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钟亦凡问要不要嫁（1/2）

身心疲乏，几乎要把钟亦凡忘了，他曾为她受过伤。

心里十分歉意，立刻结束跟邓丽娜的电话，拔钟亦凡的号码。

“是我。”电话很快接通，沈亚柠忽然觉得不知如何跟钟亦凡打招呼，有些尴尬。

钟亦凡像是感觉到沈亚柠的心思，那边传来他爽朗戏谑的笑声。“哟，现在才想起我？”他故意装头疼，大声嚷嚷，“怎么办，两人是不是要私下见面调解调解，如何对我赔偿？”

知道他是在给她找台阶下，故意开玩笑，她说，“多少费用，我来付。”

“精神损失费，快点出面协商。”钟亦凡想见她，立刻问她现在在哪，选了她附近的一家餐厅，两人见面。

沈亚柠笑着应了声，车子转弯，车速放慢，一家一家餐厅看过去，终于见到钟亦凡说的餐厅。

餐厅古朴，式样简单。

晚上城市亮起的霓虹灯，似乎与它无关，门前只有一盏款式普通的灯盏。

沈亚柠停好车，发觉餐厅的窗户种有蔷薇，蔷薇顺着窗户框子往上爬，并没有碰到地上。这种蔷薇叫绿箭，开了一簇簇。

居然有花美到让人心颤，绿色的花，花瓣交叠，有条不乱。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已经忘记。她看见周远琦为了得到谭美琼的原谅，几乎就要跪下来恳求她。那个餐厅的院子，也是有许多蔷薇。

其实蔷薇并不逊色玫瑰，只是玫瑰多用于代表爱情，情侣之意的爱意，所以更受人们欢迎。她以前那么喜欢玫瑰，婚礼装饰成一个玫瑰城堡，是因为内心隐隐渴望得到一场爱情吗？

身后亮起车灯，车影长长，开过来的时候灯影就要照到沈亚柠，钟亦凡见她呆怔站着，忽然把车子转向一边，熄灯。

钟亦凡在后面看了沈亚柠好一会，沈亚柠以为钟亦凡没有到，在工厂站了一天，她坐在蔷薇架下，点了一支烟。

餐厅门口那盏灯，只是给客人烘衬气氛，并不明亮，看不见沈亚柠手里的烟雾，钟亦凡只是觉得沈亚柠就像那朵蔷薇，灯光照不亮，整个人沉在阴影里，让他觉得胸口酸涩。

沈亚柠坐在木椅上，踢掉高跟鞋，揉着脚趾。

钟亦凡不只一次看到沈亚柠踢掉高跟鞋，之前的一次派对中，他也看见过她这样。他的个性随和，爽朗，也见过别的女人见到他，没有太顾形象，而是踢掉高跟鞋，一边感叹工作太疲惫，一边让脚放松。

职业女生，如果你仔细观察她们，会发现她们一下班，脸上的妆容褪色，高跟鞋穿得让脚趾酸痛。

沈亚柠抽着烟，看了看表，已经等了一会，以为钟亦凡没有来，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旁边有一个声音叫她。“嘿。”钟亦凡打开车灯，灯光照向她，光晕把沈亚柠罩住。

沈亚柠一下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刺眼，忙用手遮住眼晴。

等她把手拿开，钟亦凡已经下车，身子斜斜靠在车上，望着她，一脸玩世不恭。

他嘻嘻笑，“真没诚意，”揶揄她，“等我一两分钟就要走？”故意皱眉。

沈亚柠脸上的黯然已经抹去，她熄了烟，拍拍手。“想吃什么？我请客。”她说。

“不是来谈我的精神损失费吗？”钟亦凡一边说一边推开餐厅的门，等沈亚柠进去。

沈亚柠听到母亲要自首，承认逃税，心里像石头压着，她不想进餐厅，而是在外面透气。她说，“外面的风景好。”

钟亦凡没意见，在蔷薇旁边拣了一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过来，钟亦凡点头，不忘告诉沈亚柠。“不要以为请我吃一顿饭，我就会气消。”有模有样哼哼一声。

沈亚柠笑，双手交握看着他。

目光太专注，钟亦凡的脸颊居然发烫，不自然地清咳一声，用手敲桌子。“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盯着男人，是想吃了我吗？”不忘开玩笑的本色。

沈亚柠却说，“你的脸上会不会留有疤痕？”他的脸没有淤青了，但细看，一张不羁的脸，有几个印迹，痕迹浅浅，疤痕脱去之后留下的。

钟亦凡一只手撑着头，歪着半边脸端凝他，为难地，“怎么办？毁容我可娶不到老婆。”

沈亚柠听了，很是过意不去。她低下头，两只手握着，似乎紧张。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对他说，“如果你想整容，我。”她愿意支付费用。

钟亦凡撇着嘴，双手支着下巴，看定她。“我不想整容，”他说，“如果找不到老婆，你委屈一下嫁给我。”

沈亚柠无奈笑了笑，他在开她玩笑，在消遣她寻开心，她就任由他。毕竟，那天她对他出手太重了。

见她不在乎，钟亦凡明亮眼眸黯了黯，但很快恢复神彩，把痞子气质进行到底。他怪里怪气地拉长声音，长叹一声，“怎么，连你也嫌弃我毁容，不想嫁吗？”

沈亚柠一怔，急忙说，“不是，你很帅气。”她说，“相信你在女人方面战绩不凡，有许多女人对你痴迷吧？”她微微笑，“如果痕迹以后还在，我会陪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