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术法初见（1/2）

地底岩洞中，考特口中提到的迪欧，正亦步亦趋地跟在拜尔德身后。

花岗岩洞壁，苍白灰褐石材质的雕像，看起来有些微的蚀屑和风化痕迹，估计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年头绝不会短。

以前身可怜的知识对浮雕肯定是没见识的。迪欧一边观察、学习吟游诗人的动作，一边调用地球学识来参考、对比，判断着洞壁上这幅雕像的寓意。

约有五、六米高的巨人端正直立，双手抱握胸前。宽额、直鼻、厚唇，双目空洞直视前方，若没有身上那两道白色泪线，应该是持有一种凛然威势。

类似轻甲的衣着，线条勾勒得栩栩如生，雕刻工艺用地球的标准来衡量也算得上上佳之作。

迪欧?霍尔重伤之后居然能坚持走到这里，求生意志还是很顽强的，迪欧心里对前身男孩的评价稍稍提高了一些。

“他原本应该是镶嵌有黑曜石的眼珠。”

拜尔德说着，经验老到地用手指拈起一抹白色泪粉，闭目感觉了一下，点头确认道：“的确是黑曜石。”

迪欧也好奇地上前伸手摸了摸。

“感知物质获取中……精神认知开启，物质空间连通。读取项目：全球通用及濒危语言数字化典藏（关键词扩展项：生物语言），权限：二级。黑曜石：一种常见的黑色宝石，又名天然琉璃，属火成岩，多分布于火山活动区。自古以来一直被当为辟邪物、护身符使用，有助于消除压力、疲劳、浊气等负性能量……”

“噢？吊人胃口的系统又活过来了！”

迪欧对眼前弹幕的“骚扰事件”总算有了些心理准备，暗中欣喜便赶紧分神处理。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摸了黑曜石粉末？哦，是不是说当自己接触这个大陆的介质并认知新词汇或知识时，虚拟屏幕就能显现。

也许“新知识”是修复激活系统的能量或是媒介？

这个发现、分析，让迪欧进一步探求的信心倍增：只要大量学习、录入这个世界的知识，自己的碎片系统岂不是修复有望？

“系统，能否显示分类菜单或系统状态？”不知道目前的二级权限能使用哪些功能，也没个目录索引。

“生命……全息……检索，碎片整理、修复中，系统状态：精神（头脑思想）混乱，物质（身体设备）虚弱，源能不足……”

“什么？这个……”博士凌乱了。

虽然确认了脑海中显现的确实是个系统，但这系统的分类怎么那么怪异？

精神指的是系统这个概念还算凑合接受，可是，“我的身体是设备？”被绑定认知为“硬件设备”，迪欧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可是被吃（绑）得死死的。

穿越、融合后，整个人都不对了。

目前明显是“硬件、软件”都存在问题，都得进行“修复”。

源能，这又是什么？估计修复期最急需这个，去哪抓挠呢？

“系统，能否简化检索命令显示？”

“项目：语言典藏、关键词、检索，黑曜石：一种……”

“行，停，谢了！”还好，节能减耗被接受，系统（自己）真聪明，窃喜中。

不过，长在自己脑中的系统自己都不能清楚地了解，这种随机“被检索”，而不能自己主动检索的尴尬实在不能忍。

“还就不信了，哥非得给你整明白不可！”

自己和自己头脑中“人机对话”，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迪欧密切观察吟游诗人的举动。

只见拜尔德从衣袍里摸出一把梨形曲颈琴，轻巧地拨动四弦，弹奏了一小段即兴曲。

随性的乐曲节奏和调式听起来让人很舒服，洞中一下变得明亮许多。

迪欧能看清楚自己咖啡色半长裤的粗麻质地，甚至看清脚上糙皮平底鞋磨出的光亮色泽。

迪欧注意观看拜尔德的衣着：一件几乎垂及脚面的七分袖宽松斜纹布袍，一双棕色鞣皮短靴，和镇上普通居民的服饰水平差不多，看来是平凡、低调的旅行装。

载满岁月时光的花白头发和须眉、温和的蓝色眼眸、泛着古铜色光芒的肌肤，透露出广博的阅历、经验和自然亲和。身体行动果断、敏捷，内蕴强大活力。

拜尔德在雕像周边东敲敲，西按按，各角度观看了一阵，而后回身来到迪欧先前躺过的条石前。

俯身将手掌心悬停在距离石头表面一指节的位置，慢慢平行移动着，口中同时低吟出一段咒语。

条石表面上逐渐显露出淡淡的彩色线条，最后形成一个由各种动物斑纹组成的一米见方的团形图案。

迪欧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心中抑制不住地飙飞着感叹词：“哇卡，哇卡卡！没有光源，怎么就能让这里亮起来了呢。石头面上的图案是怎么被检测出来的？这是吟游诗人的技能么？是这个世界的魔法么？还有那个‘传音入密’，要是自己也能掌握这些……为了生存，一定得掌握啊！”

他默默记着吟游诗人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将刚才那段咒语也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