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自戕旧伤（1/2）

秦浩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旁边的暗影，边上不是还站着一个大活人么，王爷怎么有什么只逮着他问？暗影看出秦浩的意图，不着痕迹地往角落里挪了挪。

秦浩：“……”

“恕属下愚钝，属下不知喜欢一个人时应当怎样，所以不知岐王对王妃到底是不是当真喜欢。”

秦浩抿了抿嘴，硬着头皮开口，“不过，从表面看来，至少是的。”

人心隔肚皮，人的心隔在肋骨之后，到底那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本人知晓。

如果不是对龚武晟与龚越之间的纠葛知道一二，他也会以为龚越对白心婉是真心喜欢。

“你去把本王之前查到的，岐王做的那些事散步到城中，让大家都看看，岐王是位怎样的人，也好让父皇看清楚，谁才最没有资格竞争太子之位。”

龚修把染血的信封扔入火炉中，不过眨眼的功夫，信封就被火光吞噬殆尽。

秦浩刚要退下去龚修想到什么：“等等，直接把证据送到武王府，而且要光明正大地去。再帮本王带一句话去给五哥，让他想好了，就到境王府来见本王。”

所有人都以为颖妃丢下龚修私奔，把龚修推到风口浪尖上龚修会崩溃，可他没有。

非但没有，还在次日照旧上朝，干脆利落地处理了职务上的事，做的滴水不漏，他无疑再告诉天下人，及时天塌下来，他依旧优秀地屹立于天地之间，八风不动。

皇帝看到站在殿中的儿子亦感到诧异，在昨日他可是在颖妃的寝殿中跪了三个时辰。

“颖妃与那人离开京城的事你知道多少？”

御书房内，皇帝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

世人皆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事实如此，座上的皇帝更是如此。颖妃与谁私奔他并不怎么在意，他原本都快忘了后宫里还有这么一号人，颖妃就如可有可无的尘埃，走了就走了。

要说他对谁是真心喜爱过，大致也就是丽妃罢了，然而在丽妃心里，孩子远比他重要。

龚修跪在殿下，眼帘微微垂着以示恭敬，腰却挺得笔直。

假若他不说话，就那么跪在哪里，像极了一座完美的雕像，照在他身上的光让他宛如天降神明。

“儿臣并不知情。”龚修的语气沉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好似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不伤心？”皇帝批阅着桌上的奏折，头都没有抬一下，但他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龚修。

“古人有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她既没顾念儿臣的处境，也就没什么好伤心。”

这话是真是假不要紧，要紧的是皇帝怎么看。

皇帝闻言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龚修，他的眼神是淡漠的，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你很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这很好，下去吧。”

龚修就此经过皇帝的第一场考验，龚修却没因此有雀跃之情，任何想法都没有。

龚修从宫中回来，一下马车就见到管家等着府门口，不假思索道：“可是五哥来了？”

管家面色凝重，摇头道：“回王爷，今早王妃的侍女发觉王妃发了高烧，去请大夫才发现王妃不仅发高热，额头上还有一处伤口，就在……就在……”

管家缩了缩脖子，犹豫数次，龚修快步走上石阶冷声问：“就在什么？哪个位置！”

官家哪里还敢再吱唔？赶忙交代：“就在之前王妃自戕时的旧伤口上。”

自戕的旧伤口几个字落入龚修的耳中，龚修眼前一黑，这才想起昨夜砸出去的茶盏。

他怎么就忘了？

昨日白心婉在睡梦中呢喃着说疼的时候他就应该注意到，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龚修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问问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大夫怎么说？”

龚修阴着脸，快步赶回住处，因走的快，衣摆被他带着大幅摆动。

他身影魁梧，走得快时管家须得小跑才能跟上：“伤口已经处理好，旁的倒没什么，只需仔细照看每日按时喝药风寒就能好，但头疾只怕是更严重了。”

“头疾？”

龚修的脚步忽然刹住，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龚修呼吸一滞。

管家跟在他身后，没想到他忽然止步，险些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管家堪堪站住脚，也有些惊讶龚修对白心婉有头疾一事不知情：“王爷，王爷不知道吗？”

“据大夫所言，王妃是在自戕的时候留下的病根，这一辈子都无法根除，只能抑制。”

管家说完龚修走的速度更快了些，他回到时白心婉已经醒了，正喝着灵灵喂她的粥。

“本王来，你退下吧。”

龚修收起脸上的寒气，接过灵灵手中的粥碗在床边坐下。

灵灵在万花楼里长大，端看白心婉脖子上的痕迹就知道昨日夜里发生了什么。她断不是不识趣之人，见此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就脚底抹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