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玫瑰会议（十三）（2/2）

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他的嘴巴如熟透的香蕉，苍白的萎缩鱼目在空旷的眼眶中滴溜溜地打着转。

他又摘掉了丝织手套，将那双腐烂见骨的手抬至眼前，对着太阳看着那双足以令人噩梦缠身的手掌。

“我有些理解主了。祂其实一点都不伟大。祂之所以还在维持那个烂透了的世界并非出于某种崇高的理想。”

织梦者抱着玩偶认真地听着君临者的低语。祂从未见过主，也不会妄自评断主的是非。

但君临者并不在乎。他是未来的勒斯·傅里叶，哪怕血液已经流尽，哪怕生命早已走至尽头。他终究是那个不拘小节，带有几分狂妄自大，又至情至性的勒斯·傅里叶。

“我是勒斯·傅里叶。我的生活早已成为了消化殆尽后的粪便。但我现在可以让自己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另一个自己。

“我的仇恨，我的理想，我的一切早已随着我的生命一同烟消云散。现在的我只想让自己幸福。所以我并不伟大。

“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