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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2)
我能这样安稳地提起这一切,是因为它们都与我不相gān了。世界分离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能相对自由地连进任何一处片区,随着分离加qiáng,他们再不能脱离原来的神识体系,哪怕自己信奉的时间观念与所在的区域相互背离。我只得不停地确认每个人从前该在哪个体系,或是一次次杀死自己,以此搜集不同时空的信息。我再没有见过阿斯普洛斯,正如我身边总有一部分人会永远离开;只有死亡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现在却成为了求而不得的奢侈品。
成为法官以后,我在不同时间,不同的地方,见到了同样的人。我对他们说:“我见过另一个你。”很少有人相信我,他们把我当做臆想症患者。我走了许多地方,见了许许多多的人,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怎么能忘记对你的约定?不论我最终有没有践行,它已经成为连接着我与过去的烙印,让我记得自己曾经真实地活过。我不知道你身在哪里,是进入了新一轮的循环,还是在混沌无序中被安排命运,或者是最坏的情况,你留在了直线时间的世界,而我将永远没有机会见到你。
可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你呢?我们全部的联系都因彼此间错误的判断而起,你是个可恨的敌人,也是我难以摸清的对手,我搞不定你,哪怕是在chuáng上——那总是以我身上的伤痕结束。很快你的气息就变得平静,撑起身打开窗户,等阳光照进屋里;然后你整理好衣物走出房门,一言一行,棘手依旧。
我把你的血液保存在几个玻璃罐里,按照大小排好,外面放满了冰。起先我还不定期地拿出来尝一尝,腥咸寒凉,和我自己的血没有两样,就像你咬破我肩头后品尝到的滋味。但我终究知道,以这种方式留下的东西不能长久。我将它洒在玫瑰们的根部,看着已经开始变色的深红一点一点浸透土壤;十几步开外,你在花与叶的簇拥下长眠。
每天晚上我会从玫瑰园里摘下一朵玫瑰,我想把它们佩戴在你胸前;我取下一片花瓣放在你手背,再为它送上一个吻:“夜安,我的鲁格尼斯玫瑰。”
第11章 第十一夜
米诺斯的话让我十分震惊。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什么都没想,我竭力抓取那些瑰丽而诡谲的用词,仅仅像这样就耗费了我全部心力。也许是年代久远,他的嗓音有一些变化。那时的他意气风发,音调总是斜斜地上扬着,像一个真正的青年;而我所认识的米诺斯法官并不是这样,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浸满了水,拽着低沉的尾音向地面坠去。不间断的死而复生为他的实际年龄累加着筹码,迟暮的心灵早已疲惫不堪,现在的米诺斯不过是一块已经开始泛黑的银币,在岁月的冲刷下偶尔发光。
信息粒所能收集到的意识体是随机的,通常它只会读取当事人印象最深的一段记忆。米诺斯叙述的世界于我是一个不可触及的所在,遥远但却真实,雅柏菲卡则是一个曾经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死在神识时代之前,只能靠他人脑海里的残像时而现世。无论出于最初的好奇,还是这些天他对我意识的顽固盘踞,我都有理由找到这个人,把他的生平公之于众;更甚者,我有义务告知其他人我们世界的真相,不论我将受到诚心拥戴抑或一致质疑。
于是我聚jīng凝神,试图帮助雅柏菲卡重新现身,但眼前如同蒙上了一层迷雾,我感受不到他;这样的举动反而让我回想起米诺斯,他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是我硬拽着他跌下chuáng,还粗bào地抽取了他的记忆。
我撑着窗沿艰难站起,勉qiáng稳住发软的双腿,一路向门口走去。米诺斯在我身后的某个房间,我不敢去看他,此刻我只想着逃离,跑得越远越好。
巴连达因还留在岛上,我没费什么周折就遇上了他。米诺斯病倒后,拉达曼迪斯组建起了临时法庭,包括他手下在内的一批人维持起旧有的秩序,没有来自法官的直接指示,加上代理们只能使用纸质档案记录数据,一切杂乱而艰辛。我到的时候,巴连达因还在努力分出两大片区的名录,他头也不抬,只往身旁指了指,示意我先等他忙完。
我直接告诉他:“让我去见拉达曼迪斯。”
巴连达因停下了动作,他的表情凝结了,一缕乱发贴在他鼻梁上,而对此他似乎浑然不知。
“拉达大人拒绝见你。你明知道是谁带给了他超额的负荷,还有我们,看看我正在做的事……昨晚他才发过脾气。魔山有如今的局面,全都是因为你,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还有底气出现在这里。”
我早意料到拉达的人不会对我友好,所以我换了个请求:“那么能告诉我巴比隆在哪里吗?”
巴连达因不想和我多谈,他继续分装手上的资料,直到他的手指被锋利的纸页划破。“他就在这里,但帮不上什么忙。”他将伤口抵在衣袋里,一圈血点很快在布料上晕开,“我恳请你给他找个去处,免得他隔三差五地gān扰我们的工作。”
以一个下属的标准而论,巴比隆多少有些没心没肺。他并不好好体谅拉达曼迪斯那濒临崩溃的神经,反倒趁此机会四下游走,在忙碌的同事跟前指点江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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