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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今日之对象,好巧不巧,又是个拖家带口的女企业家。身后站的她的女儿,长得与她相肖,眉毛浓,眼睛细长,面色显黑,偏偏口红抹的殷勤,类似上走了色的画报。这女孩儿不说自己中国名字,介绍自己为玛丽。
杨少廷微微地朝她一躬身:“密斯马”,将她本来端庄温婉的脸给弄笑了:“你、你该叫我密斯玛丽。”
杨少廷听到这话,抬眼一看,长长地“哦——”一声,改了口。他心里有些奇妙的好笑,觉得这个女孩儿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像莲声。
玛丽的母亲将手一指角落的桌:“你们两个去那边坐着,好好地谈一谈。”
玛丽穿的层层叠叠的百褶裙子,杨少廷给她拉开了凳子,她坐上,像个蛋糕托儿。杨少廷一见,心里又是作笑,他接着方才的暗自联系,继续想:莲声要是穿这种东西,通地一下儿坐下去,裙子蓬松地鼓起来,他得是个什么表情?
杨少廷偏头打量着她,也不开口,玛丽理解为含羞带臊,于是主动开口道:“少爷、少爷平日有什么爱好?”
杨少廷想象未竟,险些以为是莲声在问他,于是坦然地微笑出来:“听人唱歌,唱戏,都行。”
玛丽为自己找出话头的机敏而高兴:“少爷,我也能唱歌的。”
此话一出,杨少廷终于笑出了声:她也能唱歌。
自此,密斯玛丽的一举一动,在杨少廷眼中,均成为了胡莲声的复刻:他在跟一个穿着长裙、蓄着长发的胡莲声聊天——这真是头一遭,有意思极了。
“你唱些什么?”
密斯玛丽被他主动一问,有些害羞了:“我去英国,学过几天的歌剧,唱得勉勉qiángqiáng……”
杨少廷想了一想,点点头,微笑道:“若有机会,还请你不吝演出,我洗耳恭听。”
玛丽此行前,对杨少廷的臭脾气早有耳闻,但此刻看来,之前种种,均为不经之流言。
她心里恍如掠过了一群白鸽,扑腾着翅膀,挠得她心里痒痒。
八、日有思
待到驱车返回杨府时,杨老爷将他放了下,说还有事情要办,先行走了。
杨少廷的心里也有鸽子在挠。
他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进门的时候,还带了些小跑。莲声穿着水牛灰的布衫,迎上来,替他卸了外套:“少爷,回来了。泡什么茶?”
杨少廷见着胡莲声,立刻拽着胡莲声的衣袖往沙发走:“先别泡!你坐着,我跟你讲个新鲜事情!”
胡莲声被他牵着走,到沙发上坐定了,只见杨少廷歪着脑袋,盯着他看。
胡莲声被他看得发毛:“少爷,看什么?”
杨少廷两厢对比,下了结论:原来那个玛丽,眼睛是真小啊!
“我今天见了个人,像你!”
胡莲声放下心来,原来跟自己关系不大。
杨少廷看了一会儿,接着侧身一坐,两条腿搁着沙发扶手,靠在了胡莲声的肩膀上:“她穿的裙子,”杨少廷拿手一比画:“底下儿三四层蓬着,有你两个宽。”
胡莲声大概能想象得到,眨了眨眼睛:“应当是好看的。”
杨少廷扭过脸反驳他:“好看什么?像个纸人。”
胡莲声觉得这个评价不妥,不禁要论些公道:“要见少爷,衣服总是会jīng挑细选的。”
杨少廷鼻子里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拎着胡莲声的衣服肩儿:“那你呢?见天儿穿这黑不黑蓝不蓝的,”他凑近了一闻:“这什么味儿?”
胡莲声自己也一闻,有些赧赧地笑:“刚才做了夜宵,兴许串了气味,我去换一件……”
杨少廷看他一会儿,发觉莲声笑起来,与玛丽是不太像的:胡莲声一笑,起个暗暗的酒窝,显得脸上倒还有些肉;玛丽笑,脸瘦削地拉长,扑簌簌地好似要掉些粉下来。杨少廷比对完了,觉得胡莲声更胜一筹,于是开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笑什么笑,你那个磨蹭劲儿,换完了就甭吃了!”
说罢,杨少廷站起身,朝胡莲声一招手,两人一前一后,往餐桌去了。
杨少廷当夜做了个梦。他向来一夜天光,很少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他梦见他在陈宝琴家的舞池里,被十来号人拉拉扯扯,说要带他去和陈宝琴结婚。
他四处地踹,挣扎着怒吼:滚蛋!
然而拖曳他的人力气太大,他穿过重重人群,就要去见陈宝琴了。他能从人缝里,看见陈宝琴层层叠叠的蛋糕裙子的一角。
哈!怎么他妈的又是这个裙子?
杨少廷按捺不住,bào怒而起:“陈宝琴!你出来!”
该蛋糕闻声而至,翩翩然到了杨少廷面前,然而声音却又低又沉:“少爷,我、我能不能脱了?”
杨少廷抬头一看,竟然是胡莲声。
胡莲声在那件西洋裙子里,额上急得发汗,皮肤是麦色的,然而雾雾蒙蒙,连汗也发虚。他胸前的纱由于肌肉支撑,绷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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