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第34章

张末三天两头就来张府求见大长老，都被太上长老命人将他拦下，太上长老担心张末唤醒大长老的记忆，怕他将刚刚回复太平的天元大陆再一次推至风口浪尖。

大长老积郁成疾，长期卧病不起，他拼命的回想着从前发生的事情，大脑却一片空白，毫无痕迹。

太上长老勒令族中所有人都不得将大长老的真实身份告诉大长老。

转眼已是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数九寒天，冰封雪地，整个世界像一座巨大的冰窖，山冷得颤颤巍巍，河冻得瑟瑟发抖，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长老独自站在皑皑的雪地里，仍有凛冽的风吹着他那苍老的容颜，他身子摇摇晃晃，似乎就连冬天也对他不太友好。

张狂恰巧从他身边经过，看着他在雪地里气若游丝，似乎已是朝不保夕。

张狂走到他身旁，说：“背负着千斤重的忏悔不好过吧？”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临了临了，有些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大长老心知肚明，有太多太多死去的记忆，藏在他内心深处，等待着被人唤醒。

他内心充满期待，等待着张狂将知道的一切告知于他。

张狂继续说：“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根本不是什么下等人，而是张家位高权重的大长老。没错，你是将我和张也的父母害死，但你儿子张启也没有落得个好下场，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再看看你今天这副模样，真是让人觉得可悲。你大概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吧？好好珍惜所剩无几的时光吧！”

说完，张狂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口鲜血从大长老口中喷涌而出，滴在银白色的雪地上，灰白色的世界瞬间被点缀上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张启的坟前，轻轻抚摸着面前的墓碑，眼泪流到脸颊上，没一会儿便凝结成了细碎的冰粒。

“儿啊，是为父把你害到今天这副田地，为父对不起你啊！若是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去争那继承人之位。快乐短暂易逝，我怎么今日才明白这个道理？我悔啊！”

大长老抱着张启的墓碑，沉沉地睡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自己成为了族长，对手下的弟子和长老们关爱有加，雨露均沾，人人都景仰他，拥戴他。

就这样，大长老在张启的坟前永远地睡去，再也没有醒过来。

张狂的小厮福贵偶然从张家的陵园经过，发现他的时候，他已没了呼吸，整个躯体无比僵硬，眼睛睁得很大。

福贵慌里慌张的跑到张狂那里，告知他大长老已在张启的坟前毙命。

张狂冁然而笑，来到祠堂，对着父母的灵位说：“爹！娘！儿子大仇已报，你们安息吧！”

大长老的死讯很快便传到了太上长老那里，太上长老差人将大长老的尸身抬回他曾经的住所，为他购置了上好的棺木，还按照长老该有的礼节为他筹办丧事。

弟子们均认为是张狂把大长老一家害到这步天地，在葬礼上公然对张狂大打出手，结果教训张狂不成，反被他教训。

太上长老警告在场的所有人，在大长老灵前不得无礼。

这时高家太上长老出现在大长老的葬礼上，陪他来的还有高冉和高玥。

高家太上长老问：“他不是已经消除魔性，重新活过来了吗？怎么又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太上长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高家一行人，高家把矛头指向张狂，不顾太上长老的阻拦便大打出手。

大长老灵前被弄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夜晚十分，参加葬礼的宾客纷纷散去，留下几个自称是大长老远亲的人。

大长老见他们就留于灵堂前，不肯离去，于是上前问道：“诸位是？好像我们这没有邀请各位前来参加大长老的葬礼啊！”

“我们是大长老的远方亲戚，可能退隐江湖多年，已没有多少人能认出我们来了。”

“原来如此。”

想到能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贵客，太上长老便没有多加追问。

其中一位和大长老年纪相当的男子向太上长老请示，要求让他们可以单独和大长老待上一会儿。

太上长老默许，留下几个守夜的小厮在门外看守，便带着弟子们离开。

张狂怀疑来者不善，便藏在了大长老的后院。

大长老灵堂前开始窃窃私语。

“大长老和张启实在是不争气，连招呼都不和我们打一声便双双离世，我们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夺得张氏一族的家业？”

“听闻张启死后，大长老精挑细选，培养出一个可继承大统的人才，他叫什么来着？”

“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张末，只可惜他被张家扫地出门，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