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玛克戈拉权且寄下（2/3）

知为什么！”牛魔王把牛眼瞪大，“我变作那厮们领头的，命那厮们解开绳索，还他武器，放他出来，谁知他竟发起狂来！”

“地狱咆哮不会接受弱者的施舍！至于你，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穿着奥格瑞姆的铠甲，来骗，来偷袭我！”

“哼，你这厮被我一顿乱拳打的如死狗一般，还要犟嘴。”

“这……”萨尔一时语塞，他当然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显然地狱咆哮嗜血的毛病又发作了，在人类的要塞里闹腾不算，竟然又和牛老师动起了手，结果挨了顿揍。

“牛老师是一位高贵的荒野半神，你应该尊重他的权威！”萨尔道。

“乱拳？可不是乱打的啊！投掷起手，训练有素，是有备而来！但这改变不了你偷袭的事实！半神，你敢不敢和我一对一决斗！mak’gora！（指兽人传统的决斗仪式，一旦发起挑战就不能拒绝，否则会失去族人的尊敬）”

“你要打，老牛随时奉陪！”牛老师又哼了一声，“你既不服，这顿打权且寄下！等你养好了伤，再来领揍不迟！”

“不不不，老师，他不是这个意思。”萨尔急忙制止，玛克戈拉通常都是以一方的死亡为结束，而被胜者饶过性命通常会被败者看作极大的屈辱。

以地狱咆哮的自尊心，和牛老师的实力——这场决斗一旦开始，直接就宣判他死刑了。

“请原谅我约束手下不严，我会惩罚他的过错！”

“萨尔！”地狱咆哮不甘道，“我和你父亲同辈，你……”

“可现在我才是兽人的大酋长！”萨尔威胁道，“你要挑战我的权威吗？还是说，在这位半神的见证下，你也想对我发起玛克戈拉仪式呢？”

“我……”地狱咆哮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他当然不能对萨尔发起决斗，这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被捆着丢在地上，“至少把我的绳子解开吧，大酋长！？”

“老师？”

牛半神勾了勾手指头，那捆的严严实实的绳子自动解开，落回了他的手心里。

“萨尔，奥格瑞姆的时候，部落可不是这样！”地狱咆哮虽然也不喜欢奥格瑞姆，但是他更不能接受大酋长居然要去看别人的脸色，“你把奥格瑞姆的铠甲送给他，是要让兽人做这个人的奴隶吗？！”

“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

“现在是我做大酋长！格罗姆，我命令你，带着你氏族的战士们，去更北方，灰谷的树林里，建造一个伐木场，为新部落做好战争的准备！”

“你竟然让你最强大的战士去做最粗笨，最下等的工作，我们应该在战场上浴血杀敌，而不是……”

“这是对你违抗酋长命令的惩罚！”

空气一时间都凝固住了，地狱咆哮死死盯着牛魔王，老牛叉着手面无表情，实际上随时准备再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顿毒打。萨尔紧张得握紧毁灭之锤，手心几乎被汗沾湿，必要时他会毫不犹豫亲自出手制服地狱咆哮，但都是为了保护他的生命。

“好，我会遵守你的命令！”他大叫一声，“啊啊啊啊，什么荒野半神，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剁下你的脑袋，你给我等着！”

地狱咆哮一路怒吼着，有如一条发了疯的狂狼，但他终于还是遵从萨尔的命令离开了。

“老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萨尔扭头道歉，地狱咆哮的言行想来给半神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我允你的事已办妥了，老牛要和族人们往东去了！”老牛哼哼着，他不想再掺和进这些绿皮的事情了。

“这……”凯恩有些犹豫。

“先前便讲好的。”老牛不容置疑地说。

“希望还能和老师见面……”

“你还欠老牛一个人情，自然跑不了你。”牛魔王见格罗姆已经走远，又补充道，“还有一事，你的对头，那厮们也在找那秃贼。”

“人类也在寻找预言家？”

“他们把山间都找遍了，只东边未寻，你可率人速去，只在东山麓下寨，不可让那厮们抢先。”牛魔王想起吉安娜，这个主意他还是要给萨尔出的，不然让那小娘子先找着了秃贼，谁来做他的压寨夫人，他又补充道：“若是俘虏了敌军大帅，你可留她性命，不可伤了她！”

“这是为什么？”

老牛自然不能说，这是因为我要娶她做媳妇，他只支吾道：“若不是她心肠善良，你那兄弟早已魂归西天去了。人家饶你大将不杀，你却害她性命，岂不是不义？礼尚往来，你也当饶她一次。”

“不愧是老师啊。”萨尔叹了口气，到底是活了上万年的荒野半神，胸襟气度远不是凡人能及。不仅有恐怖的实力，还有善良的心肠。

格罗姆这样的莽汉只知道打打杀杀，老师这样的荒野半神，却想法设法要终结仇恨的轮回，明明是替他们考虑，却说的好像是求他办事一样。

“谢谢，牛老师！你的情报对我非常重要，可是更珍贵的是你的教诲！我也想着，有一天能打破这仇恨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