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楚明帝和皇后脸上的神色一言难尽，顾阮芷多多少少带着皇家的颜面，这会儿如此丢脸，也是丢的皇家的脸。

但又能如何，是他让顾阮芷下场的。

“回去好生练习！”楚明帝朝着顾阮芷挥挥手，让顾阮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真是没眼看了。

顾阮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揉了揉屁股，这是真摔，疼也是真疼。

耳边不时传来嗤笑声，顾阮芷也当作没听见，反正废物的人设是立住了。

“还真是病秧子配废物，天生一对呢。”左手边传来一道声音，顾阮芷施施然看过去，就看到顾恒炎往自己面前经过，说了这么一句嘲讽的话。

顾阮芷不语，厚着脸皮朝顾恒炎扯出一个笑。仿佛刚刚当着文武百官面前出丑的人不是她一样。

顾恒炎狠狠地瞪了顾阮芷一眼，走到皇帝面前跪下，拱手道：“皇上，草民不才，愿率先上场。”

顾恒炎本来没打算第一个出来的，但是顾阮芷的表现着实给顾家丢脸了，他再不出来挽回顾家的面子，父亲恐怕都要被人嘲笑地离席了。

“可。”楚明帝怎么会不知道顾恒炎和顾劼的心思，应承了顾恒炎的请求。

顾恒炎谢过皇帝后起身，直接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脚下轻点，几个起落之间，直接翻身上马，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引得满堂喝彩。

顾劼这才觉得脸上有光了一点。

顾恒炎驾马飞驰，卷起黄沙阵阵，身形挺拔，一看便是高门子弟，举手投足之间气质非凡。

他忽然弯腰，从士兵手里取过弓箭，拉弓瞄准，如鹰隼一般的眼眸锁定靶心，手上力道一松，弓箭破空，漱漱响彻，最后正中靶心。

“好！！”

“精彩！！”

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利落的让人赏心悦目。

顾恒炎嘴角上扬，如此又射出好几箭，箭箭全部没入靶心，没有丝毫偏差。

快马跑了几圈，顾恒炎猛地牵住马绳，马匹的前肢高高抬起，发出一声嘶鸣，顾恒炎稳稳坐在马背上。

待马匹平静下来，顾恒翻身下马，朝楚明帝拱手道：“皇上，草民献丑了。”

顾恒炎的面容还带着一些青涩，却已然透露成年人的沉稳，眉眼低垂很是谦逊。楚明帝很是满意，大楚未来的良臣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楚明帝抚掌而笑，“好好好！不愧是顾爱卿之子！赏！重重有赏！”

顾恒炎差点喜形于色，到底还是被他压抑下去，然而语气却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谢主隆恩。”

顾恒炎退下，经过顾阮芷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睨了顾阮芷一眼，眼中的得意之色仿佛要凝成实质，就差没有跑到顾阮芷的耳边炫耀了。

“恭喜弟弟了。”顾阮芷仿佛没看到顾恒炎耀武扬威的模样，举起酒杯，淡定地和顾恒炎敬了一下。

没有在顾阮芷脸上看到气急败坏的神色，顾恒炎很失望，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顾阮芷和顾恒炎两人的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顾阮芷更是被顾恒炎称托得一无是处，每个落在顾阮芷身上或者隐晦，或者嘲讽的目光，都是把顾阮芷贬低到地底下去了。

顾阮芷似乎对比无所察觉，还津津有味的看接下来下场的世家公子的骑射。

有了顾恒炎的珠玉在前，其他人的表现只能算是平平无奇，都被顾恒炎给比下去了。

楚明帝看着也觉得百无聊赖，身边的总管太监倒是个人精，微微俯身在楚明帝耳边说道：“皇上，户部尚书柏大人之子今日也在现场，早年间他也是个惊才绝艳的存在。皇上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让柏公子出来，为皇上展示一番。”

经总管太监这么一提，楚明帝倒是稍稍想起柏轶晏这么一个人来，似乎几年前的秋猎上，少年成名，以最小的年龄拔得头筹。

楚明帝对当年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还真是印象深刻。

想起柏轶晏后，楚明帝倒是来了兴趣，直接对着下首的户部尚书说道：“柏爱卿，听闻令郎也在现场，何不让他出来施展风采。”

户部尚书完全没想到楚明帝会注意到自己的儿子，当下身子一僵，他是完全不想让儿子展示什么，一旦被楚明帝看上，他辛辛苦苦设的局岂不是失败了？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犬子身体不适，定不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

顾阮芷听到了，插了一嘴，“柏大人，再出丑还有本王妃垫底呢，你担心什么？再说了，柏公子才华出众，本王妃也想一睹为快。”

楚明帝转而睨了顾阮芷一眼，顾阮芷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户部尚书却差点被顾阮芷气得吐血，你也知道自己出丑了，就安安静静地呆着，出来说什么话！顾阮芷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直接了，户部尚书断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只能让人去把柏轶晏叫出来，在柏轶晏过来的时候，用眼神警告柏轶晏，让他收敛一点，不要表现得太过出色，从而得了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