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预感成真（1/2）

A市。沈济仁慢条斯理的把办公桌上的手表拿起来带上，一旁的秘书笑着问，“董事长换手表了？”

沈济仁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瞥了一眼秘书，“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的。

秘书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您和陈董约的是晚上六点，我们现在出发刚好。”

出门的时候，秘书看到沈济仁似乎是有些不习惯这块儿手表的表带，一直皱着眉头，右手咋左手腕部动来动去。

秘书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暗自琢磨着董事长的意思。

其实说起来，还是现在的这块儿表更能体现沈济仁的身份。之前的表好看是好看，但实在是有些廉价，不过沈济仁很爱惜，不管出席的是公司的小型会议，还是国家级的商业会谈，手腕上带着的都是那一块儿。

秘书不知道原因，他猜想可能是因为送手表的人是张昭。

秘书跟在沈济仁身边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普通的上下级更紧密一些，沈氏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都是他陪着沈济仁在奋斗。他对沈济仁的了解，不敢说有十分，也敢拍胸口说八九不离十。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琢磨不透了。

沈济仁看了一眼秘书，随口问，“怎么了？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秘书透过电梯壁看了看自己的神色，果然是轻皱眉头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没事儿，最近雅雅上学的事情还没解决，我有些头大。”

秘书随便扯的这个理由沈济仁相信了，“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秘书说，“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了，再怎么差劲也还有几分薄面。”

沈济仁看了他一眼，“拍马屁的功底依然很强。”

和陈董的商谈和以往的应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地点选在了一家会所里。

这里沈济仁是第一次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开口问，“这是什么时候开的？”

“一个月前，”秘书在得知今天晚上的饭局地点时已经了解过了，“名气还不算特别大，不过陈董很喜欢这里，说这里的菜品特别好。”

沈济仁嗤笑了一声，“老陈他懂什么菜品。”秘书闻言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走进包厢没多久，一排穿着旗袍水灵灵的女孩子就走了进来。

陈董喝了一口酒，笑着对沈济仁说，“沈董，我们这也吃了这么久了，该找些乐子了。”

沈济仁脸上表情未变，转头看着陈董，“怪不得你喜欢这里。”

陈董哈哈一笑，招招手让其中一个过来，被叫到的女孩子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的走了过来，还没走到陈董身边，就被陈董大手一拉，顿时摔在了陈董的身上。

沈济仁挥挥手让剩下的女孩子下去，却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走了过来。

这女孩儿素颜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但是化了妆之后和这身旗袍相得益彰，在这个民国风格的包厢里，一举一动都似乎带了些民国美人的感觉。

沈济仁冷眼看着她，其他女孩子也都停了自己的脚步。

她似乎还有些胆怯，只倒了一杯

酒递给沈济仁。沈济仁没有接，看着酒杯微微地颤动，冷声说，“滚！”

那女孩儿脸色一白，似乎不敢相信，抬头看到沈济仁冷凝的脸色，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嘴唇，放下酒杯离开了。

“你这是做什么呀？”陈董站起来一把拉住已经站起来正往外走的沈济仁，脸上的醉意早就消失了。

秘书有些可惜的看向陈董，这生意基本上已经谈成了，如果没有最后这神来的一笔，明天陈董就要去沈氏签约了。可惜……

沈济仁抬手把拉着他胳膊的手拽了下来，语气和刚刚叫“老陈”的亲切完全不同，“陈董，我是个什么人你应该在这场饭局之前就了解过了，合作的事情我们再谈吧。”

陈董愣愣的看着离开的沈济仁，“啪”的一声把杯子扔在了地上。

“还送您到城东吗？”秘书透过后车镜看了看正在揉眉头的沈济仁，开口问。

“不用，直接去市中心。”沈济仁说，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他又改变了主意，“去沈烈那里。”

沈烈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睛一行行的在文件上扫下来，然后在签名处签上自己的名字。

沈烈的签名很工整，一笔一划的看上去倒像是专门练过。

积累了几天的工作量的确是不容小觑，批复了一整天也还有一小半没有结束。

安静的办公室里手机铃突然响起来，沈烈抬头看过去，“父亲”两个字正在闪烁。

皱了皱眉，沈烈接起了电话，“父亲。”

“你在哪儿？”沈济仁的声音依然和往常一样，冷漠又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怒意。

沈烈换了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握笔在文件上画了个打回重做的符号，将文件放在了左边的那一摞上。

“我在公司里。”沈烈说，语气平平淡淡，仿佛问话的不是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