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破（1/2）

小姑娘见她出来，脸腾地红了起来，自责道：“阿真，对不起，我那日误解你，害的你受了牢狱之苦。”

阮真笑着摇摇头：“不怪你，如果唤作是我，我也会怀疑，只能说那人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

二人沉默了片刻，她们都知道“那人”指的是谁！

“阿真，明天是我参赛的日子，你会来看我吗？”小姑娘拉着阮真的手，半是自责，半是内疚。

阮真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远处有几个女弟子正焦急的喊着阿云，她见了越发握紧了阮真的手，语气急切道：“说好了，你一定要来啊！不来是小狗！”

阮真将她往外推了推，失笑道：“放心，我一定去。”

阿云这才露了笑颜，朝着那群女弟子跑了过去。

阮真回到屋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林九娘的身影，估计见天色不早去后厨做饭了，刚欲往后厨而去，想到池暝二人，顿了一下，而后转过身朝外走去。

她记得池暝拉着燕回往左边的假山而去，人还未到，便听燕回扯高了声音讥讽道：“对！四师弟你宅心仁厚，是个君子！我燕回就是个肮脏龌蹉的小人，师父和师娘那日下山到底经历了什么！你自可凭着本事去查！问我这小人作甚！”

“三师兄，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你为什么总是……”

“我总是什么样！四师弟你比我更清楚，你对阿真的态度，哪一分不是因为愧疚！自责！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她知道这些，她会因此而痛苦！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感情从不能含糊，哪怕一分一毫都不能，可你呢！池暝！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是当年那个样子吗！”

燕回气愤的从假山后转出来的时候，便见小丫头远远地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手里拿着一根枝条，正低头费力的画着什么。

他心中蓦地一虚，不知刚刚那句话她听见了没有，脚步却从未停下，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看着她画的东西，目光却一怔。

那是八个简化的小人，彼此手拉手，阮真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

燕回，唤了声师兄。

燕回指了指地上的小人，笑道：“别告诉我你画的这是人。”

阮真淡抿薄唇，笑着指向右边的第一个小人：“这是黎山师兄，我曾经为了要让自己活着回去见他，曾小心翼翼的讨好过你们。”说着指向第二个小人：“这是我。”她就这样一一指下去，到最后一个小人的时候，顿了一下，道：“这是彤儿师姐。”

说到这里，她这才抬起头看向他：“师娘和师兄因为思念彤儿师姐，而将她的爱转移到我的身上，可我的确需要这份爱，在这里扎根下去。”她笑了笑，大眼黑白分明的看着他：“所以，燕师兄，我不会痛苦，如果这样做能缓解他们的痛苦，爱我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呢！”

燕回扭了头，他实在不愿再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孔，聪慧如她，可能早一步看穿了这样的爱是如此刻意狭隘，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她呢？

如此不公的待遇，他想要费力保护的姑娘，比他还聪明的姑娘，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演戏。

他猛地站起来转过身，意图掩盖掉渐渐涌上眼眶的热泪，却在掉过去的那一瞬，再也止不住，流了满面。

而池暝，站在他身前几丈远的距离，惊愕的看着他。

他任由那泪流着，并无意去擦掉，也没有因这样狼狈的样子被池暝看到而懊恼，只是微微睁大了凤目，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用着极冰冷的声音俯视他：“倘若你日后欺负阿真一丝一毫，我必然要替她百倍的讨回来！”

他没有想到今日一番话，在日后，应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纵使自己万劫不复，也弥补不了他对她的那一场灾难。

是的，他是她的一场灾难。

只是当时年少，谁也预料不到未来的事，所以此刻的燕回说了此番话，挺直了自己孤高的脊背，像个救了英雄的美人，踢踏着小碎步傲慢的走了。

池暝失笑着看他离去，而后看向阮真，许是被揭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倒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轻轻走过去道：

“阿真，四师兄很差劲，明明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公，可只要一想到彤儿……。”

“池师兄。”阮真笑着打断他：“我有点饿了，我们去看看师娘饭做没做好吧！”

她刚才虽然特特大气的说出那一番宽厚的话，可到底是小孩子，情商远不及智商，说出来是一回事，可做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池暝岂能看不出小丫头在和自己闹别扭，他又是新奇又是愧疚，原本想去牵她的手，见她如此，低叹了一声，转而将半空中的手摊开，轻轻落在了她的发顶，温柔的拍了拍。

陆鸿远将将天黑才进了门，这几日因毒杀事件而郁沉的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他一坐下来便就着饭桌倒了一大碗酒咕噜噜喝了，待到喝完，将那酒碗砰的一声搁在桌上，双目因那酒意而泛起了水润的光泽，大笑道：“鸿德那小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