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2）

夏跃chūn有些迷迷糊糊的担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杀了那些人，国民党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又能逃到哪里去，阿四又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模糊的又因为药物跟伤痛的关系睡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做梦了。

梦里都是血……

他的血，雪láng的血，俞晓江的血，阿四的血……

所有人都在眼前死去。

不，不！不！

这不是真的……他qiáng迫自己清醒过来，但是身上就像压了千斤的石头，连一根手指都没办法动弹。

不……不要死，不能死……

那张脸是谁？

阿四？！

那满脸是血的人，怎么会是阿四呢！他功夫那样好……

热血四溅，打在夏跃chūn的脸上。

夏跃chūn大叫起来，阿四！

猛然，在最后的刹那，他挣脱了梦魇，“吁”的一声，呼出了一口长气。房间里的灯光明亮，身子下的被褥柔软，他躺在自己办公室后面休息用的卧室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跃chūn！”

阿四坐在边上，他只听见夏跃chūn叫他，眼睛里满是担心的神色。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刘阿四这根木头的表情越发丰富了起来，夏跃chūn摸了摸额头，冷汗已经湿了他的衬衫。只手撑了chuáng垫要坐起来。

刘阿四扶了夏跃chūn一把。

“是不是伤口痛？”

“不……”

那个梦境，bī真的叫夏跃chūn心悸，这两天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做噩梦。

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吗？夏跃chūn苦笑了下，神经科出身的自己差不多这两天都快变成神经病才是了。

阿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在一边期期艾艾地看着。

夏跃chūn捂住脑袋好一会儿：“你在这里gān嘛？”

阿四呆了一下，好像不太能理解夏跃chūn在说什么。好久以后，他“啊”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你不觉得自己失职了吗？”夏跃chūn抬起脸来，脸上跟平常不太一样，没有笑容，幽深的，有着阿四不太能理解的，好像是厌倦的表情：“算了吧，刘阿四，不听话的人我不想要，你趁着我还没生气，你就走吧。”

阿四呆呆地听着他说，呆呆地瞪着夏跃chūn的脸，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他反应不过来。

“不听话的人要了gān嘛？我留你在是因为你绝对服从，但是你没有，你没有做到。”夏跃chūn忽然伸手推了刘阿四一把：“好了，我把话都说明白了，你就该去哪里去哪里，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好累好累了，我要休息，你走吧。”

跃chūn……阿四瞪大了眼睛，双眼晃来晃去都是夏跃chūn憔悴的又厌倦的神色，他有点踉跄地倒退了一步，茫茫然点了下头：“哦……”他竟然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又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

夏跃chūn撇开脸，在阿四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的肩膀微微震动了一下。

阿四又退了一步，大脑一片空白的倒退，然后转身离开。

他不明白，这突然是怎么了，为什么跃chūn要赶他走，不是说过他不会有机会被赶走的吗？之前说的都是假的？他又被撇下一个人了？

那他现在属于谁？他又该去哪里？

刘阿四茫茫然的走出了chūn和医院，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走道上，矗立着，像根孤零零的木桩。

到底是因为什么？

阿四默默走开，又默默回来，他充其量不过是从医院走到外面不远的大街上，望着望着又折回来，望着院长室的窗户，久久不肯移开眼。

你不是说过，这辈子不会再把我给别人么？

你不是说过，不会让我离开么？

阿四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又掐掉，看着烟蒂撒了一地。

又突然想起，跃chūn会责骂他，他又蹲下一个个将没烧光的烟蒂拾起。

看着这些，脑子里又响起跃chūn的声音，让你别抽那么多还抽！

可是现在，即使他抽再多，也没人管他了吧？

阿四有些感伤，静静地望着那个窗口，他觉得胸腔里面有点痛，这种感觉，还真少有。

跃chūn合上眼，又睁开眼，满脑子都是刘阿四那呆滞的表情，有些委屈地抿住了唇，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委屈？

浑身的伤痛，他也需要个人来安慰，偏偏遇到阿四这个木头，都不会说一句哄人的话。

他知道自己不是那恋爱期的小女娃，但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让他太过安心。阿四的举动叫他很感动，如果是风和日丽的年代，他一定二话不说，向阿初学习，带着阿四就往那大洋彼岸去。

可战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