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坐山观虎斗（1/2）

第二十七章 坐山观虎斗

刚刚走到门口，吴天心刚才随手扔在门旁的那只麻布袋子突然动弹了一下，里面还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老者停住了脚步，不解地往那麻袋看去。

“啊，不碍事，不碍事！那是我在前边村里买的猪崽子。可能半天没喂了，有些饿了。”吴天心说着，站了起来。金玖心细，发觉那吴天心在站起来的时候，双手不禁微微攥起，似乎感到有些紧张。

老者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吴天心见状，便又坐了下来，仿佛舒了一口气，攥起的双手也松弛了下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老者推门进屋，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您的马喂好了。我这又找到几只地瓜，要不要也帮您的猪崽儿也喂一喂？小猪崽儿，忍不得饿呢。”

说罢，老者就往麻袋那走去，要伸手去解那紧缚住麻袋口的绳索。

吴天心腾地又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不用！不用！”

老者并未抬头，只是伸手解着那绳索，嘴里还说道：“这位先生您不用客气，你都赏了我爷俩这么多钱了，不过是喂几只地瓜罢了，不碍事的。”

吴天心见老者执意去解那绳索，情急之下抽身而上，直向老者扑去。金玖见状大喊道：“老爷爷，小心！”但为时已晚。

或许是老人年事已高有些耳背，或许是行动有些迟缓，当老者听到金玖的呼喊，诧异地转过头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吴天心已经扑到了面前，伸出一掌，正正当当地拍在了老者的胸口。只见老者“哇”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如同纸片一般向后飞去，只撞到了一丈开外的山墙之上才又缓缓地滑到地面，金玖抢了过去，扶起老者，老者满嘴血沫，双眼紧闭，已经气若游丝，身子抖了抖，便死在金玖的怀中。

金玖虽然与这老者相识不过一两个时辰，但不知为何，心底总是对这和蔼可亲的老者怀着几分亲热之感。况且当金玖在冰冷刺骨的鸭绿江畔险些冻死的时候，是这老者将他救到这城隍庙中，给他干衣热饭，尽其所能招待于他，让金玖更觉得感激。

见吴天心一出手便致老者与死地，金玖悲愤异常，说道：“你吃了老爷爷的饭菜，又让老爷爷给你喂马。喂过马后，老爷爷好意帮你喂猪，你不让喂便也罢了，怎的出手就把人给打死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吴天心轻蔑地一笑，说道：“这老头子多管闲事，是他自己找死！不过，我也让你看个明白！”

说罢，吴天心走到麻袋之前，解开绳索，把麻袋往下一褪，一个神情惊恐的男孩子从麻袋里露出个头来。这男孩子正是被吴天心绑架的云卿。

吴天心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摸了摸云卿的脸，一脸坏笑地对他说道：“你这小家伙真你嘛不老实，我都点了你的哑穴和麻穴，竟然还能哼哼唧唧、鼓鼓涌涌的。你看，要不是你哼唧，这老头儿也不会注意到你，他不注意到你，我就用不着把他给宰了！你看，说到底，这老头的命也应该算在你头上吧！哈哈！”

与云卿说罢，吴天心又站起来，一步步向着金玖逼近，说道：“再说了，我吴天心这么多年，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意，杀的人数也数不过来了。就算再多杀个把老乞丐、小乞丐的，又算得了什么？”

听吴天心如此说，又见他一脸狰狞地走过来，金玖心知，这人八成干的是什么绑票之类伤天害理的勾当，今天被他撞破，必定是要杀人灭口了。

这半个月以来，金玖经历了太多的人生剧变，无论是心绪还是意志都与之前的自己有了截然不同的成熟。面对眼前步步紧逼的这个素未平生的恶贼，金玖的心沉静下来，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思索着对敌的办法。

吴天心的眼中全是金玖，金玖的眼中全是吴天心。但他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残破的城隍庙大殿的屋顶之上，还有另外的两个旁观者在透过瓦片的缝隙在密切关注着里面的情形。

那是两个女子，因为天降大雪，她两人身穿的是白色的夜行衣、裹着白绸头巾，脸上也用细细的白纱遮罩起来。

“酒井姐姐，这吴天心看起来，没那么强嘛……”年纪稍轻的女子轻声用日语说道。

“哼！瑾菡你应该知道，他们中国武术界都是一样，名声吹得响罢了！”酒井说道。

“要不要我们这就下去，趁乱把那安东县令的儿子抢走啊！”李瑾菡又建议道。

酒井摇了摇头，说道：“你看，那吴天心就要对那金玖下手了。那吴天心瞎了眼，不知道金玖也是会功夫的。金玖为了活命，必然拼死相搏。两人这番交手，看起来不分出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完的。可最后无论是吴天心输，还是金玖输，或者他们两败俱伤，无一对我们不是大大有利的！我们现在，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好了。”

其实吴天心并不是如酒井所说的“瞎了眼”。中国功夫讲究内外兼修，内家功夫练久了，难免会在坐立之间、呼吸之中显露出与平常人不一样的特征来，这种特征往往就是一般高手对敌时判断对方是否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