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秦湘元落水（1/2）

秦湘元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一双眼睛确实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王香漪敏感的察觉到对方那种奇特的变化。

“王香漪……”

你满意了吗？

秦湘元想破口大骂，想厉声质问，但终究是保持了理智，把话咽了回去。

不，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不能有一丁点的污点。

听着她叫自己，王香漪忍不住冷嗤一声，向前走了两步，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害人不成反害己，说的就是你吧？”

“我只能说，秦大小姐，这都是你自讨苦吃，活该。”

秦湘元双目微瞠，眼眶瞬间红了一圈，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

王香漪的每一句话，都如针尖一般扎紧她的心脏，好似在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怨怼、恨意、愤怒如同潮水一般冲刷着她的肺腑，令人窒息。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王香漪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复杂的样子。

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和莫云深搅和在了一起，尽管有对方一再强调，她依旧不能放下心来。

如果被人发现，那自己这辈子就全完了。不管是父亲还是小叔，估计都不会绕过自己。

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再抬起头，的目光之中已经带上了另一种情绪，后怕、难堪、惶恐……

王香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把那杯酒换给自己，是不是说明她清楚里面掺了什么东西，那是不是就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她和莫云深一起离开这件事，是经不起推敲的。

思及至此，秦湘元心中慌乱不已，一切嘈杂褪去之后，只剩下一个念头——杀了她。

杀了她，或者就能解决这一切。

这个想法好似无常的低语，在她耳畔一遍遍回荡。

秦湘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动手的，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迫不期待的伸出双手，对着眼前的身影狠狠一推。

王香漪吓了一跳，好在她早就有所防备，身子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几乎对方扑过来的一瞬间她就有了反应。

脚尖微微挪动，王香漪猛地向左闪身，堪堪避过，脸颊擦过一阵微风。

下一刻，只见秦湘元呈现猛扑的姿势，向湖中摔了下去，她在半空中猛地呼进几口凌厉的凉气，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啊啊啊！”

所有人都是一惊，只听“噗通”一声，那抹粉紫色的身影如同倒栽葱一般，扎进湖中。

小厮当即大声喊道：“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秦湘元在水面拼命地扑腾起来。

她并不会泅水，再加上厚重的衣衫吸饱了湖水，沉重地扯着她不断往湖水中沉下去。深秋的湖水已经渐凉，肉眼可见的，她挣扎的动作愈发缓慢，一张小脸更加惨白。

顾宴之倒吸一口冷气，他可不想在自家画舫上闹出人命，赶忙大声命令小厮去救人：“愣着干什么呀？快，都下去救人！”

一般画舫上都会有几个常备船夫，会泅水的船夫利索地跳下湖中去捞人。

画舫上、岸边，闹哄哄一片，人群围着画舫看来看去，将岸上围地密不透风，嘈杂无比，几乎看不到水中的情形。

王香漪冷冷的看着湖中扑腾的人，面无表情，心中也无半点触动。没有得意，没有兴奋，甚至一点情绪都没有。

一定要说什么，那她只有四个字：自作自受。

王香漪自顾自地掸了掸肩上的尘土，脚下轻巧的踏上木板，慢慢走到岸边。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低沉的嗓音在晚风之中格外清晰，莫云深狐狸般的眼中闪过一抹真切的笑意，饶有兴致：“香漪一直都让我刮目相看，即便是看着人落水，或许会死在眼前也能无动于衷，这样的果决真令人佩服。”

他抚掌忍俊不禁，幽深地瞳孔一眼望不到底，只有微微上翘的唇角，昭示着他的心情很好。

好的近乎麻木不仁。

王香漪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讥诮道：“莫老板不也是如此。”

“是了。”莫云深点头，煞有其事：“不过是有人落水而已，与我何干。”

王香漪只觉得心下生寒，看着对方若无其事地模样，抿了抿唇不语。

几个船夫利索地跳入水中，水中的波纹一圈接着一圈，向着中间的女子游去。

秦湘元也顾不得嫌弃几个船夫，如同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挣扎，扑腾。

直到被捞上来时，她脸色惨白惨白的，喝进去好几口水，吓得神智不清，被青柳和白芷按着吐水。

王香漪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拂了拂衣摆，兀自看向顾宴之，说：“看来顾公子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回见。”

顾宴之点了点头，心不在焉，连忙吩咐小厮赶紧去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