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神（1/2）

第69章 失神

待诸位朝臣散去之后，宗瀛原本还想再与郑茂柏说几句话，却见他年纪虽然大了，鬓角都是花白，但是步伐却快得很，似乎是在躲着谁一般。宗瀛不由一笑，他这是想证明，他与自己并没有结成党派呢。

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去追问什么，步子也慢了下来。这一慢，却让后面的宗明山跟了上来。

“皇叔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叫咱们清流派之表率，郑大人为您说话，”他语调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愤怒和冷嘲，在此之前，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位皇叔。

但宗瀛面色坦然，“我还真不知四皇子所言为何，郑大人能站出来为我说话，我也很是惊讶，想来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毕竟科考考纪严明，才能找出真正的能人异士，难道四皇子想去年的悲剧再次发生？”

他最后话锋一转，直接指向宗明山有祸乱考纪的嫌疑。

宗明山冷笑起来，“那皇叔便拭目以待，看最后究竟鹿死谁手。”说完，他转身便离去，方向是圣上的书房位置。

看着那人背影愤然离去，宗瀛却是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来，宗明山现在所能倚仗的，也不过是圣上对他的宠爱罢了，若失去了这些，他和他的那些党羽还能在朝中作乱兴风吗？

而宗明山却是立即往御书房去了，可是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看到他父皇，询问了一宫人，才知道是在寝宫之中，他才忆起，刚才在大殿之上，他父皇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他又疾步往寝宫寝殿走去，就见好几个御医正在殿外候着，里面传来皇帝破口大骂的动静，守在宫门口的汪四海见了宗明山，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忙迎了上来，“四皇子，您可算是来了，圣上这会儿不愿意吃药呢。”

宗明山先是安抚了下汪四海，“汪公公放心，我这就去劝劝父皇。”

寝殿中又是一片狼藉，圣上坐在上方，地面上是一片狼藉，打翻的药碗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下面跪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御医，谁也不敢发出声音来，引得龙颜大怒。

宗明山见状，悄悄做了手势，屏退一众御医，“父皇，这喝药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若是不喝药，那疼痛又如何消减，您还是乖乖听话，将御医给的茶都喝了吧。”

圣上鼻中发出一声重哼，“什么破药，朕都已经喝了大半个月了，可是这病是一点起色都没有，朕看他们都是一群庸医，这药不喝也罢。”

他此前可没有这样发过脾气，如今也只有宗明山能敢在他的面前说上几句话了，“依儿臣看，父皇应当是为早朝上，皇叔所言之事发了脾气吧。”

其实宗明山早就私下里，和父皇说了自己心中的考官人选，而父皇也有心扶持自己成为储君，想要在朝中立足，就得多培植自己的党羽。可是这一切，都被宗瀛给打乱了。

圣上又是一声冷哼，“他如今仗着自己有黑甲军，便无所顾忌了，”但是想到郑茂柏今日的出声，“老四，这件事，恐怕一时难以定下来，先看看动向，再做决定吧。”

若只有宗瀛一人发声，圣上自然有办法让他妥协，可让人没有想到，一向以清流自居的郑茂柏，竟会参与其中，事情一时变得棘手起来。

宗明山也知道此刻他已经失了先机，即使后悔也没了用，“那父皇就真的要让皇叔为所欲为了吗？”想了想，他又继续扇风，“如今皇叔在百姓中极有威名，难保他以后，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来。”

他父皇本就是个多疑之人，在加之如今年迈，又到了立储的关键时刻，对很多人都怀有疑心，宗瀛的身份，本就在他的心中藏着一点火星，风一吹来，便是燎原之火。

下完早朝，日头已经已经完成升起来了，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可是隐藏在这之下的，却是别人看不见的深深漩涡。

郑茂柏一回府之后，便换下了官袍，想到好几日都因朝中之事忧心，却忘了去看望琮儿。刚想起，人便往清溪阁那边去了。

眼下这个时候，郑琮都在小院子里念书，离得老远的时候，就能听到脆生生的声音，“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如今竟已开始学《增广贤文》了。

郑茂柏并未进去打搅，反而是站在了外面，静静看着琮儿的状态，而周云林此刻也见到了她，并未多说什么，继续纠正他的错字。

剪梅今日做了一些点心，郑越溪便带了过来，准备等郑琮休息的时候吃一些，但没有想到却在门外碰到了郑茂柏，“爹？”

郑茂柏回过神，对之一笑，“你是来给琮儿送吃的？”

郑越溪朝里面看了几眼，见郑琮还在读书，若是以往这个时候，郑茂柏都会是在书房中处理政务，她不由地疑惑起来，“爹，难道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郑茂柏想起早上在议政殿中的争执，不免觉得头疼起来，他有心想与郑越溪倾诉，“先去你那里坐坐。”

自郑越溪及笄以来，她的院子都是自己打理，如今看到下人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