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旧日故人揭面纱（1/2）

而待两人走近了，模样也渐渐看的清楚了，秦晓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些，果不其然，来人正是侯爷的妾室，四姨娘向氏。

只是，向氏今日穿了一件厚实的棉衣，颜色也素净，与秦晓印象中，她浓墨重彩的娇艳模样大相径庭。

对与这次的偶遇，在秦晓的心中，是充满了防备的，她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四姨娘一贯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大约心中清楚，怜夫人此次得势，无论因为什么，她的日子也会彻底难过了。

此刻，联络近日被怜夫人狠狠欺侮的侯府嫡姑娘，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秦晓并没有打算与四姨娘联手，她不喜欢心思太活络的人，也不认为四姨娘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哪怕，她曾经差一点赢过怜夫人扶正，到底也是差了一点。

但是，待四姨娘走近后，却大大出乎了秦晓的预料。

她并没有流露太多楚楚可怜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只礼数周到的请安行礼，便安静了下来。

“婢妾见过六小姐。”

这般行事，着实让秦晓好生意外，四姨娘不是为了与她结盟，难道单纯的是来赏景的？

此刻的湖心亭万里冰封，冷得刺骨，这样的答案，连秦晓自己都不信。

前世今生，秦晓对四姨娘都没有太多的印象，偶尔的一些记忆，也都只停留在传言上。

但她如今也最清楚，传言不可尽信的道理。

所以，虽然她如今，依然不打算在四姨娘面前，表现出任何的立场。

但是，她却开始有兴趣，想要闲暇之时，去调查了解一下，父亲的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妾室了。

如此想着，她心里的敌意，倒是少了几分，还主动开口，回了一句话。

“如此天寒地冻，姨娘好兴致，也来亭子里赏雪吗？”

而此时，秦晓也发觉，面对她时，四姨娘除了一开始并没有博取同情外，更是也没有表现出，如其他姨娘一般的恭维或是谨小慎微。

她

只是沉默的，淡淡的，几乎没有存在感，若不开口，恐怕真能令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婢妾只想着湖心亭少有人来，不料扰了六小姐清净，还望小姐宽恕。”

这话，说的其实还是有些卑微的，原本秦晓就是后来，哪里算得是四姨娘‘叨扰’？

可是，在本朝，姨娘说好听些是妾室，是半主，其实，地位与寻常的奴婢并无不同，生死尚且由不得自己，哪里有争辩的权利？

在这个世上，女子存活于世，比之男子，总少了几分自主，若是有选择，哪个女子又可能会愿意，于自己相伴一生的夫君为婢呢？

不知是不是因着前世的诸多苦楚，秦晓的心里竟生出些许疑惑，突然和缓了口气，出言试探。

“姨娘哪里话，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若姨娘愿意，不如一起坐坐？”

这样的待遇，对一个姨娘来说，本该是天大的恩赏，可再次出乎了秦晓的意料，四姨娘竟毫不犹豫的婉拒了。

只是，她还没忘记，要找一个谦卑的理由。

“婢妾身份卑微，哪里敢与小姐同坐，婢妾先行告退了。”

这已经是四姨娘第二次态度反常了，秦晓的心中，一时间闪过万般猜测，只觉得，四姨娘若不是当真特别，就是太会做戏了。

同时，她的眸光，亦不自觉的扫过不远处，那里有一个小丫鬟，正远远的看着四姨娘，却又不敢靠近。

“姨娘慢走。”

只是，秦晓此刻，并没有太多与四姨娘纠缠的耐心，所以试探几句后，也就作罢了。

左右，她什么也没答应，至于四姨娘是不是当真心机深沉，其实没什么所谓。

在这不见天日的后宅里，哪还有真正的天真烂漫？

只要四姨娘没真正与她为难，怜夫人多一个心思玲珑的敌人，也是正合她心意的。

秦晓沉默的这段时间，四姨娘亦是默默的屈膝行礼，然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而秦晓因着对四姨娘的一点点兴趣，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多看了一眼。

就这

一眼，她仿佛忽然看到了什么，心里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又理不出头绪来。

好像，这种熟悉的感觉，前世就已经存在了。

她连忙去唤冰凝，希冀能从冰凝的口里发觉什么。

“冰凝，你看，等着四姨娘的那个小丫鬟，手里似乎捧着什么？”

听到秦晓的低喃，冰凝也揉揉眼睛，仔细看过去，可惜，四姨娘主仆已经走得远了。

她无奈的回话，声音里还有几分戒备。

“小姐，我没看清楚，需要我跟上去检查一下吗？”

显然，冰凝以为四姨娘身旁的小丫鬟，手里捧着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让秦晓发觉了。

此时，秦晓才发觉，自己刚刚那一瞬间，实在有些失态，真要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