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架空——遇见那时的你（下）（2/6）

，西恒的脸上便出现了极度痛苦的神色。

鬼年掐着他的脖子，把插进他胸口的匕首拔出，就那么提着他，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咽了气。

然后他才急步走到战以择面前，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尊上？”战以择刚收下他时，对他颇为严格，他下意识的带了些之前的习惯，只担心战以择因为他让敌人接近而不满。

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尊上现在只有十四岁，那不会吓到吧？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战以择，便看到战以择眼睛发亮，道：“你刚刚那个招式，太酷了，可太酷了！”他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

酷？尊上说千步幽影掌吗？“吓到您了吗？”

“吓到？”战以择瞪了他一眼道：“你瞧不起谁呢？小爷四岁就杀人了，离恨城里什么事儿都有，就是刀从我脖子上擦过去，我都不眨眼睛的。”

鬼年觉得好笑又心疼，只面上表情依旧是淡的，战以择倒是通过他的眼睛领略出了几分意思，不过也只是眨了下眼睛，追问道：“刚刚那个招式叫什么？”

“千步幽影掌。”

战以择眼神又是一动，迟疑道：“是你们族里的武技吗？可以外传吗？”

“不是族里的。”鬼年低垂了眉眼，“我，不想外传。”这是尊上为他创造的招式，他当然不想再传。

战以择神色微暗，道：“这样啊。”然后便不说话了。

鬼年疑惑地看了过去，似是感受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但又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以他的性格，便是借他个胆子，也猜不到战以择此时的心理。

但这个时候的战以择，比后来的他情绪要外露太多。

于是鬼年也迟疑了一下，道：“您是不是，不开心？”他想了想，指尖上水灵力涌出，先把手上溅到的几滴血洗去，然后才道：“是哪里不满意？能告诉我吗？”

“然后呢？”战以择问道。

什么然后，鬼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认真道：“认错领罚。”

“那倒不至于。”战以择嘟囔道：“要是你不愿的事呢？”

鬼年神色一暗，也不知想到了何处，道：“您所愿便是我愿。”

“没事，你本来也没错，挺好的。”战以择转开眼睛，心下暗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家伙一句不想外传，便纠结起来了？在离恨城中就不会这样，相互算计哪管什么真心，此时大家都好好对自己，反倒矫情起来了。

“走吧。”战以择决定调整下自己的心态，率先往前走去。

鬼年拦住了他，跪在了他面前。

战以择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道：“干什么？”

“尊上，我不善言辞，但也能看出您不满，属下请罚。”

战以择眼中有着烦躁，“不说了你没错吗？我几百年后就这么吓人，你没错也罚你？”

“您心情更重要。”鬼年沉默了一下道。

战以择这时候觉出这性格的不好来了，他踢了他的膝盖一脚，也没用力，只严肃道：“你给我起来。”

鬼年闻言起身，只是眸中的哀求之意明显的要溢出来了。

“啊，你烦死了！”战以择怒道，“我不过是看你那招式很酷想学罢了，但每个人的武功都是隐私，你不喜欢我自不会强求，而且学了之后也记不得带不走，只是被拒绝了没面子，好了吧，满意了吧？知道答案了就给我滚远点。”

战以择脸上有着明显的尴尬之色，快步往前走，试图把鬼年甩在身后。

鬼年真的是懵了，他怎么可能想到战以择问可不可以外传是这种意思，千步幽影掌毕竟就是战以择教给他的，他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问他会不会教给别人。

竟然是尊上想学吗？

这样想的话，鬼年看着前面已经跑起来的少年，心中又是柔软又是忐忑。

“尊上。”他一个闪身追去，以他的速度，战以择根本就跑不过，于是转头怒瞪他，扬起了拳头。

“那是您教我的。”

扬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战以择的桃花眼中有着明显的呆滞，什么东西？谁教谁？

“您刚收我做近卫时，看我没有合适的武功身法，就创造了这套招式。”鬼年解释道。

“创造？你那个尊上，能自创武技？”战以择惊讶了，他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狐祖的设定，但这一刻却觉得格外的不真实。

隔了数百年的时光啊，之后的战以择温和从容，高高在上，是狐族不世出的帝王，现在的他却只有十四岁，连一样合适的武器都没有。

战酒仙等人对他一片赤诚，他就会慢慢敞开心扉，再成熟也会有好奇，再凶狠也会不自觉心软。

这个时候看，才能看到他身上每个人都会有的诸多平凡之处。

所以他自己也觉得不真实，他们口中的狐祖太遥远，遥远到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成长成那个样子。

但鬼年给了他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