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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1)
这可是曹文举,是曹家得过“爱妾换马”那个倜傥之名的曹文举!
近年里多有胡商东来,听说便是有一人喝了画舫里的花酒,欲以所骑之马抵作酒资。那鸨母原是不肯,恰逢曹文举携美眷游江归来。曹少爷相中了胡商的马,便任鸨母从他那船中,挑了最称心的妾室来换骏马。
彼时,这事情盛传于江州城,端得人人称道的一段佳话。曹文举的性情倜傥,也算是自此闻名。
只是那沦落了风尘的妾室,日后如何,却没有人在意。
也对呢。
就如曹文举所言,家妾如jì。
那女子在不在他宅中,都是一样身份。不过是恩客不同罢了。她讨好男人的命运,始终未有改变。
既然是这样,那看热闹的旁人,又何必在乎她呢?就如今日,撞上了曹文举,便就是我,怕也不过同样的下场。
“呵,曹兄来此,为的不就是她?”
岚棠轻笑,一句不答反问,挑明了我的身份,也悬起了我的心。
“既然如此,小弟此番若不割爱,岂不有负于曹兄的潇洒美名?”
法则之11
话落,我似断了弦的弓般,猛地挺起身来。
眼下若再不自救,在曹文举与岚棠面前,我便只剩下任人宰割这一条路。可摸摸自己的心,我究竟容不容得了自己,像个婊|子一样供所有人玩弄?
如此关头,若遵母亲教导,我最应该的反应,只不过是跪在地上,本本分分等着男人们发落。或者附和着岚棠的话,矫揉造作地向曹文举谄媚示好,极力促成那所谓的潇洒美名。
可,我的心呢?
一时间我满心充斥着的,竟是三日前,房中地上,我吮着指尖的胭脂撩|拨岚棠,而后被再难自抑的他,打横抱起那个瞬间。
既然是意料之内的原形毕露,既然那狂躁的吻确是色急男人该有的模样。可那时,为何在目的达到的得意满足之余,我却觉得,心中有什么空了?
是失落呢。
是就连岚棠也不过如此的空虚失落。
我又在期待什么呵?期待有幼犬一般柔润墨瞳的他,期待诚心诚意问我是否饥饿的他,会与天底下所有的贱男人,有所不同?
还有落日下,他曾经背倚云霞的笑。赤色天穹,月白袍衫,一个男子的笑,怎能够那般明澈温煦,柔美动人?
只是惊鸿一瞥而已。短短瞬间,却又烙印于我脑海,再不消散。
那笑,我虽见得太过匆忙,远远不觉满足,可那又如何?它本来,便不属于我呢。一分一毫,都是我自他人处,窃取来的宝藏。
只有那名唤妩儿的女子,才配得起那笑,只有那个女子,才本应该开口,唤笑着的那人“相公”。
不痴、不忿、不妒、不怨……母亲所言,命薄身贱,心也合该是这般模样。可既遇了岚棠,我又怎能甘心?此生第一个我的男人,凭什么只有那妩儿,才入得他眼,占得他心?
华年正盛的我,一颗心不似母亲,已然硬成石头,化作死灰。本来便只勉qiáng做得止水静澜罢了。可奈何曾因岚棠而空的心,却又被他以那句轻问,狠狠填满。
你……不疼么……
我启口,默数胸腔里的心跳,听着脑海中的话语,回想他彼时看向我的含泪温眸、自己竟同他撒娇般的纵情哭泣。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
来不及我发出任何声音,说出半句婉然拒绝的话语,霎时间,未能仰起的头剧烈一晃,发髻被身旁人狠狠扯紧,撕拽蹂|躏又猛然甩开。
……好疼。
头皮被扯到麻木,可每一根发丝断掉之时,新的痛楚又似针芒,生生刺入脑中。原本所插簪篦,皆已掉落于地,眼前青丝四散,凌乱不堪。此时我的模样,定然是难以入眼的披头散发,疯癫一般。
“我说,跪着!”
岚棠高声吼道,bào怒着呵斥于我。我的尖叫远不及他的吼声,早早隐在了这怒斥之下,而后,是满园寂静。
潺潺溪水早已古怪地不再流淌,可泪,却代了那条浅溪,涌出眼眶,溅落上身前嫩草,碎作滴答水声。
我抬起手,欲收拾这一地破败残局。本是去捡落于膝边的簪,可颤抖不已的食指触到簪尾,便失了力道划过,洇出刺目血色。
“这……”
曹文举终是迟疑发声,急急走下木桥,踏着薄草而来。听着他愈近的步子,我知他虽犹豫,至少多半是欲作和事之人。
岚棠上前一步,停在了我身前,抢先开口:“曹兄也见到了。小弟虽欲以美眷款待,可奈何姜姨娘她颇欠管教,小弟尚且拿不出手。说来,今日也是她自作主张,擅入了这林中。小弟实在治内无方,惭愧不已,让曹兄见笑了。不如,曹兄改日再去红觞那处,便由小弟代为备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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