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长存心底痴绝念（1/2）

“澹台翼，竟然是他……”

武威将军是农户出身，身后并无任何家族支持，一步一步到了将军的地位，当真是实打实的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

就因为此缘故，澹台一家终年驻守边关，甚至因着皇帝的绝对信任，连回京述职的机会都很少。

不管怎么想，秦鸢和澹台翼，都是不可能的。

可脑海里，无端端的就闪过了澹台晴提及自家哥哥取小字时的话。

“谁知道哥哥偏要自己给自己取，晓姐儿，你不知道，他拧起来谁都拦不住，还好也不是大事。”

丹依……丹心……

这是在说，从此一心么？

秦晓心中越想越是不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头的万般猜测，匆匆披了外衣，朝缘月阁走去。

此时，缘月阁正热闹着，只因着今日早上请安之时，老太太突然发下话来，缘月阁里，除了跟去庵堂的几个丫鬟，其余的全部裁撤！

怜夫人当即变了脸色，老太太却是不慌不忙，将早准备下的事情，一件一件翻给怜夫人看。

原来，大姑娘离府很有一段日子了，缘月阁的下人们没了主子，日子过的着实清闲，所以，平日里各房有人手不够的情况，都会从缘月阁借人。

原本，这也是怜夫人的打算，如今缘月阁的下人，都陆续成了半个其他各房的人，缘月阁有个风吹草动，都能一夕之间阖府皆知。

这一点，正是秦鸢最忌讳的，可若按照秦鸢的原意，大肆撤换人手，虽然她有这个权力，但却正好落入怜夫人设下的另一个陷阱之中。

侯府下人大多是家生子，如此一下子全换了，夺了不少人的饭碗，间接地也就得罪了大半个府邸的下人。

可惜，这样左右为难的情景，在老太太这里，简直算不得什么。

如今一朝发难，对那些下人也并非直接撵了出去，而是根据下人们原来常去哪个房里，就直接并了进去，反而是变相的给各房添了丫鬟。

皆大欢喜。

到底

老太太是管了一辈子的家，虽然年纪大了不爱管事了，可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是一样的。

短短的几句吩咐，堵得怜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顺利的就解决了两大难题。

而秦晓到缘月阁的时候，正好是老太太吩咐许嬷嬷，送来新丫鬟的时候。

因着老太太着意吩咐，这一批来的，都是许嬷嬷过了眼的，一共十五个，供秦鸢挑选，只做粗使丫鬟。

每个院里，粗使丫鬟都是最多的，也大多不怎么在意，可缘月阁这次选丫鬟，却连粗使丫鬟都如此慎重。

府里众人除了眼热以外，心里也各有各的思量，只是一会的功夫，很多人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然而，作为风暴的中心，秦鸢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秦晓上楼时，发现她正倚在窗边发呆。

秦晓皱了皱眉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浓烈到了些，她甩甩头，努力挥去心里的阴霾，扬起一个闲适的表情。

“缘月阁一下子换了大部分的丫鬟，姐姐，我可说话算话？”

听到秦晓说话的声音，秦鸢回过神来，似乎想笑，可惜笑容也难掩眼中的思绪万千。

“祖母这次动作，也与你有关？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能耐了。”

“哪里，是祖母心疼你，我不过是提了提缘月阁的现状罢了。”

两姐妹寒暄着，秦晓怀着心事而来，看秦鸢的神色，越看越不正常，可偏偏秦鸢口风紧的很，每每顾左右而言它，一丝心事都不漏。

终于，秦晓磨蹭到许嬷嬷告辞离去，几番犹豫后，还是决心与秦鸢挑破一切。

“姐姐，听说祖母打算亲自为你选婿了。”

‘选婿’二字甫一出口，秦鸢苦苦绷紧的笑脸，仍然几不可查的僵**一下，眼中一闪而逝的，不知是什么情绪。

“祖母向我提起过，我没什么意见，她老人家看中的，自然是好的。”

秦晓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秦鸢是以为，她受老太太所托，来私下问询她的意思了。

其实，老太太也未必

没有这样的意思，她心里觉得亏欠秦晓姐妹，总想着找机会弥补，但也因着这份心思，更不会舍得秦鸢嫁去澹台家了。

心一横，秦晓一字一句，狠狠的朝着关键刺了下去。

“我觉得也是，祖母阅历丰富，总看不错人，只是可惜了澹台小将军，茶饭不思了好些日子。”

秦鸢正倦倦的倚在窗边，手里无意识的摆弄着窗台上的插花，猛然听到澹台翼的名字，手一抖，珐琅花瓶掉落在地上，登时裂成无数碎片。

“你……”

大丫鬟全儿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忙不迭的跑过来，指挥新来的丫鬟打扫地面。

整个过程，时间算不上短，但秦晓沉默的坐在桌边，秦鸢却脸色苍白如纸，盯着自己的妹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