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少时初见（1/3）

“神鸟鹓雏。”夜弈岚冷漠的笑了，“玉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呢！你以为你与它合二为一又如何？天下和你，我只能选择你！”

可以说他自私，也可以说他不顾大局。

但前世他负了他，今生，即使可以江山在手，他也只选美人入怀。

“若连你都没有了，徒留这天下苍生又有何用？”他紧盯着扑打着双翼的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淡漠，“玉儿，这种游戏都玩多久了，你还没有玩腻吗？”

墓洛玉听到这话，心中被蔓延而上的感动包围，“你怎么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一直都以天下为重吗？你不是绝情绝义吗？”

“绝情？”夜弈岚注视着她，四目相对，擦出剧烈的火花，“绝情的是昔日的绝仙夜弈岚，而如今，我是神主，是恢复了记忆和诛灭之力的神之主人。玉儿，世间变化太快，你不能总以过去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

墓洛玉无力地垂下欲抬起的手，右眼中，一滴晶莹的清泪落下。

“玉儿，你说要天下为你的爱陪葬，也就意味着，你的爱，我的爱，从此以后，将再也不复。”他看着那泛着月光的泪水，心底一阵刺痛。

鲛人的眼泪可化成珍贵的明珠，而鹓雏的眼泪，可粉碎两个相爱人的心。

无心之过，已似乎错过了永远。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墓洛玉微微攥起了双拳，“给我一条路，让我活着走下去，可以让我与你在黎明太阳升起的地方相遇。”

他不言，温和的目光给予了她勇气。

“不就是放手吗？”墓洛玉笑了，笑得异常狰狞，“我都走到这一步了，又如何放手？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声音低了下去，隐约间多了呜咽，“你凭什么让我放手？”

“就凭，你对我那份难以割舍的爱意。”不知为何，他多了几分莫名的自信，似乎已经认准了，他今生就是她的全部。

“呵！”墓洛玉淡漠一笑，“夜弈岚，你何来这样的自信？你别忘了，墓洛玉对你的情早已不复曾经了，又哪来的难以割舍？你教会了我爱，同时也教会了我恨！你教会了我坚持，同时也教会了我放弃。”她目光忽而凛冽，没有丝毫迟疑。

“玉儿，你还在恨我，对不对？”他没有往常那样心痛，神情依旧清晰，“我为我以前所做过的一切表示忏悔，你回来好不好？”

她听到这句诱哄的话，涌出怒火：“你永远不必愧疚，因为，你若伤我，无论原因，我必还你。”

“是。”夜弈岚料到了这句话，“负我者杀无赦，不就是你人生的最高境界吗？”

“只有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才有可能阻止神鸟鹓雏的侵犯。”季初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但如何让她恢复，至今也只是个谜。”

“触动至她的心底，就有可能恢复。”唯宸冷眼看着，“不过这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到底也要看你能否想到最好的方式。”

他听着，忽而，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向墓洛玉说道“拔剑”。

众人一愣，他难不成想要与她争斗到底？

再见他伸出手，抽出腰间落离剑，更是大为震惊。

“你疯了，这样更不可能唤起她的记忆，战争这个东西太血腥，不是已经尝试过了吗

？”唯宸伸出手欲拦住冲上前的夜弈岚。

“别拦他。”季初诺打断了他的话，“他这么做必有他自己的理由，别忘了，这世上，最了解清芷的人是凌烟，最了解墓洛玉的人，是夜弈岚。”

唯宸不再阻拦，默默地在心底叹息。

“玉儿，若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便让上一世你我最后一次相遇的情节重新上演。”夜弈岚说完拔剑向她刺去。

她粹不及防，本能的拔出剑抵住了落离剑。

最后一次相遇，是他的死亡……

“弈岚，你……”季初诺无奈的**着，一定要这样吗？虽然这是所有人都想到的方式，就连瑾琅都认为会一定成功。

剑势凛冽，犹如争斗着猎物的猛虎。

忽而，夜弈岚一把握住她的剑刃，奋力刺入到自己的胸口。

“师父……”墓洛玉大惊，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无数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无力地合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熟悉的画面……

月光如练，旖旎唯美。

秋风袭来，阵阵飘落的金色树叶宛若残蝶，有种凄艳的美丽。

树下，一月白色衣裳的男孩站在那里，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芷，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树后闪出一个碧裙女子，她貌美如花似玉，“再不回去天宫就热闹了。”

“不！”倔强的声音尚还带着稚嫩的童音，“我就要在这里呆着。”声音呜咽，却不见他的眼泪。

他的面前是一桩坟墓，那里是他父母的灵柩。

“父尊和母后已经死了。”女子柔声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