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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2)
「随便你。」小纪作出不在意的样子甩手转身,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开。
席天乖乖地奉户主之命回房去,福伯不知何时又消失了,席炎扶着我的手肘缓缓走上回廊。
「那个元敏世子,来说什么?」
「还不是为了他父王暗杀小愿的事来解释和道歉的,说希望我原谅他。」
「你原谅么?」
「确认他并没有参与暗杀事件后,我根本就没记恨过他。」
「那孩子好象…:有点喜欢你…:你知道吧?」
「知道。」
「你呢,你喜欢他么?」
「…喜欢……」
有点意外地停住脚步,看了席炎一眼,他脸上表情如常,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不知为什么,我三十多年来一直云淡风轻的胸中涌上一丝滞闷的感觉,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房中。
「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滞闷的感觉更甚,gān脆抖开被子跳上chuáng。这个善变的席炎,明明赛歌会想方设法让我答应他以后可以不叫我爹爹叫名字的,怎么见了一趟元敏世子,就又开始叫爹了呢?屋里明明没有外人的…:「爹,你困了?」
「不困。」
「那你上chuánggān什么?」
「想躺一躺。」
「你坐起来,我讲今天上午的事情给你听。」
「不想听。」
「要不我陪你上街去走走?」
「不想去。」
「街上有很热闹的杂耍呢。」
「不想看。」
「还有本地特有的糯米糖苏……」
「不想…:呃……」我无言地考虑了一会儿,翻身坐起,「好吃吗?」
席炎轻柔地笑了起来,将我拥进他的怀里…「陵,你别在意。对我来说,元敏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朋友,他对我也一样,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好友,但根本没有超过这以上的情谊,比起他来,我绝对更看重小愿和小天,更不用说你了。陵,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胸中淡淡的郁闷感立即烟消云散,我感动地回抱着席炎,「小炎,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啊。」
「那……糯米糖苏我要吃两块……」
「不行!」
「你明明说过我很重要的!」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我不可以在两回事上都很重要?」
「这是我决定的,你有意见吗?」
「…小炎……」
午饭后我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听席天在窗前摇头摆脑地背书,福伯把楼京淮送我那只红色的鸟连笼子一起放在窗台上,我忙拿了块点心揉碎了喂它来啄食。
「这只八哥越来越漂亮了。」小天凑过来。
「傻孩子,这个不是八哥。」
「才不是呢,明明是八哥,我和京淮哥一起在鸟市买的。因为爹爹喜欢红色的鸟,可是我们找遍了也没找到红色的,所以京淮哥就买了只八哥回家染得红红的送给爹……」
「啊……」
「爹你以前见过朱鹭吗?」
「…:没有。」
福伯在一边插言道:「怪不得楼京淮送的明珠兰一直不开花,说不定是盆韭菜呢。」
「…」
「才不是,」席天怒道,「那盆兰花可是真的,天气再暖一点它就可以开花了!」
「三爷…:诸葛亮的『出师表』背好了吗?」
「背……背……背好了……」
「背来听听。」
「嗯…:先帝…: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姐…:爹,崩殂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了。」
「先帝创业末半而中道死了,而今天下…三……三分,益州疲弊,爹,疲弊是什么意思?」
「就是累了。」
「先帝死了,益州累了,真可怜。爹,益州是谁啊?」
「益州是个地方,在西南边。」
「地方?地方为什么会累?」
「是说那个地方的百姓都累了。」
「喔…此…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这句我懂,就是说那年秋天是最危急的时候,对吧?」
「…:小天,你还是别念了……」
「爹,我觉得这篇文章就只有一句话说的最对了!」
「哪句?」
「偌,就是这最后一句,『临表涕泣,不知所云』,我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一整篇读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原来诸葛亮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当然更是不懂了!」
「……」
席天放下书卷,跑到院子里玩水,我靠在窗台上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福伯拿一件披风给我披上,再把一个暖手炉塞进我怀里,道:「太爷,求你体恤老奴一下吧,我今天午饭吃得比较撑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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