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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宴中(1/2)
“那刘安阳在西陵出了名的骄纵,陈璇既然能制住她,定是有过人的手段。可惜了,刘安阳这种人,爱恨都在一瞬,成败只是一念。”她顿了顿,看向道鸾,眼神诡异,“你不会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吧?这女郎怎么得罪你了?”
“算不上得罪。”道鸾看着陈璇,口吻冰冷,“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大病了一场,像是换了个人。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这等算计人的心思,啊……你连宴会都不来的。”王舞佯装害怕,“你不是陈秀,你是谁!”
道鸾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那件公案?”
西陵县吏王中治下的原则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在他管辖之内,能称之为公案,闹得西陵人尽皆知的,只有三年前那件案子。说来,那案子与陈李氏此事颇有所相似。都是庄主与庄上佃户之争,佃户的身契在契主手中,虽然告到县衙处,但依照律法,县吏会将佃户诉状驳回。原因无他,佃户在律法中,与奴婢、佃客、军户、百工户、牧户、部曲、乐人等同属“贱民”,而庄主,也即是商户,乃是“良民”,只要手握贱民的身契,就能为所欲为。
与陈李氏不同,那件案子发生在西陵,因而王中在堂上将佃户诉状驳回。那佃户被庄主带回去后便再无音讯,一个月后一家四口被发现曝尸城外,尸首为野狗所啃啮,面目全非。那庄主说他们逃了,但城中人都知道,这是被施刑而死后抛尸。
王舞嘀咕道:“病了一场,圣人上身……你我相识多年,我可不记得你是如斯正义之人啊。”
王舞的话令道鸾想起了那个人,她浅浅一笑道:“只是因为一个人……对我说过的话罢了。”
王舞落座,对诸位贵女举起酒盏,笑盈盈道:“诸位,今日这谢花宴,可还如意?王氏阿舞敬诸位一杯!”
那杯里头盛的乃是薄酒,既能让这些贵女们领
略美酒,又不至于迷醉。众人闻王舞言,纷纷举盏,说着些陈年旧话的溢美之词,王舞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对一旁的道鸾悄声道:“这些贵女的文采实在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道鸾嗅了嗅杯中薄酒,一口饮下之后又要了一杯,笑道:“在座几乎都是已经订了婚事的,你还指望她们到夫家去观诗词别赋么?说来,你可许了人家了?”
这个话题是王舞的死穴,她的脊背僵了僵,缓缓坐正,一言不发。道鸾耸耸肩,边吃糕点边听那些贵女聊天。也不必她引导,不多时,话题就到了这个新来的人——陈璇身上。
陈璇旁边的人问她道:“以前不曾见过女郎,女郎可是西陵人士?”
此事倒是没有什么好遮掩的,陈璇坦然回答道:“不是,我乃是鄂城人士。”
“鄂城?”在座一贵女惊讶道,“据我所知,鄂城并没有什么陈氏的士族啊。”
陈璇定了定心神,道:“我祖父乃是西陵陈氏子弟,只是不愿囿于西陵,因而到鄂城去开拓。”
“哦……既然是西陵陈氏子弟,倒也是士族。”那贵女又兴致勃勃地问道,“家中可有人在朝入仕?”
陈璇失语,顿时冷汗涔涔,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道:“有是有,只是在座诸位家世显赫,我以为区区……”她看向刘安阳,刘安阳接口道:“张氏阿丽,听闻你家中季兄入仕不成,打算自降身份从商?”
那张丽一下子惨白了脸,仿若这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顿时她慌忙为自己辩解,也忘了再接着追问方才的事:“你说什么呢!我……我阿兄只是时运不济,来年,来年一定能够入仕!”
“呵。”刘安阳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
“说来,如今的世道,士族都不如以往了。”一贵女感叹道,“想当初的,士族之子从商,那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啊!”
又一贵女道:“是啊,你看那些个家族的支系子弟,不想着该如何入仕,反倒沦
落为了商户。商户也敢自称士族?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道鸾打了个嗝儿,接道:“这就……嗝,这就有几分没道理了……嗝……”
“怎么脸这么红?可是贪杯了?”王舞托住她的后背,道鸾顺势往后倒去。王舞堪堪地拉住她,却见她眼神清明,哪有一丝醉意?王舞顿时明白,**一声,叫来丫头,“陈氏阿秀醉了,带她去厢房歇一歇,备一碗醒酒汤。”
道鸾一走,不知为何陈璇顿时心就慌了。她本就不了解这些个贵女的看法,这一番听下来,才发现依她们的看法,哪怕鄂城陈氏乃是西陵陈氏支系,但只要鄂城陈氏本家嫡不入仕,或一从了商,在这些人眼里就不是士族了!陈璇观察着刘安阳,希望她的看法会不同,但刘安阳却接到那些人的话道:“依我看,商户就是平民,怎么能与贵族平起平坐?我父兄在朝中,都是四品文官。也只有那些个没出息的庶子,才会去从商。”
鄂城陈氏人丁凋零,陈睦只有一子陈洪。若是他有两子,则一子入仕,一子继承庄子,好不美满。只是天不遂人愿,陈洪入仕不成,最终继承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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