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青鸾独去，飞絮蒙蒙】羽白如雪（1/2）

“冯哥哥！你看！好漂亮的灯笼啊”白衣少女抬着手，兴奋的指着远处闹市两旁悬挂的各种颜色还有造型的灯笼，仿佛是只刚刚被放出笼子的小文鸟。

“哎，别乱跑，当心摔倒啊。”一个书生装扮的青衣公子，则摇着一把羽毛编织的折扇，慢慢跟在白衣少女的身后，眼睛却是十分好奇的左右打量着这条人类的街道。香气扑鼻的美食、交织在一起的叫卖声、一些水墨山水的字画，还有用各种各样材质做成的首饰……

他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闪闪发光的东西对他来讲，总是非常的吸引视线。

“公子，来一支簪子送姑娘吗？”摊主是个精明的妇人，少女和书生刚刚走进这条街道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们，不论是那少女还是这位公子，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从穿着看来又都像是非富即贵。妇人心里明白，这样带着姑娘的公子爷，总是很乐意会给姑娘掏银子。

“这个多少钱？”问价钱其实是书生这几天才学会的，他在摊子上挑了一会后，拿起了一支用白银簪子。簪子是孔雀尾羽造型的，被手工捶打的好像纸片般轻薄。孔雀眼的地方则镶上了一颗水滴状，有一圈一圈白色带状纹路的切片玛瑙。

“哎哎，公子好眼力，这玛瑙是前几天刚刚进的活，市面上可都还没有，这要是送姑娘……”

“这个够吗？”那书生打断了妇人的推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颗足有拇指肚大小的黑色珍珠，递给那妇人。

“这……这个我找不开啊？”妇人被书生吓到了，盯着那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吞了口唾沫，却也不敢伸手去拿。

“没关系，够就行了，我还有很多。”那书生笑了笑，拉过妇人的手，将珍珠塞给她，又摇了摇手中的簪子示意自己只要这个之后，就跟上了前面那个在面具摊前挑选面具的少女。

“哎呀……这公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获得了意外之财的那妇人，望着离去的书生喃喃了一句。

“冯哥哥，好看吗？”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少女扶着脸上的面具转过身，对书生问到。那么面具画的是一个花旦脸，却足足大了少女的脸一整圈，看起来十分违和。

“这哪里好看了？”书生被这张脸吓了一跳，举起手中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

“诶不管不管，我喜欢那它就是好看的。”少女嘟着嘴放下面具，转身掏出了铜板付给摊主，抱着面具又奔又跳的继续往前走。

书生看着少女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也撑开了扇子继续往前走。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是夜晚了，这条路却越走越热，周围的东西好像都要融化一样。书生有些受不了这份热度，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加快了脚步想要跟上少女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拉不进一丝一毫自己和她的距离。书生有些着急了，从原本的慢走变成快走，又从快走变成了快跑，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是在做无

用功而已。

周围的画面也渐渐变得扭曲了起来，所有人的嘴和眼睛都只是黑色的空洞，当书生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用那只有黑洞眼睛看着他，嘴里也发出了奇怪的仿佛炭火噼啪的声音。夜幕下七彩灯火的街道也不知为何变得通红，映衬着夜空，原本明亮的圆月也变得无比赤红。

这就好像……就好像那只易怒的必方在炙烤着大地一般……

“雪羽！”书生对着少女的背影大喊她的名字，少女似乎听见了，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转过身去……

一张被大火烧化的脸赫然出现在冯少江面前，黑色的血也从那被烧去了眼睑仿佛随时会掉落的眼球中流淌下来。

“你为什么不救我……”

冯少江怪叫一声从梦魇中惊醒，一脸的冷汗仿佛刚刚从水里出来一样，他大喘了几口气后，才平静下来心脏快要炸裂的痛楚。

没有大火，没有红色的月亮，没有什么热闹的夜市，自己在九凤中学，在校长室，在这所这所他自己一手创立持续经营了百余年的学校里的校长室的沙发上睡午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冯少江抬起手挡住了眼睛，他说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这样的梦并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过去依靠着酒精可以让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自从那对兄弟入校开始，所有的酒被郭氏兄弟严格控制起来了之后，很多东西渐渐的就算不刻意去想，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出现在脑子里。

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发生过什么……

“校长，您没事吗？”好听的声音突然从边上传来，冯少江抬起头，就看见那个新来了有半个多月的薛老师手里抱着一大叠文件站在门口一脸担心的看着冯少江。

薛鹭羽，今年新加入九凤中学，任职初中部的老师之一，刚刚从师范大学研究生毕业，并不是本市居民，据她自己说是独居在开洋市。

冯少江看见是她之后，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同时揉了揉眼睛，又将那副眼镜戴好，恢复了一些自己以往的形象后，才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