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旧梦（四）（1/1）

那个时候还有不少人羡慕司马文婧和镇国公莫成，镇国公莫成为了司马文婧一个妾室都没有，仅有两个通房，还是年轻的时候就有，但是却从来没有子嗣，哪怕司马文婧成亲十几年也只得了莫亭煜这一个儿子，镇国公莫成也丝毫没有要纳妾的意头。

现在看来，不是不担心子嗣不丰，是人家压根就不用担心。

莫亭煜每日酒水浇灌，留恋在各大酒楼。

真正让莫亭煜清醒的时候是宫里递了消息，莫成为莫亭煜请封世子，但是却被永康帝压下了，据传，在此之前永康帝是歇在秦贵妃那里的，独独提了秦贵妃，这其中的意味自是不用猜测的。

最开始，莫亭煜还奇怪到底是传的消息，直到莫亭煜见到司马废后司马文清的印信，莫亭煜才知道一切都是姨母在后提点。

司马文清再是废后，到底是司马氏的女儿，只要还在世一日，凭着司马文清之前在后宫的势力，多少还是有点人手的，想知道点消息虽然不大容易，到也不是千难万难了。

莫亭煜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慢慢的回到府中，整个人也不复之前的颓靡之色，倒是有几分清明了。这样的莫亭煜倒是让秦氏担心起来了，秦氏虽然暂时还没有被扶正，但是莫成对于秦氏的态度，让镇国公府上下俨然将秦氏奉为当家主母。

莫亭煜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是吃了不少的亏，但是莫亭煜好像有一种愈挫愈勇的样子，这一切并没有让莫亭煜低迷，秦氏这才真正的担心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氏故意的，在莫亭煜被莫成书房的小厮长生传话要他去莫成的书房的时候，他再次见识到了什么是不堪。

“国公爷，您就真的打算让他做世子？”

莫亭煜还没开口，里面却是先传来了几声嘤咛之声，莫亭煜甚为尴尬抬腿就想走，但是因为秦氏那个问题，莫亭煜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抬不起来，步伐较往日就慢了许多，也就是那么一下，莫亭煜听到了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的小心肝，怎么会呢？他是嫡子，到底是占着名头，不去走个形式，以后如何轮到莫钰的头上？”

“那你也应该和妾身早些说啊？”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就知道成郎对我最好了。”

语气里的娇嗔，屋内的声响，莫亭煜已无意再听。

莫亭煜原本还觉得这个镇国公府最起码还有一个父亲，哪怕那个父亲再不堪，但是也是唯一和他血脉相连之人了。可是现在，莫亭煜只觉的偌大的镇国公府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

莫亭煜脑海中也只要逃离二字。

然而，宫中废后，也就是他的姨母这一次竟然出动了。

“子恒，司马氏一族现在已无人了。你娘被逼而死，司马氏一族……”

许是太过伤心，司马文清再是能避过那么多耳目出宫见他到底是因为司马氏一族的覆没而悲伤不已。

“司马氏一族的仇就算不报，但是你娘的仇呢？你就这样放过那对狗男女，就那样任由秦氏将本该属于你和你娘的一切都夺走？你虽然不是姓司马氏，但是你身上留着一半我们司马氏的血，到了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你娘，你外祖你舅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