眸带着一股凉意，大有“他再废话下去就直接打人”的意思。

方辰顿时蔫了，他根本打不过人家，“哦，好……”说着，他缓缓转身，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去顾言的位置，这背影看着甚是凄凉。

顾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昨晚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认认真真地把昨晚问叶昭的习题拿了出来，对着她在上边留下的解题步骤再认真地做了一次题目，简直就是见了鬼了。而他第二天竟然一大早就起来，早早地就赶去了学校，想到他离开家前，父母在得知他现在就要去学校时候的震惊表情，顾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不爽。

妈的，有这么奇怪吗，至于震惊成这样！顾言目光冰冷。

“这里错了。”女生白皙的指尖落在一道函数题上。

“哪里？”顾言立即回神，原本的戾气亦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始专注地盯着题目。

等他听完叶昭讲解之后，又认认真真地把刚刚做错的地方涂改掉，写上正确答案。

靠……他到底在干嘛……顾言拿着笔，恼怒地想道，紧接着，他忿忿地低头，继续写题去了。

在上课之前，顾大少爷终于舍得把位置还给方辰。

等方辰终于坐回到熟悉的座位，感受着这熟悉的学习氛围，大有想要落泪的感觉。顾大少坐的位置，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待的，那个地方又偏僻又喧闹，完全不适合看书啊！

所以，他是因为嫌那边太吵了，才会老是过来这边问问题么？方辰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

初城的学生中午放学后都是直接在学校用餐的，有的人是直接在外面叫了外卖，然后从学校围墙缝隙那边传过来，每每弄得都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尽管中午时分校门不会对外敞开，但是门卫们面对着学生们偷偷摸摸地点外卖行为，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

学校食堂的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

叶昭将外卖带去天台，顺便把课本也带了过去。那里属于她的一个秘密基地，午休的时候她常常会去那里看书，基本上没人会过来这里，所以很安静。

吃完饭后，叶昭就在教学楼天台顶层看起书来。

[宿主，这里有其他人的气息。]许久未曾说话的系统，突然提醒叶昭。

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