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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第十章:神秘的女人(1/3)
傅小满突然觉得谢家跟往常截然不同,在阳光笼罩的如秀和妇人的笑里,一扫了以往的死寂有了另一番景象。他想不起今天怎么了,好像做梦一样。他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把,证实不是梦柿饼大的一团阳光照在傅小满的脸上,把他弄醒了。屋子檐角那有个洞洞,那是冬天烧炉出烟用的,阳光就是从那来的。
阳光像一把长剑,一直捅到小屋的腹地。
傅小满一骨噜跳下地来。他三步两步跳到院里。
那边,一副情形让他诧异不已,他揉揉眼又揉揉眼,可那画面他揉不去。
一个憔悴的妇人坐在那,如秀站在她的身后,舞着一把篦梳正给那女人梳头。日头很好,一摊阳光暖暖地照在坪院里,妇人就坐在那摊阳光里。
如秀看见小满了,她向着这边笑。
“太太晒日头哩,她想起要晒日头。”如秀跟傅小满说。
小满打着手势,他想说我得喂鸟,要弄四两肉去。
“那是满伢吧!”妇人绽一个笑说道。
傅小满愣住了,他有做梦的感觉。
“我知道你是满伢。”妇人说。
如秀说:“太太,他就是满伢。”
“你过来!”太太说。
傅小满皱着眉,他竟然不知所措地那么痴僵在那地方。
如秀说:“太太叫你过来。”
傅小满走了过去。他看了那妇人好一会儿,他竟然迷糊起来,不知道自己在谢舜年书房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和太太是不是同一个人。女人穿了身碎花衣服,脸上抹了些红,头发被如秀梳理得溜光平整,指爪却是那么个样像水煮过的蕻菜杆杆。看那两只手,小满觉得是一个人。
不错是一个人。小满想。
“你就是满伢,我知道你是满伢,如秀跟我说过。”妇人说。
傅小满觉得女人的话有些虚飘,亦真亦幻那么。
“太太跟你说话哩。”如秀说。
“你看你的脸板得,像太太得罪你了?”如秀说。
小满朝妇人咧嘴笑了笑。他用手做了个鸟的造型,然后嚅动嘴唇做了个吃东西的样子。他还做了个饿极了的鬼脸。
他想说我要去喂鹩哥哩,鹩哥饿了,鹩哥要骂人它已经骂人了。他做饿极了的鬼脸是想说明事情的急迫。
如秀咯咯地笑了起来。
妇人也舒眉展脸地笑了,双手拍打着双膝。
两个女人乐得什么似的。
傅小满想不出这有什么好笑得他们竟能笑成那样。
如秀说:“满伢,你看你好本事,把太太弄笑了,太太从没这么高兴过。”
兆兴老倌也被这边的热闹惊动,从灶间走了出来,他眨眉眨眼地看了大家好一会。
“就是,满伢你好本事。”兆兴老倌说。
“太太从没这么过,啊,满伢你别走了。”兆兴老倌说。
“不就喂鸟吗?我帮你喂我帮你喂去。”他说。
兆兴老倌真地返身进了灶间,傅小满听到剁肉的声音。
傅小满心里充满了无奈,那种莫名的悲哀又涌满了他的胸腔。
他想走,他想我离开这我不能跟他们说下去根本就说不下去。
他没走成。
如秀说:“哎哎,满伢你走什么?太太叫你在这。”
如秀咯咯地开怀笑着。
傅小满突然觉得谢家跟往常截然不同,在阳光笼罩的如秀和妇人的笑里,一扫了以往的死寂有了另一番景象。他想不起今天怎么了,好像做梦一样。他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把,证实不是梦。
他想,坐就坐吧,反正我不说话我也说不了话我像树礅一样坐在这熬时间。
如秀又说话了,如秀说:“你看你,像人借了你谷子还得是糠。你就不能高兴高兴?”
傅小满笑了一下,他让那份勉强留在脸上,他觉得脸皮后面有很多细细的线,被什么东西扯着。
太太到底归屋了。
傅小满去了灶间,他走到水缸边,拿起那瓢勺起大瓢的水咕噜咕噜往喉咙里倒水,那边,兆兴老倌就愣了。
“满伢?你又不是牛你喝那么多凉水?”兆兴老倌说。
傅小满把那瓢水喝光了。
“耶耶?!”兆兴老倌过来,他摸摸小满的额头。
“没事,又没事你那样?吓我一跳。”兆兴老倌说。
傅小满坐在灶口,灶里正烧着火,他帮兆兴老倌做下手,他没事时常这样,他是个勤快乖巧的伢。其实有一半是因为孤独和烦闷,离开了队伍,离开执行队那热闹的集体,爱说话的一个伢又突然变成了哑巴,傅小满觉得度日如年,这回他知道了,执行任务需要的不仅只是勇敢,不仅仅只有作好牺牲准备就足够的,还得牺牲别的,还得忍受更难忍受的东西。他从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些难事情这么样些难熬的东西。累些苦些小满不怕,流血拼命小满也不怕,小满觉得倒是这些说不出味道的难事情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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