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战场（1/2）

男人的衣角被雨打湿，站在门口，模样很兴奋。

李亚诺将‘欣赏冬雨’的目光收回，看向路雨泽，有些高兴，更多却是伤心，因为这会让面前人更加接近死亡。

伊洛特却还是那副冰冷模样，“有消息了，是吗？”

“没错，我经过这两天查探，终于找到你说的‘诡异’地方了，它在大厦地下二十米处，那里有个没在建委报备的地下空间。”

地下空间？

少年眼瞳中流露疑惑。“路先生，就凭‘没在建委报备’这点，能肯定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路雨泽还是那样，稳重中带有自信的神彩。

“当然不是，万古大厦没有在市建委报备的空间很多，可那里却最特殊，它被铁链紧锁，不允许任何员工靠近，好似废弃却带有机密的禁区，还不止如此，有人曾看到过，地下空间有不祥的红光在闪烁，仅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恶心想吐，所以一定是那里，不会错的。”

终于，找到了吗？

李亚诺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有激动，有紧张，更有畏惧。

少年知道，面前人口中的‘地下空间’将变成战场，在那里，自己会与红之代行者进行厮杀，直至一方死亡。

死亡阴影，让年少的心恐惧。

可想起很久以前，三人在星空下做出的约定，内心就又充满勇气，敢直视夺走自己‘幸福’的红之代行者。

……

伊洛特火红眼中流露冰冷，嘴角掀起犹如‘死亡之美’的笑，“援军出问题，巴别塔又被对方完成，偏偏‘对方老巢’也在这时被找到，真的好巧，就像有双手在推动这一切，催促我们‘不能再等了’般。”

路雨泽侧过了头，没有说话。

李亚诺却有些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冬雨拍打玻璃窗的音律。

半分钟后，少年指着雨中的万古大厦，问到，“伊洛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那里。”

少女用火红眼目视李亚诺，像要看透什么？

“

你很急迫？放心，很快的，若不出意外，今夜我们就会进入那栋建筑，直面红之代行者！”

听这回答，少年攥紧脖上的项链，感受‘守护伊甸的火剑’传来的温度，心跳因‘即将能再见到南岚’而加快。

谈话本应在这里结束，却有声音在这时出现。

那是稳重中带有颤抖，却又很坚定的话语，“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什么？”

少年因不相信而睁大眼睛。

伊洛特却还是那样，冰冷火红眼中没有感情，“只要你不怕死，可以。”

“不行，我不同意，伊洛特，路先生不是‘境界线彼端’的人，他会死，乃至被世界遗忘，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参与……”

李亚诺反对的很激烈，却在话还没说完时，被一只手搭在肩膀上。

是路雨泽，他带着很柔和的笑，讲到，“我知道结果，所以不用再说了，因为这是我的选择，还有……少年人，你太善良了，要知道这世界可是很危险的，对陌生人千万别温柔，这是我在离去前对你最后的劝导。”

选择吗？

少年不再说话，因为他隐约懂得面前人的感受。

为守护所珍重的人，自己可以拼劲性命，哪怕遭到死亡威胁，也要勇敢站到前方……路雨泽，或许也是怀着这种心情吧。

……

冬雨散去，在星光与月辉下，黑夜变得迷离而幻美。

李亚诺在客厅中，如墨般的瞳孔闪烁坚强，他穿一件很不搭的黑色风衣，带着高帽，像民国杀手般不伦不类。

南岚曾说过，‘模仿杀手的外表，就会有杀手的冷酷内心。’

虽是脱线后的言语，但这一时刻，为那没能完成的誓约，李亚诺选择了这样外装，用来证明少年那从不曾消失的执着与勇气。

伊洛特倚在门旁，火红眼中没有情绪，“这就是你一天准备的结果吗？很好笑……可我不会笑。”

“谢谢。”

“那我们就出发吧。”

星光与月辉下，两人离开酒店，直奔最后的战场而去。

……

寂静的夜色，路雨泽站在万古大厦

前，插兜的双手在颤，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包括这栋建筑在内，方圆百米，所有人都被他用‘第三情报局’的特权清空，圈外，更有警方拉起警戒线，不许任何人靠近。

冬雨后的落雪染白黑夜，朦胧中，两道人影出现了。

见到他们，路雨泽露出笑容，“我就知道，那些警戒线挡不住你们。”

“也是费好大劲才进来的，还有，路先生，谢谢你做的一切。”

李亚诺由衷谢到。

少年的心，让他无法想象，当与‘红之代行者’厮杀那一刻，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