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懂事弱鸡（1/2）

陨星扎入蓝星内部，造成熔浆旋流，不仅仅带来火山地震，还引起地磁场强度大幅跃升，加上核污染，引发动植物普遍异变，对人类来说，畸形儿数量剧增，几百年下来，正常人也经过变异，至少身材变得魁梧，鹿特丹城里成年男子身高往往超过两米。

地下城孩子也早熟，十来岁的孩子就能有一米七以上，到四年级时，学生基本长到一米九左右，张玄昊进校晚一年，岁数比班级同学还大一岁，个头却只有一米五，是全校最矮的一个，就像一群狗熊中混入一只小猴子，同学想忽视他都无法做到。

在猎人学校里，张玄昊一直是食物链底部，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他，就看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越是低年级的学生，越喜欢欺负他。

几年下来，张玄昊一直是逆来顺受，对各种欺凌都是笑脸相迎，唾面自干已经是最基本能力。

张玄昊上课前才到，下午上完课就走，课间也一直缩在座位上看书，根本不和其他同学交往，就是为了躲避这些麻烦，最难熬的是午餐时间，他不得不面对其他同学。

他有肉干，却不能只吃肉干，还需要大量淀粉和蔬菜，只有学校餐厅才能满足供应，他每天会买一包肉干，自己只吃几块，其他都要送给同学吃，只是为了能够少挨打。

说起来，他速度很快，跑起来谁都追不上，可每天都要上学，不可能见人就跑吧。

用一包小肉干就能安静读书，何乐而不为。

几年下来，这些骚操作，已经成了日常习惯。

小玄昊进食堂主要买木薯馒头和咸萝卜，肉干袋子就放在面前，谁要吃自己拿。

他带的小肉干是猎人协会供应的，一英镑一袋，当然谈不上美食，并不是谁都要吃的，就算来拿肉干的同学，抓完肉干，也会在他头上拍一巴掌。

“小子，每天都是这玩意，下次带点烤肉条，行不行？”

“嘿嘿，今天没啥收获，等我抓到蜜獾，肯定带肉条。”

肉条是自己做的，不仅鲜嫩，块头也大，每次他带烤肉条时，这些同学才会摸他头时，说一声‘小子，今天不错嘛，懂事。’

学校其他学生都学弓猎，因为箭很贵，猎杀大型动物才合算，平时都是在学校练习弓弩和短枪，只有学校组织才会出去打猎，很难得才能有肉吃。

这种小肉干其实不是真肉，是木薯渣，动物血和动物骨粉加盐混合制造物，不仅有肉味道，还营养均衡，可以作为猎人携带的口粮，比单纯木薯渣要好吃得多，并不是人人买得起的。

小玄昊捕猎主要用诱猎，目标是闪电鹰，因为成本最低，每次收获并不大，但早晚都行动，日积月累，赚的钱比同学都多，才能买得起。

小玄昊几年前就独自打猎，无论弓猎、短枪还是诱捕都能算高手，还留在学校里是为了学习文化课。

老师教的各种知识，他都当成宝贝，在教室读书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因为他是唯一亚裔。

因为他瘦小无力。

因为他是瘸子马卡的仆人。

低贱，懦弱是他的代名词。

无法成为小透明，张玄昊只能靠‘懂事’混下去。

下午文化课结束，其他同学要么训练，要么玩耍，小玄昊却还要出去打猎。

早上只抓一只獴，15英镑收入，仅仅够他自己上学费用，家里还有马卡，不仅要吃饭，每天还要喝酒，都需要他去赚。

去猎人协会取了玻璃箱和武器，又从商店买了粗面包，一些蔬菜和四瓶酒。

张玄昊刚回到家里，马卡的谩骂声就扑面而来。

“你特么就是贱。”

“早就能独自捕猎，干嘛还去学校浪费时间。”

“多抓点动物，把学费钱省下来给我装上假肢，行不行？”

“我早就说过了，我自己能打猎，就放你自由。”

……

张玄昊是马卡捡来的，名份上是马卡奴仆。

马卡残疾了，才送小玄昊去猎人学校，也就一年级时，是马卡掏的积蓄，二年级以后的所有费用，都是他自己赚来的。

地下城不是奴隶制，城中除了张玄昊，好像没有其他奴仆，因为他是唯一外族，是马卡捡来的，才被认定为马卡奴仆，其实并没有契约。

马卡为了让张玄昊努力打猎，特意口头承诺，就是帮他装上假肢，就让张玄昊自由离开，不再服侍他。

能打猎的假肢最低要一万二千英镑，按照张玄昊现在捕猎技巧，全天候捕猎，只需一年就能赚到。

结果张玄昊根本不急，白天时间都用在课堂上，宁愿早晚出去捕猎，还用最笨的诱捕，所得仅仅满足两人生活。

拮据。

家里一直拮据，让马卡非常恼火，如果不是腿脚不便，根本抓不住张玄昊，早就上手教训了。

马卡以前当猎人时，每天吃香喝辣，晚上还有酒吧女陪，日子很逍遥。

现在刚刚三十岁出头，只能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