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姑娘与妖怪的斗智斗勇二（1/2）

绿衣女子低低苦笑一声，却并不言语。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三人看去，只余落叶飞舞，并无任何东西。

绿衣女子眸中闪过一道讥讽，放在桌上的手却渐渐收紧：“我都已经厚着脸皮下来了，竟然还不愿与我见面！”说着嚯的站起身，目光直视向门外：“好！很好！你既绝情，我也不留念！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老——娘——不——玩——了！”

话毕，人已消失在原地。

良久，门边渐渐显现一道身影，正是一天未出现的老人。

他苦笑着看着二人，有点孩子般的无措，却又想要维持往日刻薄的模样，入了二人眼，倒是莫名可爱起来。

“你们……都知道了？”老人摊了摊手，往屋里走。

阮真素来性子冷淡，不会调节气氛，姬年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所以二人只略微点了点头。

屋内少见的尴尬起来，老人坐在桌子旁，唇角苦笑放大：“你们知道我为何在这断魂崖下吗？”

“为何？”阮真好奇接道。

老人右手抚向左手苍老皱起的皮肤，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躲债。”

阮真没在追问下去，她突然有点不忍，那必然是他心中最痛的的地方，可老人却断断续续的讲了起来。

“……我又何曾不知她给我的汤里有毒，只是与她相处久了，总舍不得放她离去，后来经历的多了，才明白那便是所谓的喜欢。”

“我是被隔壁相邻的青蛙精救醒的，醒来发现她已经逃了，心内终究意气难平，想要将她重新捉回来。我找到她的时候，是在三日后，她正跪在一个高贵的府邸门前朝门口的守卫哀求，那守卫却挥手驱赶她。那时节天寒地冻，她又穿的单薄，跪在那里着实可怜，我原本心中的一点恨，便消散了。”

“也许你们以为我定然和她和解，或者帮助她如愿嫁给她的夫君，可我没有，我只是再次回到了我的洞府，闭关修炼。”

“我没想到此后我们还会再遇见，半月后，她再次出现在

我的洞府前，那时我刚从打坐中醒来，她看见我，吓得尖叫一声，我心想她定然以为我死了，现在看见我活过来才会如此惊怕，心中看她此番模样，倒是解气不已，便也不作声。”

“待她将我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确定我是真的活着，便要逃，我也没拦着她，她却在中途又停了下来，而后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她没地方去了，恳请我将她留下。”

“我看着她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心中终究带了一丝不忍，其实说到底，是我将她逼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她既无地方去，留下来也挺好。”

“她见我点了头，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自那日起，我俩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只是我们都知道，终究是不一样了。”

“她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我，我闲暇有了兴致，便教她一两套法术，她极聪明，我只教了她一遍，她便能学会。青蛙精告诉我，这在人间算是天才，只可惜修仙派的人眼瞎，每年招收那么多弟子，却连这样的天才都看不见。”

“我心中存了私心，自那以后，再不教她法术。”

“那一日我照常外出打点野味，她有时也会跟我一起去，她日渐对我好，我却因为破坏了她的姻缘而越发愧疚。”

“我中途收到青蛙精的讯号离去，吩咐她今日用餐时不必等我，便冲冲赶往青蛙精那，他有个死对头蝎子精，这蝎子精看上了他的山头，便日日来挑衅，我去的时候，双方正打的火热，那一次因为我的加入，蝎子精溃兵而逃，青蛙精为了感谢我，特留我饮酒畅谈。”

“喝至月上中天，我才摇摇晃晃的回到洞府，瞧着她已然入睡，自打她来，我便不再拿绳索将她与我绑一起，也不再与她睡一起，而是另辟了个洞穴给她住，不知这算不算对她产生了戒备，只是脑中忽然想起今日与青蛙精聊到凡尘女子的好处，心中一时痒了痒，竟鬼使神差的朝她走去。”

“她似乎睡的并不安稳，又或者并未睡着，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我借着

酒意端详了她良久，终究没下得去手，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因为我，才变得如此境地，是我毁了她，我不能再害她。我回到自己洞穴，想着翌日便带她去寻找她的夫君，好让他们团聚，可她却拒绝了。”

“我却莫名高兴，青蛙精与我说，你这是喜欢人家姑娘了，我一向少言呐语，再看见她，便不大好意思。”

“我不知她当日到底遭遇了什么，好似极怕我将她送回去，变着法的做美味的食物给我吃，我终究不喜她刻意的讨好，因为我知，这不是她的本性。”

“那日青蛙精来找我，偷偷塞给我一样东西，告诉我说这是化形丹，我自从化形以来，因为修行有限，还是人身蛇尾之态，他说若我服了此丹，与正常人一般，小姑娘便不会怕我，说不得能与我结一段良缘，我知他好意，便收下了，实则是被那一句“良缘”打动了。”

“小丫头，你不要笑，我当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