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唯有暗香来（1/2）

第27章　唯有暗香来

苏沫不想勾起小檀的伤心事，便道：“你来找我，是为何事？”

“带你去见识见识暗香阁，也让阁中的人，见识见识新阁主。”说罢，拉着苏沫就钻入了一辆马车，清晨的长安城没有什么行人，眨眼间就到了暗香阁。

苏沫再度看着暗香阁，此刻的暗香阁与以往不同了，没有了流光溢彩的华灯，也没有了喧杂热闹的丝竹，只剩下青砖黛瓦，和毫无生气的窗柩围栏。苏沫又想起蒋渥死得时候的样子，心中哀叹着，看看小檀，默默叹气。

“别想那些没有用的，带你看看你没见过的。”

小檀带着苏沫，没有上楼，而是走到了暗香阁的楼下，阴暗的地下室里，烛火不停地摇曳，众人忙碌着，俨然一座地下工厂。

“拿出你的阁主令吧。”小檀带苏沫走到一处大门前，那大门紧闭，上门刻满了诡异的花纹。

苏沫把阁主令拿出，在小檀的带领下把阁主令放进了一处机栝中，大门轰轰隆隆地打开了。这道门打开，里边别有一番洞天。

各种各样的刑具，还有浓重的血腥味，都让苏沫猝不及防。

“这里是执法堂，专门处决那些办事不利之人的地方，尤其是背判暗香阁的人，须被一把快刀剐至九百六十刀方止，喏——就是那里。”苏沫顺着小檀手指的放向看去，那地方的血迹好像还未干涸。

出了执法堂，小檀带苏沫来到了蒋渥死的那个山洞前，说：“这是群芳窟，那些死了的姑娘丫鬟们，都放到这里，当然，若是男子死了，死得其所的，还可以埋在城西的乱坟岗，可若是因为任务失败活着回暗香阁了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苏沫不寒而栗，“这是堪比旧社会，吃人不吐骨头啊！”苏沫在心中暗叹。

苏沫又转了几处，才知道这暗香阁骨架虽大，可是这几年并不光鲜，阁中能拿得出手的姑娘只有不到十个，其中有五个分散在长安的各个青楼妓馆中，专为暗香阁提供各种情报；有二十死侍，专做杀人之事，此外还有酒楼，药馆，脂粉铺子若干，为暗香阁提供一应情报，药品等。这暗香阁只效忠圣上，帮助圣上探查各种秘事，清查有谋逆之心的人，杀掉不臣之人，有任务时会有消息从宫中传来，银两由宫中开出，杀手和姑娘都由圣上派遣。

“收集情报的姑娘和杀手耗损可多？”苏沫问道。

小檀答曰：“姑娘们不会功夫，杀手干的有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损耗岂能不大？”

苏沫摇摇头，总觉得这不是办法。

“暗香阁和暗阁是和关系？”苏沫一直不知，毕竟听闻蒋渥也是暗阁中的一员。

“暗阁也是圣上一手组建，只可惜暗阁首领丁毅不似以前一般忠心了，事事总先想着自己，他怀疑手下，且惹圣上不悦，其势力发展壮大，圣上深受其忧，故而建了暗香阁，做一些暗阁不愿做的事，也监督着暗阁，监督着丁毅。”小檀说起丁毅，便是满脸的厌恶。

苏沫想起李桢，因为暗香阁监督着暗阁，害怕自己有一日要和李桢兵戎相见。

小檀似乎是看出了苏沫的担心，说：“丁毅怀疑自己的手下，你在李桢身边，也可帮着他盯着丁毅，他是王爷，是圣上的子嗣，圣上不会让你对他做什么的。”

临近中午，苏沫便要告辞，小檀笑着道：“我不派人过去，越王的宴席开不了。”苏沫这才知道李桢买酒不成半夜偷酒，却惨遭发现，被人泼了满身的酒。

小檀告诉苏沫如何联系自己之后，苏沫便回到王府，她前脚入府，后脚便有暗香阁的人给李桢送来两坛好酒，正是胭脂醉。

胭脂醉果然是好酒，色泽鲜红娇艳，像极了胭脂的颜色，入口甘甜香醇，可苏沫喝在口中，却又丝丝血腥味，许是在暗香阁执法堂见了太多的刑具的缘故。

席间，李桢装作醉酒，问道：“今日清晨，与你在后门相见的男子是谁？”李桢问得随意，好似是醉酒之后的酒话，可是这酒话却让苏沫不知如何去解释，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李桢听了苏沫的借口，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可心里却泛起了疑问，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相信苏沫，认为苏沫不会对不起他。

苏沫见李桢并未追究自己，便暗自侥幸，以为李桢真的被她拙劣的演技欺骗了。苏沫酒量不好，不到傍晚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模糊中，好像有一个男子坐在自己的床头。

苏沫睁开眼睛，见是方昀在床头。

“若不是白天在长安城看见你，还真不知道你在这越王府里做事。你明知自己不能喝酒，却还将自己灌醉。”说罢，一只手便要抚摸苏沫的额头，苏沫忙躲闪开。

方昀看着自己半空中的手，道：“你在这王府住了这些日子，怎地就生分这许多？”

不等苏沫解释，便一把拥苏沫入怀，方昀看着苏沫因为醉酒而生出红晕的脸颊，一张小嘴娇嫩可爱，便把苏沫扑倒在床，一口吻了上去。

想不到却遭到了苏沫的强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