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后的两三个星期，李砚堂过得安静安逸。他订了时刻表，注she药物和服药都标明了时间剂量，他自己动手，余下大量的时间他都用来卧chuáng休息，除了晚饭后散半小时的步。他把公寓所在的这条街大致熟悉了一番，起码知道了超市与银行在什么位置。房东林太太平时不太出她自己那套房子，因此遇上的机会不多，但每见了必定十分客气。李砚堂仔细的记录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时常感觉腹痛，因为从未经历过所以一开始很紧张，怕胚胎掉了，可尽管腹痛没有停止，却也未见其它异常症状，他想那大概是大网膜正在适应异物的存在。他暂时放松了些，开始不太着急的想着雌激素与孕激素能在自己身体上改变什么，体型必然会改变，等过两个月，肚子也会挺出来，那时正好是天气热的夏天，或许他可以跟房东太太解释说自己是水土不服所以胖了。

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想很多事情，他甚至还想到了胎教，因此去书店买了好些书，还捡了一套小型的旧音响回来。他的情绪很稳定，还抽空给父母去了电话。

一直到胚胎植入第四十天的时候，他跟沈黎有了分歧。他要求增补生rǔ素，光靠胚胎的滋养细胞分泌，量不够。

沈黎觉得荒谬：“你还打算哺rǔ啊？！”

李砚堂扶着眼镜解释说：“注she雌激素本来就会导致rǔ腺发育，这跟哺rǔ没有直接关系，生rǔ素可以确保胎儿获得更多的葡萄糖和蛋白质，这才是关键。”

“生rǔ素一样也可以让你的奶子长得又大又圆像个女人！”

李砚堂并不激动：“我现在就已经有这样的症状了，两侧rǔ房可以触摸到发育增生的rǔ腺，目测都可以看得出来rǔ 头和rǔ 晕的变化，并且昨晚我在尝试自 慰时，yīn jīng已无法顺利勃起。”

沈黎噎了一下，看着李砚堂冷静的样子，忍不住说：“我真怀疑你做这个试验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你在某方面的畸形癖好。”

腹痛来袭，李砚堂坐在椅子里不敢动，牵qiáng的笑着轻声说：“我活着，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满足你所说的畸形癖好，犯不着冒这种风险过把瘾就死。”

沈黎也知道说错话，但她被李砚堂弄得云里雾里已经十分不耐烦，她参与这个事件，却不知道李砚堂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这让她不安。

李砚堂看出了她的烦躁，说：“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这个孩子。最好的结果是我活着，他也活着，其次是他死了，我还活着，最糟糕的要么就是我跟他一起死了，只有这三个选择。我当然希望我能活着，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但这个孩子，值得我这么做。”

沈黎并不愚钝，李砚堂已经不止一次在保住孩子这件事情上表示他的坚持，他愿意为这个孩子牺牲生命，这孩子必定有来历。

“你……爱这个孩子母亲？”她问他。

李砚堂缓缓松了口气，说：“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