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2/2）

向杨戬眉间的第三只眼输送了灵力。

“好了。”陆压重新走了回来:“他未经人劫与天劫，妄然闭关修炼不太好，这样待他经历天劫时，很容易被天雷劈死。”

莫渊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把他带回凡间的。”

“你还要回凡间吗？”陆压问了一句。

“是。凡间的旱灾我还没有查清楚原因。而且现在凡间的死魂越来越多。我在想，这世上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能够容纳鬼类的地方？”莫渊道。

陆压沉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

再次回到凡间，莫渊隐隐觉得这一次凡间似乎有许多东西都不一样了。比如这些尸体。

看着眼前已经腐烂到一半的，还在散发着腐烂尸体独有的恶臭却仍然执着的想着嘴想向他扑过来的尸体，这个感觉在他心里更加强烈。

没错，这次的人间多了许多这样的东西，几乎每一个横死的尸体都会在半夜爬起来。

而且因为已经是尸体了，所以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旦攻击起来便没完没了。除非被砍成肉块。

而且到目前看来，这些尸体的出现似乎也没有什么规律，不仅仅是晚上会站起来，甚至□□也会忽然爬起来，这一点就能说明这些尸体并不是普通的走尸。

而此刻的陆压，正在驾云前去另一座仙山的路上。

远方的云海原本空无一物，但当他逼近的时候，这层云海之中竟然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座山体，陆压径直飞了进去。

在半山腰的云雾缭绕处仔细看的话能看得见一个山洞的入口。

陆压从洞口进入，这个洞口看起来很窄，但是刚刚一进入，周围所有的光却全都消失了，就连方才进入的洞口也完全消失了。

又走了一段路，陆压的身影才慢慢的能从黑暗之中分辨的出来，最终到达了一个石窟。

整个石窟并不十分大，最令人惊奇的是，这里竟然有一个瀑布，然而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瀑布的源头是在哪里。

瀑布下面有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台，上面放了一个坐垫，应当是有人曾经在这里修行过。除此之外，这里完全没有任何曾经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但是他知道，这里起初并不是这样，虽然也没有太多的烟火气，但也不至于冷清至此。

他抬头看向那条瀑布，仿佛那个老人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是在这个圆台上，老人明明已经快要坐化了，明明灵力已经散尽，容貌也不再维持。就在他的眼前，以肉眼可见的变化，从中年到老年。每一道沟壑都在他的注视下出现。

“你可知道，什么叫顺势而为？”老人苍老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沧桑。

彼时的他未言一字，静静地看着坐在池中圆台上的老人。

“人类的出现，便是势。”老人耷拉着眼皮，视线已经朦胧了:“顺势而为。”

“天尊便是顺势而为，从未插手过人类的事情，却还是这么早便坐化了。”这是他当时的问题。

“人类的出现，是势，神的消失，是势。”老人继续道:“我的师尊也已经坐化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你一直在等死吗？”

“死？”老人没什么力气的轻笑了一声:“我一直在想，神究竟是什么，你我这样集天地灵气所生之物？”

“难道不是吗？”

“但是你我生来却也并非无情之物，既是灵物，之所以有别于草木山石者，不正因此吗？但最终所追之道却是无情道，岂非与天道相悖？”

“但是修行不就是如此吗？”

老人摇了摇满头的白发:“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我从虚无来，我回虚无去，不生不灭，不欲不求，生即为死，死即为生。”

“其实女娲应当已经有所感悟，否则，她也不会给凡间起名人间。”

“人间，便是这世上终有一天，便不会再有除人之外的有灵之物存在。伏羲应当早日看清这一点。鬼类即将灭绝，神也不远了。”

“我也快死了吗？”

“可能，道君会留恋凡尘。”

“我？”

老人却不再回答他，自顾自道:“大势所趋。”

老人的身体开始缓缓的变为尘土，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风，最终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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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