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2）

“害，家里的饭菜这么香，我怎么可能不回来？”那人边走边说着，顺便趁着女人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带回来来的酒壶夺了过来，莫渊一袭白衣，跟均是粗布衣裳的农户人家差别很大。那汉子一眼就看出了来了客人。

“有客来了？”那人貌似清醒了一点，坐在莫渊的对面道：“公子是读书人罢？我就喜欢读书人，不像我们这些老农民，一个个整天臭烘烘的。”

莫渊不知道怎么接，于是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旁的李素也赶紧向他介绍他大哥的名字。饭间闲谈得知，原来他大哥名叫李冲，两人早早地便已经父母双亡。所以李冲对于李素来说有点长兄如父的意思。但其实李冲并不比李素大多少。两人原先是住在一起的，后来成家之后便分开了。虽说分开了，其实只不过是李冲在原来的房子旁边又重新加盖了一间房，两家仅一墙之隔。平时一出来隔着栅栏也能看见对面。吃饭也在一处。

莫渊有些疑惑，这个困心阵究竟是靠什么来困住人的？一般来说都是埋藏在人心之中最不愿意触及事情，那件事情本来就是心魔。但是到目前为止，他还并没有看见李素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反倒这一大家子生活得其乐融融十分温馨。

正在思考着，之间李素的夫人突然放开了手中的饭碗，跑到一边扶着栅栏吐了起来。

其余几人不明所以，李素道：“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

莫渊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李素的身影，之间李素一脸担忧的走了过去，拍了拍妻子的背安抚几下，妻子捂着胸口低头说了几句话，李素的脸上先是充满了震惊，接下来便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睁大着眼睛询问了一句，看口型应该问的是：“真的吗？”

妻子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李素顿时便高兴坏了，一把抱住了妻子又赶紧小心翼翼的放开。接着大吼了一声：“我要当爹了！”

这下几人都听到了。李冲二人也赶紧恭喜李素终于要当爹了，又转头对还坐在凳子上低头扒饭的儿子道：“飞儿，你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开不开心？”

小男孩闪烁了两下眼睛，似乎有些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其他几人则高兴做了一团。

莫渊终于明白为什么困心阵要从这里开始了，李素后来的改变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走失了。刚想明白这里，却见眼前的几人动作一滞，定格成了一幅能摸得着的画。周围又开始出现了迷雾。将除莫渊之外的其他所有东西都笼罩在了其中。

少顷，迷雾渐渐薄弱，周围开始传出一些声音，似乎有好多人在说话，但嘈嘈杂杂的听不清任何一个人的话。迷雾散尽，视野猛然一黑，几团昏黄的烛火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仍然还在李素家的院子之中，但似乎距离方才已经过去了很久。只见李素站在窗后面不断的搓着手，焦急的不断透过糊着白纸的窗户想往里面看，房屋里面的烛光十分之亮，还有女人的惨叫声不断的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几个年纪较大的村姑轮流端着盆子进进出出的换热水。看样子，应当是李素的妻子正在生产。

他正在考虑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但又觉得不知如何解释。就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他的身体穿过，一个拄着拐杖的手从后面穿过了他的身体，接着大半个身子都穿过了他的身体，向着窗户边的李素走了过去。

这次是看不见他了吗？他想。视线重新落到了方才穿过他的那人身上。这身影若非佝偻着，应当还算高大。那人像李素说了几句话，莫渊猜测应当是安慰的话，就拄着拐杖转头坐在院中的凳子上了。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还在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似乎是在吸气。这一转头，莫渊看清了样子之后有些吃惊。这个人，竟然就是李素的哥哥李冲！

没等一会儿，李冲的妻子就过来了，和李冲一样，先是向李素说了几句话，就转头去扶李冲起来，似乎是准备回去。两人刚站起来，就听见屋里爆发出一阵骚乱。有一个接生婆喊：“不好了！不好了！娘子你要撑住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李素霎时睁大了眼睛，不顾一切阻拦的就要往里冲。几个接生婆在外面挡住了他，几人纠缠着，只听哇的一声，屋里爆发出一阵婴儿的哭声。

接着又是接生婆的声音：“糟了，快叫李相公进来，兴许还能说上话。”

一听这话，李素直接推开了几个接生婆，直接冲了进去。没有一会儿，李素的吼声爆发出来。接着是一连串呜呜的哭声。

原来李素的妻子是这样去世的……莫渊心想，但是后来为什么会只剩下李素和他侄儿两个人？他大哥又是怎么死的？

仿佛是听到了莫渊的心声一般，周围又重新升起了迷雾，周围的景色又开始在迷雾之中变化。然而这次，迷雾之中似乎有了别的景象。与方才一直看见的不同，有点像，黄泉？迷雾并未散开，仍然十分浓厚。透过这层迷雾。莫渊似乎看见了一个绿色的身影？

少顷，迷雾再次散开，出现的仍然是李素的记忆，似乎是在阳道上，远远地有一个人挎着包袱走来。莫渊听见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一回头，一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