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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玲儿讲述故事(2/3)
万块钱又该回来了不成?嘻嘻,呜呜呜。
天仁愕然,连忙起身追去,跟在玲儿身后,仿佛满世界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这个小偷加强盗,自己要到玲儿身边去寻求庇护,直感到玲儿那一声短促的哼把自己打进了一帮强盗加骗子的肮脏地狱,万劫不复,万难赎罪。
玲儿走了一段路,换一张长椅坐下。
天仁不敢坐。
玲儿眼望着湖面,手指指长椅另一头,天仁坐下,离玲儿间距三尺。
天仁一时间找不到话说,有点儿怕玲儿。
两个人就那么坐着,望着湖面发呆,看晚霞中早春相恋的鸟儿在湖面追逐嬉戏,一次次撕碎满湖碧波。
玲儿终于开口说话:“其实,人家本来不该打听侬的这些事情的,人家也是担心侬嘛。”心里命令天仁道:侬的口才不是很好吗?侬快快狡辩呀,人家会原谅侬的,侬顶多是个从犯嘛。
天仁一咬牙,真的狡辩起来:“玲儿,你不是要我下力气挣钱吗?”
玲儿一扭身,瞪着天仁,脸蛋儿陡然泛红,忽又双手捂脸,“扑哧”笑出声来,骂:“人家啥时候说过这话了?啊呸。”心里骂道,好啊,侬倒把罪责一竿子推到人家身上来了,有侬这么狡辩的吗?哼,罪加一等。不过,人家随口说说,侬倒记得,犯罪动机有待进一步查明,暂缓量刑。
“我今天就是来邀请玲儿你出席新公司开业典礼的。”天仁嬉皮笑脸,趁机靠近玲儿一点点,“嘿嘿,瘦老板的工厂就是我献给玲儿的新婚礼物。”
玲儿的脸蛋儿又板结起来,命令道:“去,离我远点儿,谁稀罕你那个脏礼物。”
玲儿不敢再审问天仁了,怕再审问下去自己跟天仁得换个位子,天仁成了法官,自己倒成了被告,罪名是幕后教唆犯。不过,侬的狡辩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不是有人说爱情是男人的动力么?姆妈不也说甭管男人家咋弄钱,只要能往家里弄得回钱来就是本事。呀!那么大一个新婚礼物?啊不不,那么大两个新婚礼物。呀!姆妈耶,阿拉希特勒。
天仁规规矩矩坐回被告席,不敢造次。
玲儿仿佛又坐到了评判席上,冷冰冰对着湖面评判道:“人家瘦老板那么大一间工厂,厂房,办公大楼,员工宿舍,可都是人家自己花钱修的,还有那么多设备,统统加起来才价值600来万?要知道人家瘦老板这次单是购买新设备就花了300万,你们几个也太狠心了。”
“是他瘦老板欠着人家的土地租金水电费工人工资一大堆烂债,我们吃下来后还要倒贴好多钱呢。”
“哼,法官一宣判他张总以600来万竞买成功后,瘦老板一屁股坐到法庭水泥地上号啕大哭,法警把瘦老板架出法庭,安放在路边花坛边,瘦老板望着法院台阶上那个独角兽尖尖的犄角发呆。小心独角兽那只犄角变成瘦老板心中一把刀子。”
天仁不敢吱声,你是从哪里打听到这么多细节的?怎么比我还要清楚?
白昼退尽,暮色罩来。
天仁提议说:“玲儿,我们吃饭去。”
“不是告诉侬晚饭后见吗?”玲儿一动不动地坐着,对天仁来了个冷处理,自己心里倒慢慢热起来。
侬接着替自己辩护呀,别闷头不说话呀,只要侬别把罪责推到人家头上就成,侬到底是咋运作的呀?人家想听听侬的新故事呀。600万在浦江边买一套房子都不够,侬居然买下那么大一间工厂?
不知不觉,夜色像一张被子把大地罩进梦中。湖滨四周睁开朦胧睡眼,那是岸边的景观灯。
那柔媚灯光和周遭春夜似乎在向玲儿暗示着什么,玲儿缓缓起身,也不看天仁,命令道:“走走。”
天仁跟来,尾巴夹得紧紧。
玲儿来到一片草地,随地一坐。
天仁也坐,离玲儿间距三尺。
玲儿以臂为枕,往草地上一躺,吐口长气,问:“大山给你的邮件你都看了吗?”
“看了,4月4日出发,我把我们两个的机票款都打到大山的银行卡上了。”
“嗯,人家有钱,不稀罕侬的臭钱。”
“是,是。”
一对互相追逐的飞蛾飞到玲儿眼前,玲儿问:“噫,这是啥蛾子?”
“好像是萤火虫。”
玲儿信以为真似的应道:“现在还是早春,咋就有萤火虫了呢?”
“嘿嘿,这对萤火虫中有一只也跟我天仁一样,等不及夏天到来就提前醒来,还把另外一只也提前唤醒。”
“呸,骗人。嗯哼,问问侬,神山的草甸是这个样子吗?” 玲儿侧侧身子,斜对天仁,一手为枕,一手侍弄鼻尖下几朵红色小花。
知道不?人家从小到大,活动半径基本上不超出外滩附近这一带,对外面的世界天然地神往,最讨厌出门就是拥挤的人群。电影电视上那些年轻人在草地上手拉手转圈的镜头常常激起人家的无穷幻想。
“是,也不是。”天仁靠近玲儿一点点。
“那……朵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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