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交换（1/2）

吴昊宸想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做不到。

如果在最开始遇见纪雅清的时候不生妄念。

如果在后来知道真相的时候能够说服自己放开纪雅清那么最后他们的结局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惨烈且不堪回首。。

从来都是他逼着纪雅清，换做此时纪雅清来逼迫他，爱终究是双面利刃，伤人伤己。

吴昊宸艰难的说：“你不是恨我吗？你不留下来看看我的报应吗？”

或许，我会一败涂地，永不翻身。

“我不在乎了。”

他到底会如何她已经不在乎了，多残忍的四个字，爱情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还能做些什么呢。

吴昊宸重新拿起笔，因为太用力了，所以手指都泛出惨烈的白色，他握着笔像是握着最后爱情的分量，他再试一遍，却依然徒劳无功。

“我可以签，但是三天之后。”

纪雅清很奇怪：“为什么？”

“我们孩子的忌日，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为他做什么事情，我在S城给他建了一个衣冠冢，我想让我们以最后一次夫妻的名义去拜祭一下他，好让他了无牵怪的走。”

衣冠。

吴昊宸没有办法告诉纪雅清，知道她怀孕的时候，他一个人茫然的走在街上，很多事情在这个时候变得复杂却尖锐，他心情阴晴不定，却还是走进了街角拐角处的一家婴儿用品点，买了粉蓝和粉红的两套婴儿服，鬼使神差一般，他甚至私心想着，到底是女儿呢，还是儿子。

他也没有办法告诉纪雅清，其实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是想要她生下这个孩子的。用尽什么办法都好，却忘记了原本这个女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

说起孩子，纪雅清浑身一震。

她原以为那只会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永殇。

与吴昊宸来说，不过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解决的麻烦而已，没有感情，更生不出念想。

可是如此听他说来，话里话外，也是沉痛的。

或许毕竟血浓于水。

拜祭完这个孩子，他们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拜祭完这个孩子，他们真的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

纪雅清心里是排山倒海的思绪，但如今早已经一一压抑：“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段对话，结束的沉闷且心伤。

结束的时候，吴昊枫来接走了纪雅清。

纪雅清突然之间想起了很多在英国的旧事，她慢慢好起来的时候，问过吴昊枫为什么要救她。

而吴昊宸也终于坦白，他说，我们有相同的仇恨。

一直到纪雅清见到了吴昊枫的母亲，才明白了吴昊枫口中的仇恨。

她自问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吴家的事情，自然知道吴昊枫的母亲是吴进霖的原配夫人，秦素玉。

这个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士，她清醒的时候会带着纪雅清去教堂祈祷做礼拜，教她原谅释怀，给予她宽恕，相信上帝，她做很好吃的中国菜，色香味俱全，她大方得体，在

这个陌生的国度里面给予纪雅清温暖，纪雅清一直记得过年的时候那个藏在自己枕头下面的大红包，很这两年都没有这样被惦记的感觉了，可是她发病的时候就会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她美丽不再，有的只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咒骂还有不甘她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成是吴进霖还有任何一个试图来破坏自己家庭的女子。

动辄辱骂，动手，纪雅清也被误会过一次差点被秦素玉飞来的玻璃杯砸到，但最后也只是砸到了吴昊枫的身上，以后凡是有这样的情况，吴昊枫总是第一时间把纪雅清带离现场，但往往自己却总有伤痕。她看着他司空见惯一般有条不紊的处理这一切的事情，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纪雅清在这个时候总想起吴昊宸的母亲，还有自己的母亲。

甚至连吴昊枫都说：“我，你，昊宸还有之晴，虽然母亲不同，但是很巧都是同样一个身份，你说他们四个，到底谁会比较幸福一点呢？”

一个活着却疯了，一个病死，一个被谋杀，一个自杀，豪门女人中的下场，似乎总是特别的惨烈。

纪雅清想了很久才回：“一个都不幸福，更不幸福的是出生在这样家庭里的孩子。”

所以吴昊枫看似温良恭俭实际却深沉难测，吴之晴醉心事业，不愿嫁人，吴昊宸步步为营甚至放弃了很多东西，至于自己，也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吴昊枫见纪雅清见完吴昊宸之后心事重重，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免关心的问：“在想什么呢？”

纪雅清从回忆里面回神：“没什么，只是看见你，想起了阿姨，她现在一个人在英国怎么样了？”

吴昊枫见她原来是想着自己，心里面有些高兴：“她很好，有alice看着她呢，只是常说挂念我们两个，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带你回英国去看她。”

他说，喜欢自己。

纪雅清如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