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2）

佛家常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其实这话本就不错。虽然后来莫渊设立了修仙的规矩。自有了仙人鬼三界之分之后，莫渊规定凡是一切有灵之物都可以通过修仙来位列仙班。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神仙，有普通人通过不正当的方法成仙，就会有原本已经功德圆满的应该位列仙班的人被替代。

他之前还有些奇怪，即便上一世的事情再怎么悲惨难忘，但对于已经成仙了的神仙来说，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仙寿命很长，况且能够成仙，原本就是已经看破红尘的心境，怎么会如袁醒一般如此执着于过去，甚至不惜背弃仙界来为自己报仇，实在不像是个神仙应该有的心境。

“不可能，你说什么？”袁醒瞳孔猛地一缩。

“你还不明白吗？你被人利用了。”陆压轻飘飘的一语道破。

袁醒像个恍然梦醒的惊兽，不住地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其实你已经位列仙班，原本你是可以去幽冥查一查他们的生死簿。但奈何你这个‘仙’，是偷来的，所以生死簿上并不会记载有关于你的一切。甚至就连仙藉上也是用‘阴功极盛’四字草草带过。”陆压说着，微微抬起了右边的眉毛，：“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成仙的？”

莫渊转头看了一眼陆压，接着又转向了袁醒，等着他的回答。

“谁相信你们的鬼话？！我才不信！”袁醒自己原地不可置信的怀疑了半天，终于怒气冲冲的睁大眼睛道。

“缘醒才能缘灭，这本是个好名字，你叫袁醒，可你却你一点也不清醒。真是可惜了这个好名字。”陆压道。

“我又没有看过你们说的生死簿和仙藉，怎么会知道你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只是个小小的地仙，向来活在红尘之中，恩恩怨怨我就是不能释怀！我为人遭人欺辱时。也没有见到神仙显灵救我于水火。没有人救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啊！没有人为我报仇，我就为我自己报仇！就算是他们都是来赎罪的又怎样？现在他们死了，不就是他们应得的吗？！！我也没什么好感动的！”袁醒先是不愿承认的狡辩了几句，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着的。

听着袁醒发泄一般的吼完这些，陆压和莫渊都是一脸的漠然。都说神仙没有七情六欲。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当你亲眼见过这个世界，这个种族，在你的面前诞生，亲眼看着他们从不通灵窍未作寸缕到红飞翠舞。从穴居野处到雕梁画栋。亲眼看见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再到第二世，亲眼看见过沧海桑田的变迁。就会知道，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根本就没有必要。更何况是对于莫渊和陆压这样洪荒之时的神来说。特别是对于陆压来说，他确实是亲眼看着这个世界成形的神。

“你是不是觉得仙人鬼之中，人很脆弱？”陆压开口到。

“这还用说吗？”袁醒不假思索的开口到。

莫渊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这句话。

“可是，你是因为人而死的。你除了恨他们，但你却还恨对此不管不顾的仙。”陆压看着他。

袁醒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从来都不是最脆弱的。相反，披着的脆弱外皮正是你们用来反杀的武器。”陆压道。

莫渊从来没有听过陆压说这些，他知道，陆压向来不理人间之事，以至于人类几乎都不知道还有陆压这个辈分最大的神。人间更是连陆压的庙宇宗祠都没有。不过他却从未深想过这究竟是为何。

袁醒半晌无言。陆压也并没有再说下去。

于是莫渊思索了一下开口：“我们不会杀你，不过你觉得从这里出去之后，你还能活着吗？我忘了，你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但你用自己和这么多人的命来换一个利用了你的人，你觉得值吗？”

莫渊说完，看向了陆压，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转身。

“等等！”

这一声呼唤并没有让两人停下脚步，袁醒只好紧跟了几步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莫渊和陆压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袁醒皱着眉头，终于开口：“我其实并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他的法力很深厚。”

他继续道：“我成仙是个巧合，那日我死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鳌背的人天殿，有个带着斗笠的人，他告诉我我因为阴功很盛，又救了自己的大哥，所以得道成仙了。”

“接下来，他说他要给我加仙印，然后我就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硬拉着往外抽一样，没有一会儿，又好像往我身体里面注入了什么别的东西。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仙脉。”

“他告诉我，我只是个小小的地仙，掌管凤山村地界，要找他的话，就去那里。之前为了报复李素，他女儿的尸体就养在鳌背。我会隔一段时间去一次。前些日子他告诉我不用去凤山村了，就在那里等着你们。把你们引入困心阵。”

莫渊道：“你可知道他是男是女？”

“男，不过也曾经有个女的来过。”袁醒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