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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乞丐(1/3)
眼看着医院门口一老一小躺下了两个,医院的护士连忙跑过来几个,帮的帮抬的抬,将老聂和小聂抬了进去。值班的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两人,立刻吩咐护士将老聂抬进了急救室。
聂如龙只是疲劳过度,暂时休克,所以昏迷了一会儿就醒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浑身虚飘飘的,感觉口渴得厉害。旁边的护士姐姐人挺好心,看见聂如龙醒了,连忙端了杯热水过来:“醒了?先喝点水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谢谢姐姐,我爸爸呢?”
“你爸爸?哦,就是你刚刚背的那个病人?在急救室呢!”白衣天使温和地答道,“你别着急,他们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出来。对了,怎么是你一个小孩子背着爸爸来啊,你妈妈呢?”
“我妈妈?”聂如龙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妈妈在哪里呢?妈妈已经死了,痨病死的,第二天乡亲们就帮忙葬了。本来赶到这里是叫父亲回去奔丧的,可是哪里想到又出了这样的事?
聂如龙思前想后,小小的心灵经受了连番的打击,一时万念俱灰,绝望之极。先失去了母亲,如果父亲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办?
那护士姐姐看聂如龙眼神呆滞,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给吓傻了,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聂如龙忽然一个激灵,扬头问道:“姐姐,急救室在哪里?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急救室外面,医生出来了。聂如龙一语不发,小脸憋得通红,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医生的脸。“郝医生,情况怎么样?”送聂如龙来的护士悄悄地问道,“对了,这个孩子是病人的儿子。”
郝医生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情况不乐观,还在观察阶段。病人血量严重不足,需要输血。可是他刚刚醒来,情绪不稳定,叫嚷着要出院。”
一听爸爸醒了,聂如龙蹭地一下窜进了急救室。老聂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正踉跄着从床上下来,看见聂如龙从外面进来,老聂出奇地没有发火,还冲着他笑了笑。“儿子,走,咱不在这里呆,爹带你回家!”
当下老聂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劝阻,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多呆了,带着聂如龙就走出了医院。那护士姐姐看着劝不动了,追了出来,悄悄地往聂如龙的衣兜里塞了一百块钱。
老聂说的回家,其实就是在上海租的临时的小窝。在上海这个繁华的国际大都市中,有挥金如土的富家豪客,也有衣衫褴褛的羸弱乞丐。象老聂这样的外来打工者,更是比比皆是。没有人关心其他人的死活,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美好明天而钻营,勾心斗角蝇营狗苟。
所以老聂死了。回“家”的第二天,老聂死在了出租房里那张一米多的折叠床上。同屋的同乡眼睁睁看着老聂死去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都是穷得叮当响的汉子,除了哀痛还能做些什么呢?
“娃儿,别难过,你爹这是找你娘去了,过好日子去了!知道不?”同一个村里出来的大叔使劲地安慰着聂如龙。在他看来,正常的孩子不能象聂如龙这样,亲爹死了怎么一声也不吭呢?难道是傻了?
聂如龙虽然不说话,可是老聂生前留下的东西可一件也没少地收拾好了。老聂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几件破衣服,一个红皮的小帐本,半包剩下的便宜香烟,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十块钱,至于挑担什么的,早就丢在半路上了。
在墙角一个老聂晚上用来拾破烂的破旧背篓里,在一沓破报纸下面,聂如龙惊奇地发现了一条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黄澄澄的镀金链子,至少聂如龙认为它是镀金的,因为老爸不可能富有的买得起金链子,也没那么好运气捡到金链子。链子中心的坠子是个金黄色的小佛,慈眉善目的胖和尚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第二天,同乡们上工的时候,聂如龙带着父亲剩下的遗产离开了那个小出租屋。上哪去呢?他不知道。回家吗?爷爷奶奶死了,妈妈也死了,甚至在上海的爸爸也死了,河南的乡下再也没有亲
人了,回去找谁呢?
聂如龙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是个灾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祸患,不然为什么身边的亲人好端端的都死掉了呢?
在上海的大街上,八岁的聂如龙背着一个小包,茫然地向前走着。
接连几天,聂如龙都象行尸走肉似的在街上游荡,到了晚上,就找个天桥或者避风的墙角躲上一晚,反正是夏天,虽然后半夜有点冷,可是在受惯了苦的农村孩子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肚子饿了,聂如龙就去那些小餐馆,趁着打烊的时间里,将饭馆还未打扫的餐盘里那些剩菜搜罗一些,然后花几毛钱买个馒头凑合吃了。老爸留下的钱不多,要节省着花。聂如龙贴身的怀里那一张百元大钞静静地躺着,还没到用它的时候。
光阴似箭,聂如龙已经在上海流浪了一个多月。从南边的金山咀到北边的罗店,从东边的浦东新区到西边的青浦,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期间受过那些阿拉阿拉的上海人的白眼,挨过街头混混的胖揍,还被几条流浪狗追着撵过了五条街,甚至有一次挨了闷棍差点被人贩子装了麻袋。
一个多月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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