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贪恋，那一份虚妄的自由。（1/2）

“所以说，本尊自以为的，早己逃出程冥衣的掌控，不过是一场笑话！”炎不离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对不起！”江南岸深深地低下头去。

“昨夜本尊己承诺给你清魔丹，你若当真羞愧，便不会有接下来的动作了。何必惺惺作态！”炎不离嘲弄了一声，对墨长歌道：“娘子，你好好问，不用给我面子。”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说是不伤心，却如何能不惆账？

到底是天后掌控人的手段太强横，还是他人品太差？十几年的陪伴啊！

“殷行，以后你跟着不离随身侍侯。”墨长歌吩咐了一声。

殷行行礼应过，无声退了下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墨长歌却没有再恼怒泄恨。

她冷声问道：“程冥衣给了你什么？权势金钱，还是江山美人，让你对她这般忠心耿耿？”

江南岸沉默不答。

墨长歌也没有生气，只道：“就算以前不知，现在你也该清楚了。程冥衣是以人为食的天魔，你确定要维护她吗？”

见他还是不应，墨长歌又说：“事不过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用什么方法，控制不离发病的？”

江南岸

终于说话了，他呜咽着哭道：“是天后娘娘的血，我一直藏在纳戒中。只要在上殿附近取出来，上殿就会发病。”

墨长歌闻言，直接就砍下了他戴着纳戒的食指，当着他的面抹掉上面的意识。

神识探进去寻找了一翻后，皱眉道：“你在撒谎，里面根本没有魔血。”

里面倒是有一小瓶鲜血，可真正的魔血是黑色的。

受了重伤，又被砍了手指，江南岸身上的气息越发萎靡。他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哭道：“血是红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后娘娘说那是她的血。”

“不离都说要给你清魔丹了，你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墨长歌将那一小瓶血收进自己的空间里，生气地问江南岸。

江南岸低垂着脑袋，轻轻哈哈了两声，像在笑，却又似哭：“清魔丹，清魔丹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快一千岁了？”

墨长歌直接愣住了。

江南岸道：“当年天尊和天后带出来的给大家看的，那所谓的‘神子’就是我。当年我才四岁，我全家都被他们杀光了。我像个人偶一样，被她用了九百多年。只要她想，她甚至能操纵我去*

*。”

“哦对了，我所听到的看到的，哪怕是隔着千万里，她也都可以听到看到。清魔丹有什么用？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说着疯狂地大笑了起来。

“一千年，生也不能生，死也死不掉啊！她为什么要挑中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啊……娘娘，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江南岸流着眼泪放声大喊，然后在墨长歌震撼的视线中，他忽然邪笑了起来，口中发出了程冥衣魔魅般的娇笑声：“墨璇玑，本座的这个大礼，你可还喜欢？等着吧，等着，呵呵呵呵呵……杀了我，娘娘杀了我！”

后面，是江南岸痛苦的喊叫声。

墨长歌忽然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将炎不离拉了回来，然后又直接当着江南岸的面去了幽冥界。

看到炎不离，江南岸顿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死死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他们都是被程冥衣操纵的可怜人，本该同病相怜。

这些年来，虽然上殿为人冷漠不爱说话，但他对自己的维护自己又怎会感觉不出来？

每次犯病的时候，他纵使自己再痛苦，也会努力忍着不伤他。可是自己却帮

着仇人害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说出口的……

除了墨长歌，炎不离这辈子大概都没安慰过人，而且这种情况下，他真的有些嘴拙了。

无言地取出疗伤的丹药递过去，江南岸却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吃。

炎不离沉默了会儿，说道：“稍侯，我会亲自帮你解脱。但是你要完完整整的离去，知道吗？”

江南岸这才抬起头来看他，难过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

“我原谅你了。”炎不离将丹药塞进他嘴里，并亲自将他的断指给他接回去。

江南岸心里更愧疚了，他说道：“这些年，跟着你我真的很开心。有时候，甚至会忘了自己只是程冥衣的眼睛和耳朵。是我不好，贪恋那一份虚妄的自由，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炎不离无奈道：“那时候即便你说了，我也对付不了她。”

而且可以想象，他要是说了出来，天魔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啊！

“至少能有个防备。”江南岸说道，“我看到你们太多东西了，你们以后，一定要当心！”

“嗯。”炎不离轻应了一声。

第一次不是为了墨长歌

，心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块巨石般快要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