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3）

会儿，她重新回到驾驶室，船身轻微一震，能听到轻微的噪音，游艇就开动起来。

驾驶室里很安静，安静到黎旭需要伸手探摸，摸到芹泽冴子的身体，才能确定她在不在。

“抱歉”他解释了一句，“我现在还不习惯盲人的世界……”

“没关系，要说抱歉的话，也是我来说……”

黎旭想要收回手，却反被她握住。

“而且我现在的感受不比你好多少，也需要一点点体温和实感，才能让我感觉不是在做梦”

如果是美女，黎旭其实并不介意被她握着，但他那个“绿色视野”并不提供容貌显示服务，他只能从外形上判断对方的身材很好。但他也没收回手，他不会开游艇也不会操作无线电，枪也打不准……刨除这些因素，他也考虑自己是需要一个同类伙伴的。

因为这个世界的电子科技(tm)的居然很不发达，连8位处理器的游戏机都没有。

手机还叫行动电话，虽然做到了小型化，但别说彩色屏幕，连文字显示的功能都没有，就是一个无线电对讲机的同位体，或者叫做超远信号接受距离的无绳电话。

倒是她身上的香味挺好闻的，在看不见的前提下……啊呸！我是不会动摇的，凭空想象暗度陈仓这些东西，将来是一定要用在你身上的。

黎旭心里戏一套一套的。

在看不见的前提下，他的“凭空想象暗度陈仓”都是一些吊起来用皮鞭抽、灌辣椒水、上电烙铁和老虎凳之类的刑罚项目，并不涉及任何扫黄行动的打击内容。

……

“我们……去哪？”

“嗯？”

“我是说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你有什么建议吗？”

“足够远的海上，具体距离你来掌握，要既可以脱离人的肉眼观测，又处于无线电的联络范围之内”

握着黎旭的手，芹泽冴子一边开船，一边同他交谈。

“为什么这样要求？”

“当然是出于我们的人身安全考虑啊”

“处于无线电的联络范围之内我理解，前边一条呢？”

“你得考虑普通人的接受能力，如果有和我们一样的幸存者的话，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受过各种专业训练的警队精英，不管是受到丧尸的惊吓，又或者经历了厮杀从丧尸中杀出来，精神都不是普通状态，而是非常不安定的状态，是安全隐患”

“唔，原来是这样——”芹泽冴子沉吟了一下，对他的想法很认同。“你说得对，在海上这种封闭的环境下，的确是一种隐患”

“而且从你的描述中，我不得不做出一种假设……”黎旭继续说道。

“假如引发丧尸化的原因是一种病毒，在没有外伤，只有空气传播的情况下，像是我们两人就可以天然免疫了这种病毒，但一旦受伤的话，我们的免疫系统无法抵抗直接侵入机体的病毒，会在短时间内病变成为新的丧尸，就像是你那个没有心肺功能却依旧站起来的下属……”

“所以目前的安全对策，不但要远离丧尸，同时还要远离幸存者”

……

通过一番交谈，至少在黎旭的理解，芹泽冴子无比赞同他提出的观点和意见……也就是说她对救援他人这个想法没有丝毫兴趣。

甚至连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都没有，完全是顺着黎旭的思路一路思考下去。

这个发现让黎旭对她的评价下降不少……但考虑自己对她的评价完全是自利角度出发，而且她只是执行者，自己才是策划者，按照他从法外狂徒张三那里听来的普法知识，哪怕上到法庭，自己也是主要负责人，她只是从犯而已。

『切——该死，有时候奇怪的知识太多了，而恰好又不是那么彻底的无可救药也不太好，至少现在这种看不起她又鄙视自己的矛盾心态，普通人就不太好克服，好在我是老阴阳人了……』

『这种对大众没有任何义务，却对自身恩怨无比看重的性格，要怎么套用和评估？古装武侠的爱恨情仇吗？还是特别记仇也特别在意恩情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暂时是稳了……而我现在恰巧既是瞎子又是残废，也不会触发她的防卫心理吧，害怕我向她报复什么的，但也说不准，可能只是放在最低标准线上，愧疚的情感更占上风，加上在生存策略上，她比较依赖我』

在社会秩序注定崩溃的丧尸末日，又是茫茫然的大海之上，特别适合杀人抛尸这类刑事案件……应该还在日出国领海范围吧，如果进了公海，就只能说是凶案没办法算进刑事了。

这些状况下，由不得黎旭不多想，细品，仔细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芹泽冴子一直在开船，握着他的左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

“天黑了，我去下锚，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等我回来，我带你去餐厅吃东西”

说着话，船身轻微的震动停止了，马达的噪音也听不到，熄火了。

“哦”

黎旭应了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