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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2)
淡淡地瞧上陈轲一眼,目光略略定了一下,也没什么别的表示,转头就钻厨房里去了。
“老师?”
陈轲愣了半秒,旋即推门入内,在鞋柜里翻弄那双一直属于自己的拖鞋。
厨房那头传来何景深的声音:“我忙,你随意。”
陈轲换了鞋,直门熟路就到厨房帮忙。何景深将披萨放进烤箱,道:“没你啥事,去外面歇着。”
却不转眼看他,埋头清洗新鲜的白蘑菇。
陈轲眉头收了一下,在门边站了几秒,又看何景深操刀切蘑菇,低声:“老师?”
他能看出何景深的不悦,却实在猜不透是为什么。
何景深放了刀,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半眯着眼,转头一个善意微笑:“把电视打开,收拾收拾茶几,柜子里那瓶白……拿几瓶啤酒出来。”
“老师我开了车不能喝酒,要不我下去买个饮料。”
何景深没点头,却也没说不好,又继续忙活去了。陈轲猫一样溜出厨房,换鞋咚咚电梯下楼,跑公寓背后那条小路边,一看,还堵着呢,人也越聚越多,黑压压地水泄不通。
不消说,多半是来围观他陈轲和他陈轲的车。
女生们哗然喧闹,男性们上下论足,几名保安穿梭在人群当中,白手套,藏蓝制服,四下吆喝维持秩序,“校内不得鸣笛不得鸣笛!”“围观人员速度离开速度离开!”“陈总不在这里不要再看了这里没有陈总!”
陈轲转头从小路拐到便利店,柜台上挑两盒一升装的橙汁,又想顺便买一包烟——没有中意的牌子,于是直接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拎着盒子出门,听见收银员大妈在后面嘀咕:“大晚上出门还戴墨镜……”
半身冷汗被夜风一刮,陈轲原地打了个寒噤。
赶紧把墨镜扯下来,塞进风衣胸兜,大步流星往公寓走。
.
回到公寓,房门仍旧开着,亮白的光线从里面投she出来。陈轲进屋,换鞋,才发现何景深坐在沙发里接电话,略有磁性的嗓音充阔客厅。
“好,不用急,刘雨涛也还没到。你打个电话问他到哪了。”
陈轲关门,将橙汁放上餐桌,又从餐厅隔断的柜子里翻出两听啤酒,和橙汁摆在一起,这才走到沙发旁边,站着。
何景深挂了电话,掏起遥控器戳开电视,一气儿将音量调到最小,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仰脸看过来:“他们还有一阵。过来坐?”
没什么表情的,但也不太像生气的样子。
也没提什么墨镜的事。
陈轲迟疑,嗫嗫嘴唇想说点什么,终于没说。
何景深让他坐,他却不敢真和何景深坐一块。
只好傻站在旁边。
电视里放着新闻,没有值得上心的内容。何景深看了一阵屏幕,随手把遥控器一扔,又从沙发上站起,转身走到餐桌旁边,拖出两把素白的长椅,“过来。”
何景深兀自落座,陈轲跟在他身后,挪蹭着坐到对面。
餐桌临窗,上空垂着冷白的灯。桌上摆着四套餐具,白瓷纯色,没有纹饰。桌面铺着方格餐补,一碟拌好的沙拉置在中间,嫩绿青翠。
何景深倒两杯果汁,一杯推给陈轲,清冷的脸上终于浮出点柔和意思:“在想什么?”
陈轲合上眼帘,摇头,“没什么。”
过一阵,笑:“替老师高兴。”
“是挺值得高兴。”何景深随手摆弄杯子,悠悠地一叹:“下星期就要给本科生上课,又收了这两个研究生……这么多年了,终于又可以做点当老师该做的事。”
陈轲抬起脸,更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
窗外远处,大江东去,滨江路车灯闪烁,犹如逝去的岁月无痕无际。何景深侧过目光,看一阵夜景更迭,又说:“我还没把你的存在告诉他俩。打算怎么解释,你自己决定。”
陈轲也看向窗外,宛如每一个傍晚他站在云地大厦顶层,看尘世间光影轮回,浮烟滚滚。
是啊,他该怎么介绍自己,又怎样向自己即将到来的两位师弟师妹解释呢?
这真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他,陈轲,抛开其他不谈,只凭录入世界建筑名录的作品,凭他在国际建筑学会囊获的殊荣,也已足够得上建筑学家四字。
像他这样年轻的建筑学家,A校绝无仅有,全国首屈一指。
而何景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老师,一个因为学术事故被中外学会终生封杀的名字——若不是靠着A大这样的顶尖招牌,你甚至无法在网络、媒体、乃至任何一个公开的地方寻找到他的踪影。
即便打开A大主站属于他的主页,你也只能看到这样短短的几行字。何景深,1982年生,A大建筑系副教授,博士学位。因工作调度原因,暂时停教。
名师成就高徒,高徒拥趸名师,如果师徒名分不能相称,终难免分道扬镳再无牵扯——何景深原本久无名业,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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