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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2)
第二十章
孙楚丽抬腿就向门外走,公公一盆豆子撒出去,孙楚丽站立不稳跌在地上,鼻子磕破,血从嘴角流进嘴里。公公怒吼:“把这盆豆子捡起来,否则小心挨凑。”孙楚丽只好蹲在地上捡黄豆,小豹子要过来帮忙,孙楚丽的公公坚决不让。
婆婆一直抱着小豹子倚着门框观看,此一刻也开了腔。婆婆说:“等你儿子娶了媳妇,媳妇给你生了孙子,你就可以不用下地干活了。做女人的就得这样。我这辈子就是这样过来的。你是女人,你要像个女人样子。”孙楚丽公公看孙楚丽半天屁股挪动一下,胎腿两脚就把孙楚丽踢在凳子上,孙楚丽眼冒金星,肚子隐隐作疼。
孙楚丽疼得咬牙切齿,但一颗眼泪也未掉,可她的心在向外淌血。她想东风吹,战鼓擂,她永远不会怕谁。她想冲上去与公公拚个你死我活,抬头一看,婆婆己经把小豹子送进屋,操起扁担在等侯。孙楚丽手抓搓衣板,但转念一想,一对二,自己积蓄力气蛮大,对付二个人出不了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敢轻举忘动,她把嘴角上的流血吐在地上。
孙楚丽公公站在一个小土包上,脸红脖子粗,嘴角要冒出火星,撸胳脖,挽袖子如猛虎下山状,似乎孙楚丽再嘟嘟哝哝用话对抗反驳,他就会冲下来大打出手。孙楚丽心里到底有些怯,浑身紧张。
孙楚丽没见过公公这种阵式,害怕挨打,便不敢再回嘴。她肚子钻心疼痛,额头上渗出黄豆大汗珠。虽说一千个不情愿,孙楚丽却也还是跟着公公去了。外面的风很冷,呼呼地一直能吹到人心里。果园在山坡上,沿着田埂走了几里路。路边的草都枯黄着,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冷风贴着山坡,掠过枯草,飕飕地往脖子里钻。孙楚丽没戴帽子,也没戴围巾,为了漂亮,棉袄也是薄薄的,结果叫风这么一吹,冻得几乎想要缩成一团。孙楚丽便在心里更加使劲地骂着公公婆婆。正骂时,走到了她和邹得林一起的林子,千般的往事涌上心头,她便掉转了枪口,开始骂邹得林,直骂得自己心里疲惫。
山楂树、核挑树、山李子树随风婆娑舞动,要命的是果园里也没什么事,公公绕着果园转了几圈,也不搭理孙楚丽,然后闷头剪枝。孙楚丽插不上手,站着没事又受冻,便说:“没我事情,我到棚里去了。”公公想:你来了就是服从,有了服从,今后就会听话,也没答话。孙楚丽鼻子里哼了一下,朝草棚场长而去。
草棚平日也没人住,只是在挂果时,怕人偷窍,用来守夜。因棚内无人,似乎是有狗来过,更可能是有野合的男女来过,里面黑糊糊,乱糟糟的,恶气冲鼻。孙楚丽走到门口,还没踏进去,就被树叶、青草的臭气呛得连退几步。孙楚丽扭头看了看公公,公公依然低头剪枝,眼睛根本不朝这边张望。无奈的孙楚丽在门口站了片刻,看到门边有一把竹帚,便只得拿了竹帚捏着鼻子走进草棚,草草地将棚里污垢清理了一下。
孙楚丽收拾完草棚,便抱膝坐在草棚中,透过缝隙,她看着公公在远远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挥动着剪子。心里却先怒骂公公,骂完又骂婆婆,暗想道,我凭什么要跟你这辈子过得一样?我凭什么不能换一种活法?现代女人应该活成什么样子,你们知道个屁呀。孙楚丽想,原来你们带小豹子是为了要整我,是想要我给你们当长工。呸!孙楚丽想着,不禁恨恨地想要咬碎自己的牙,吐他们两口。
魏四来找孙楚丽时,孙楚丽还没从果园回来。魏四环视了一下孙楚丽婆家,觉得孙楚丽真吃错了药,凭了她的面孔,怎么也犯不上嫁到这样的家里。邹得林家毫无富裕之气。屋子已经老旧了。起码是邹得林爷爷辈的,院子也有些破,墙角堆了些旧砖,仿佛准备起屋用。
孙楚丽的婆婆抱着小豹子坐在院子里。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东北小调。魏四认出了小豹子,上前打听孙楚丽在不在。
孙楚丽的婆婆不说孙楚丽在否,光是盯着魏四的脸盘。问得魏四恼了火,大声说:“知道不?孙楚丽管我叫大叔。孙楚丽嫁给你儿子那天,是我魏四班来唱的戏。少收你家一半的钱,你搞清楚了没有?你拿我当奸夫盘问呀。”
幸而邹得林输了牌,回来拿钱,看见魏四正发脾气,才给解了围。魏四问清孙楚丽去果园干活了,而邹得林却在外面打牌,气得脸色发青,冲着邹得林说:“孙楚丽嫁给你,是你的福,你个大男人,自己一边玩儿,怎么让她在这冷天里出去干活?”
邹得林忙作揖不止,说是不晓得他爹让孙楚丽干活去了,其实这大冷天里,也没啥活儿可干的。
魏四懒得跟邹得林多说,丢下一句话,说:“叫孙楚丽明天早上十点到八寨沟去,莫忘了带上台的衣服。”。邹得林一连几天都输牌,家里一点钱都叫他送到牌桌上。眼下的几局,他又输了,欠着人家几百块债。邹得林原本想找他爹妈借一点,可听魏四这一说,便改了主意。邹得林知道孙楚丽一旦出门唱戏,就会赚回不少钱,还他的债务绰绰有余,立即发出心花怒放的感觉。邹得林一开心,便立即追着喊:“我家孙楚丽可以分多少钱?”魏四答:“孙楚丽是红角,不能少给。”说完骑上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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